我離開這個地方後,留下來的人只有爺爺了。如果說驢友什麼的進了村子,那肯定是在我離開封門村後的事情了。
“封門村一直都是有我爺爺守着,怎麼可能會出事呢?”我有些緊張地問道。
穆留又十分嫌棄地看了看我,估計現在在她的心裏我就是一隻什麼都不明白什麼都還不懂的傻狍子。
“封門村就是因爲有於殘華纔會出事!不然爲什麼上面要我裝死盯着於殘華?你能不能有點腦子!”穆留瞪着我說道。
穆留這句話完全就是再刺激我,明明腦子裏還有一點僅存的希望現在可以說是什麼都沒了。爺爺到底在封門村裏做了什麼,爲什麼會被玄局的人盯上?
這一次我們去的地方,不是那麼簡單。
我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不對。最開始以爲所有的矛盾都是衝着我來的,現在纔是發現,我只不過是個媒介,他們的目的是通過我找到爺爺。
於殘華啊於殘華,你到底都幹了什麼啊…;…;
之前的想法,我完全都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琢磨的。我想着,爺爺不會做出這種見死不救的事情吧?可是穆留的話讓我內心僅有的希望徹底磨滅,我都開始懷疑這麼多年來,我所認識的爺爺,該不會是個假的爺爺吧?
又一次出發,老邢坐到了穆留的車上,那兩個屍人倒是被敢走到了冉煌季的車上。穆留和老邢算是認識,關係好像還不錯,一路上兩個人都是消息共享,也沒有什麼要藏着掖着的意思。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豐鎬村原來是這麼重要的存在。
豐鎬村原名封門村,是在大神深處的一個小村子。人口不多,三面環水一面背山,按照現在的說法,是一個旅遊的好地方。
村子裏無數的人想要走出大山,可是不管是用任何方法,沒有人成功。好像在封門村,出山是一個完全不可能的詞語。
依舊有人心懷希望,在這個小村子裏,走出去成了大家唯一的希望。可是上天就好像一直是在給這個村子裏的人開玩笑,從頭開始,他們就沒有一個人成功過。
後來,有人沉不住氣了,他們開始斷言,在封門村永遠是不可能走出去的,它們不可能見到外面的世界。
可問題就在於,總有外面的人進的來。
對於外面的人來說,封門村的一切就像是世外桃源。在這裏不會有工作或者其他方面的煩惱,而對於封門村的人來說,這裏阻擋了一切他們前進的路。
有人說要跟着外來人走出去,外來人答應說好。可問題就在於,每次他們跟着外來人都走到了村門口,明明距離村門口就只有一步的距離,外來人消失了,可是他們還在原地。
這麼再來幾次,村民徹底瘋了。
當他們發現有一個辦法可以離開後,無數人便是開始嘗試了。
另外一方面,外來人覺得這個地方的確適合旅行,自然是幫忙宣傳。封門村被部分人所得知,前來旅遊的人越來越多。
整個村子裏的人都像是看到了希望,源源不斷的外來遊客,在封門村的人裏,以前他們是傳遞外來消息的使者,現在,是他們出去的希望。
要說那個辦法太過於血腥了,來一個人便可以走一個,一人換一人,保證封門村永遠可以存在。不少外來遊客被村民困在了封門村,而外來人唯一出去的辦法,就是繼續騙人來。
週而復始,封門村,漸漸變了一股味道。這裏的山水雖然好看,但或多或少,都帶上了一股禁錮的味道。
就像是在進行一場比賽,每個人瘋了地都想要離開封門村這個地方,這裏面自然是少不了一些流血的鬥爭。直到有一天,兩個男人,一老一少進入了這裏。
他們就是於殘華和刑名。
那個時候,是刑名第一次跟着於殘華進行任務。要知道,於殘華在玄局的名號多麼響亮,能跟着於殘華進行任務,不少人都是楊長脖子等着。
刑名想,自己一定要做出點什麼,讓這個前輩看好自己。
於殘華和刑名早就是聽說過關於封門村的一些事情,只是說這裏很邪氣,一般進去的人都出不來。後來這件事鬧大,上面有人要求玄局徹底調查這件事情,要必須弄出個結果來。
兩個人到達封門村,本以爲一進去會見到充滿戾氣的景象,可沒想到的是,村民見到他們的來臨,本來死氣沉沉的村子,一下子變得充滿活力,並且表示特別歡迎。
無數村民邀請他們去自己家居住,還出現了搶人的舉動。
於殘華和刑名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兩個人想了想,於是分頭行動。刑名跟着一家人回去,於殘華住在所謂的村長家。
殺豬宰牛不在話下,晚上更是一個村子的人都聚在一起喫飯。他們瘋了的把飯菜夾給於殘華和刑名,刑名覺得事情不對,硬是沒有動筷子。而於殘華卻是在一邊喫得特別開心,這讓刑名不太明白原因。
村民慫恿刑名動筷,就在刑名拿起筷子的那一瞬間,於殘華一隻手便是摁住了她。
“我徒弟是喫素的,這些東西不太適合他。我喫就好了,各位就不要讓我徒弟不快。”於殘華說這話的時候是笑着的,可是語氣正經得要緊。
這些村民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出來於殘華有些生氣了。不多說,一個勁兒地給於殘華夾菜,又是一個勁兒給刑名倒水。
刑名堅持着硬是一口水一口菜都沒喫,儘管那些飯菜看起來色香味俱全,有好幾次刑名自己都是忍不住,硬是被於殘華給拉了回來。
那天晚上,於殘華喝了不少酒。在兩個人分開之前,於殘華低聲告訴刑名道:晚上提高警惕,如果出了什麼問題,就到村長家找他。
村長只有一隻眼睛,另外一隻眼睛用黑布罩着。說是以前做事的時候不小心弄瞎了眼,兩個人都沒太在意。
於殘華和村長愉快地往回走時,刑名總覺得好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直盯着他。
他想了很久,可能是有些累了。點頭答應於殘華的話,跟着村民回家。
一天的舟車勞頓,刑名很快就是睡着。但是警惕還在,不會太沉。迷迷糊糊只見,她聽見了好像是有人闖進了她的房間。
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動作,刑名繼續裝睡,想要看看這羣人到底要幹什麼。
帶刑名回家的人叫陳蘭玉,比刑名大一些,爲了更快地拉近關係,刑名就叫她蘭姐。
蘭姐是一個人住,這樣是刑名爲什麼會跟着她回來的原因。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吵。
蘭姐湊過來仔細看了看刑名,確定刑名睡着後,整個人是說不出的激動。
“你別怪我,這是這裏的規矩。”蘭姐衝着熟睡的刑名說了這句話後,轉身就是離開了。
關門的聲音響起時,刑名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透過窗戶,刑名見到蘭姐揹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外走,臉上是說不出的激動。
刑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選擇跟出去。
蘭姐是朝着村口走的,她對這條路不算太熟悉,有些時候都得停下來看看路,再是繼續往前。刑名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他想要弄清楚這裏面到底是什麼原因。
不知道爲什麼,他打心底裏覺得這裏面有些問題。或者說,大概就是直覺再告訴他,不能讓蘭姐走出去。
蘭姐走到門口的時候,整個人扔下大包小包的東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就好像是找到了生的希望,更像是看到了新生活的開始。
邢明知道,不能再耽誤了。他衝了上去,一把將蘭姐控制在地。蘭姐那個時候正哭着,根本沒有發現刑名的存在。等到她看清楚抓住她的人就是刑名後,蘭姐整個人只剩下絕望二字。
“你…;…;你沒睡着?”蘭姐有些驚慌地問道。
刑名沒有回答蘭姐,反問道:你爲什麼大半夜地來這裏?
這個問題就好像是提醒了蘭姐什麼事情,蘭姐一把推開刑名,發了瘋似的往外跑。要不是性命把她抓得死,估計早就是被掙脫了。
一路上,蘭姐扯開嗓子發了瘋一般地叫道:你放我出來!既然你來了!我就可以出去了!你放開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放開我!
刑名死死地抓着蘭姐的胳膊,就沒有要鬆開手的意思。等着蘭姐費了大半天力氣依舊是沒有任何效果後,她像是明白了今天不可能離開,整個人到最後便是散勁兒。
她就呆呆地趴在地上,看着封門村的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