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成氣的心中想要罵娘,但還是生硬的笑笑點了頭。
因爲他剛辭職跳槽過來,哪能再辭職走?
顏傾城笑了下,“謝謝你的合作誠意,也請儘快領導團隊做好轉變。”說完她也走了,不過許成的面色卻一下變得陰寒了!
想要他被牽着鼻子遛,那怎麼可能?!
既然葉峯敢以個人擔負鑑賞責任,擔負賠償責任,許成就讓對方狠狠栽個大跟頭!等玩死葉峯,他再好好壓制顏傾城,拿下拍賣公司絕對的管理權力。
又是三天飛快而過。
葉峯一個月勤奮刻苦的訓練終於結束。
這天夜裏,他開車到了五龍山旁邊,然後步行二十多分鐘走到了陳雲霄的小院前,門口的黑狗見他到來,親暱的搖尾巴,葉峯將一隻燒雞放在了它的鐵盆裏,然後進入了院子,手中提着好酒好肉。
“來了?”
陳雲霄出現在了正房的門口。
“師父好!”
葉峯抱拳彎身道。
陳雲霄點頭,卻隨即一掌就如雷霆朝葉峯胸口拍去!
後者頓時目光一驚,慌忙躲避,但還是難逃這一掌的凌厲,胸口被擊中的瞬間,一股奇異的綿軟之力,就如滾滾的江水,霎時蔓延全身,葉峯感覺自己恍如成了怒水之上的浮萍,雖說站在地面上,卻如醉酒一般開始身形搖晃,幾乎就要倒下!
不過掙扎幾秒,他還是頑強站在了原地,不覺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溼。
“常言說百日築基,一般人需要三月馬步,才能將下盤浮力練掉,換成新力,猶如老樹紮根。你雖只練了一月,但下盤的輕浮之力已經沒了,而且腳力紮實沉穩,不錯!看來是下了苦功。”
陳雲霄讚道。
葉峯一聽頓時欣喜無比,“多謝師父賞識!”
兩人進屋之後,先是一起吃了頓簡單的飯菜,然後陳雲霄將一尊半米高矮的小銅人拿了出來,葉峯一看頓覺有幾分熟悉,仔細一想還不就是始於北宋年間的鍼灸銅人嗎?不過這尊銅人明顯是縮小版的。
“認得?”
陳雲霄問道。
葉峯點頭,陳雲霄又道:“我念穴位,你扎針,若都能準確無誤,你便可今夜學習醫術,若不能回家繼續背誦記憶穴位圖。”說完便就取出針包遞給了葉峯,打開之後其中有密密麻麻幾排銀針。
放好銅人之後,葉峯手捏針開始了。
“關元穴。”
“氣衝穴。”
“梁丘穴。”
……
一連五十多個穴位考覈,葉峯盡皆辨識無誤,這讓陳雲霄的眼
中難以掩藏的流露一絲訝色,更是忍不住再次誇了他,“年少可畏啊,你的天賦要比我當年還傑出,看來收你爲徒,是上蒼的眷顧了。”
葉峯謙虛道。
他本身有神眼,再加過目不忘,自然可以做到輕鬆簡單,但這個祕密,葉峯是不會告訴陳雲霄的。
前兩關都過了之後,陳雲霄讓葉峯拿出了一直貼身帶着的刀,桌上擺上了一個西瓜,讓他單手切瓜,然後又將皮瓤分開,最後則是將瓤削成圓形,將皮刻出花朵,葉峯點頭,一一做到,雖說形狀有些粗糙,但好歹操作熟練,手腕手臂上經久練出的靈性更讓陳雲霄連連點頭。
三局考覈過關,葉峯終於進入了拜師學藝的步驟。
此後近數個小時,兩人關門房中祕授絕技,一直到天亮葉峯才離開。
一張棱角分明剛毅平凡的臉上,更是佈滿了興奮與激動,此後連着七天,葉峯夜夜到院中學藝,七天之後,按照陳雲霄的吩咐,他開始獨自修煉,每半月再去一次。
清晨,走出小區步行兩個站點,葉峯便到了臨近的市政公園,這個公園歷史悠久,面積很大,樹木蔥鬱不乏百年的古樹,深吸一口氣活動下手腳,再微蹲身子完成半個小時的無極樁之後,他走到一處無人的空地,雙眸凝神,開始演練了一套功夫。
此爲三十二血手!
是陳雲霄祕授的絕技之一,乃是三十二組精妙絕倫的對敵攻守之法,名曰血手,因爲自南宋創立傳下至今,江湖凡與之交手之輩,盡皆傷殘亡故,所以人稱血手,出手見血,猶如閻羅!以歹狠詭變著稱,兼有剛猛勁爆與綿柔卸力之法。
雖叫血手,但非僅僅以手對敵,反而講究周身爲武,肩膝腰胸腿腳手,凡所肢體盡皆武器,大成者出手詭變無窮,近身便可讓敵無處逃脫,一雙手更是有掌有拳有爪有戳!
如此複雜的功夫,想要練成極難,所以葉峯選擇了每日早中晚各挑時間段,全身心苦練。
而除了這套血手,陳雲霄還傳下了奔雷刀與九玄神針。
奔雷刀以短刀近戰稱雄,剛猛不羈,乃是古代流傳下來的祕術,除了套路訓練,更有刀中暗含的對敵哲學與出刀禁忌,葉峯修煉之中,也是一一參悟,不覺間對刀的迷戀,也升到了另一個境界,劍雖是兵器之王,尊貴無比,但卻多了一絲花哨與奢華,而刀則樸素無華,低調剛猛!
持刀練久了,葉峯感覺自己的性子,也變得更加堅韌鋒銳了!
最後的九玄神針,是陳雲霄最得意的醫術,具體傳自何人,始於何年,他本人也不清楚,但針以九宮佈局,以九九歸一凝聚氣血元力,扎針治病,妙手回春,堪稱神術。
三個小時後,葉峯練完血手與奔雷刀,一身衣衫被汗液打溼,卻精神抖擻的離開了公園。
跑回家衝個澡換身衣服,時間剛好八點,喫完母親做的早餐,葉峯將弟弟捎到學校,便去了公司,時間對他而言已經無比充實,因爲心中無時無刻都記着三月後的生死狀,所以葉峯不敢有半分的偷懶。
而此事,他沒告訴陳雲霄。
作爲男人,他感覺這件事理應自己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