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疑惑的時候,奇異的一幕發生了,薄如蟬翼的書頁上,竟漸漸出現了毛筆精巧書寫的字跡,一行一行極其縝密,見狀葉峯不由瞪圓了雙眼。
“這書,乃是九玄神針老祖所創,不清楚是以何種材料製作的,也不清楚是以何種墨水書寫的,唯有點燃紫檀木粉製作的香,在氣味的微薰之下,這書籍之上的字跡才能顯現出來,此事千萬不可外傳。”
陳雲霄認真道。
葉峯驚詫之下,鄭重點了頭。
不久陳雲霄又檢查指導了葉峯的功夫之後,便讓他帶着九玄祕錄離開了五龍山,對於葉峯的內功進展,陳雲霄極其讚歎,稱其爲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
但無論是神眼改變體質,還是舍利蛻變金色內氣之事,葉峯都不敢輕易說出來的,所以這個天才的稱讚,他只能心虛的接受了。
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接近凌晨。
葉峯悄悄進入病房,見母親弟弟以及小叔一家都在休息,便心中踏實了,然後囑咐在病房內休息的張浩等人看護好自己的親人,便又離開了病房。
回家之後,葉峯點燃紫檀香,開始細細的翻看閱覽九玄祕錄。
雖然內容都是文言文,卻不難理解,花了三四個小時,葉峯全部看完,對於九玄神針的認識,再次提高到了另一個層次,對於周身的經絡氣血運轉,以及九玄神針諸多祕手的原理,都有了清晰的理解,其中的內容不僅有針術,還涵蓋了其他的領域,比如解毒正骨還魂,更有一些祕不授人的藥方。
所有一切,葉峯都謹記在了內心。
其中最讓葉峯感到神祕的,是最後幾頁,大約一萬字,名曰《青帝元針之水篇》
這一萬字艱澀難懂,往往十幾個字所表達的內容便讓人感覺有無窮深奧!此非九玄神針的正文,更像是九玄神針的總綱,亦或是九玄神針就是老祖從這一萬多字的內容上參悟創造出來的。
合上書,將九玄祕錄藏在臥室最安全的地方後,葉峯打坐在牀上,開始一字一字的品味消化書中的精妙,不知不覺便到了早上八點,一夜無眠,精神卻抖擻沒有疲乏。
葉峯更感覺醫術造詣攀升不少!
先前與張景泰交流時一些不懂的問題,也都茅塞頓開了。
洗刷一下葉峯出門了,買了不少有營養的早餐送去醫院後,葉峯去了玉滿樓,幾日來積攢的鑑賞工作,他花了一上午的時間都解決了,本來一兩個小時就能完成,但葉峯不想表現的太逆天,所以墨跡了一上午。
完事後,卻見顏傾城給他送來了一杯咖啡。
“謝了傾城。”
葉峯笑道。
“你……叫我什麼?”
顏傾城愣了下。
“叫你傾城啊,怎麼你還有意見嗎?你可是我女朋友。”
葉峯輕佻道。
“鬼才是你女朋友,討厭!”
顏傾城平日裏冷冰冰的臉,再次染滿了嬌嗔,微微發紅。
“那你就是鬼唄。”
葉峯繼續笑道。
顏傾城白了他一眼,然後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開始正兒八經和葉峯聊起了工作。
這並不誇張,因爲以前買原石回來切割加工,總有一部分賭垮虧損。
而現在有葉峯坐鎮,幾乎穩賺。
聊完工作後,葉峯接到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掛斷後,他眉頭微微皺了下,然後下樓了。
到了大廈門口,便見一位熟悉的人走來,正是御醫堂的管家餘德海,不過今日卻沒高調另類的穿灰色的長袍,而是穿了低調的西裝,“你好葉先生,打擾了。”
說話也沒了往常的傲然清冷。
“何事?”
葉峯道。
“御醫堂老泰山,也就是家主王遜的父親,想要見你,請務必給個面子。”
餘德海懇求道。
“沒興趣,不是所有人的面子,我都會給。”
葉峯對御醫堂三個字,幾乎噁心至極!轉身他便冷臉離去了。
不過餘德海卻急忙跑來,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葉先生,難道你連一個垂死之人的請求都不答應嗎!老泰山爲人寬厚仁慈,與家主王遜父子絕非一類人!請你務必去見他一面,你可以不答應他任何事情,只要去見一面即可!”
“這又如何?他即便死了,與我何干?”
葉峯甩掉餘德海的手,繼續走去。
只是餘德海第二次追上來抓住了他的胳膊!
“葉先生,老泰山三十年前,因爲大兒子抓錯一味藥,將一位平民治療的腹瀉不止,便硬生生將對方打的吐血,最後抑鬱自殺了!王遜不過是他的二兒子,御醫堂現在的所作所爲與他毫無關係,老泰山作爲老國手,對國醫的敬重信仰,非常人可以想象,對這麼一位老國手,難道你就不能滿足他一個小小的見面請求嗎!”
餘德海說的眼眶都紅了。
顯然在他心中,對於御醫堂的老泰山,也是極其尊重。
葉峯頓住了腳步,眼神閃爍之下,最終道:“好吧,我便答應你一次。”
“謝了,葉先生!”
餘德海感謝道。
隨後兩人上車,去往了郊區的御醫堂莊園。
往日門庭若市,衆人競拍名額的御醫堂,此刻已經清冷的沒有一個人影,中海醫院跪求葉峯的視頻,鬥醫的失敗,毒害趙家小姐的陰謀,一件件醜事的曝光,讓御醫堂百年的金字招牌,最終在市民的心中轟然倒塌。
此時此刻葉峯站在御醫堂的門前,百感交集。
曾經他是被奚落譏諷趕出的這扇門。
現在,這扇門內的主人,卻是他的手下敗將,被他送進了監獄,而且又求他來到了這裏。
一前一後,葉峯不知不覺碾壓御醫堂,成了公認的神醫,回首種種就如做夢般不真實,際遇的光怪陸離讓人感嘆,邁步他進入了御醫堂,餘德海在前領路。
少有的僕人見到葉峯,均是一驚,眼中隱隱有恨意!
但葉峯風輕雲淡,他行事光明磊落,人前人後都無半分愧疚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