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利乃是佛祖遺留的曠世奇寶,舍利金芒蘊含的正是佛家之力,任憑兩條惡狗如何兇狠,被金芒擊中腦袋的一瞬,也是被攝住了神魂,再不敢有絲毫的造次。
有了舍利金芒,就如一種神通,對於葉峯來說真是妙處無窮。
耿海業有些發懵的關上院子的門,又反鎖之後,與葉峯進了房子,將臥室的一個衣櫃移開,下面居然藏匿了一個地下室,看來應該是耿海業自己挖的,對於他謹慎細緻的性子,葉峯倒是很滿意。
“峯哥人就在下面,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耿海業道。
“我來吧,暫時留活口。”
葉峯道。
耿海業點頭,打開了地下室的燈,葉峯一人順着鋁合金的梯子下去了。
地下室不大,約有三十多平,有兩米高,其內有兩個鋼筋水泥的柱子杵着,每根柱子上都有鐵鏈捆綁着一個人,正是在酒店意圖刺殺葉峯的那名女殺手,以及在國醫會宴席上下毒藥的男殺手。
兩人衣衫很亂多處破損,臉上頭髮都是污垢,神色有些萎靡,見到葉峯下來皆是眼神縮動。
葉峯掃了兩人一眼,拉過地下室的椅子坐在了兩人旁邊,然後清冷道:“我不想爲難你們倆,如果現在告訴我背後主使是誰,我可以饒了你倆的命。”
“做夢!”
男殺手大喝道。
“你那?”
葉峯又看向了女殺手。
“你可以現在殺了我,否則我只要活着,都會想辦法殺了你。”
女殺手聲如九尺寒冰道,眼神就如槍炮,滿是駭人的殺機!
葉峯聞言冷哼一聲,手中隨即出現一根銀針,霎時扎入了女子天靈蓋,“既然你想死,我便讓你如願!不過想要舒舒服服死去,卻難!”
話說完,又是一根銀針扎入了對方胸口。
兩針落下,女殺手便是渾身一抖,雙眼變得呆滯恍惚,緊接着渾身抽搐痙攣,開始狂吼狂叫,劇烈的掙扎!腦袋痛的就如成千上萬的針在扎她,胸口更是憋的彷如掉入了深潭,馬上就要窒息!魂魄一下感覺墜入了萬丈深淵,即便這女殺手訓練有素,意志與體魄強健,此刻也是根本無法忍受這種痛!
聲嘶力竭,嚎啕慘烈的叫喊之中,她渾身冷汗如雨,劇烈的掙扎讓鐵鏈將渾身都勒出了血!
只是葉峯面無表情。
身邊的男殺手一下被攝住,眼神驚懼,額頭冒出了冷汗。
如此直面自己的同夥被殺,猶如拿着皮鞭在抽打他的意志與魂魄!
幾分鐘,女殺手口吐白沫身子一動不動了,葉峯將她身上銀針拔下,朝男殺手道:“現在她已經死了,你想死嗎?想的話可以開始了,院子裏的兩條狗已經餓了。”
“我……我不會說!你殺了我吧!”
男殺手怒視咆哮道。
但真正視死如歸的人,卻不會如此激動,越是激動的人,越表明怕死。
葉峯雙眼一眯,兩道舍利金芒閃現,直接破入了男殺手的腦海,對方明顯懵了一下,然後瘋狂兇狠的神色立即有了變化
“死,可以一了百了,但誰沒有家人,沒有心愛的女人,沒有朋友?如果這些你都沒有,但你也有大把的時間對不對?你也想找個喜歡的女人,娶了她然後生個孩子,對不對?”
葉峯直視着對方,眼神就如兩團暗夜中的篝火,聲音帶着一種難以抵抗的魔力。
男殺手低頭逃避,渾身發抖!
“想好了沒有?如果你真想死,我就動手了。”
葉峯道。
他手拿針,作勢要扎男殺手,不過關鍵時刻對方終於崩潰的搖頭了,眼淚鼻涕一起狂流而下!大聲求饒道:“葉先生別殺我!別殺我!我求求你饒了我吧,你想問什麼我都說,我只求你饒我一條狗命!”
“很好,我喜歡你的態度。”
葉峯點頭,將銀針收起了。
男殺手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將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
葉峯聽完,眉頭皺了下,顯然這個男子不過就是個殺人工具,知道的少之又少,起身葉峯沒說什麼直接離開了地下室,他走後不久那名女殺手恍恍惚惚中醒來了,感覺就如做了一場墜入地獄的噩夢,後怕至極!
而那男殺手此刻才曉得自己被騙了,自己的同伴並沒死,心中雖有惱火,卻對葉峯更加忌憚了。
出來地下室,葉峯坐在了房中的椅子上,耿海業過去爲他倒了一杯茶,然後道:“峯哥,昨晚我在葉氏餐館外站着,忽然跟前出現一個老頭,然後給了我一封信,讓我轉交給你,話說完我眼前一花,那老頭就不見了……”
葉峯愣了下,接過了對方遞來的信。
打開一看,字跡正是陳雲霄的。
心中微微一暖,雖說師父陳雲霄看似終日隱於山間,但葉峯卻知對方一直默默關注着自己,否則如何能找到耿海業?仔細看完信件,葉峯小心疊起揣入了兜裏。
陳雲霄已經離開了五龍山,說是有事出去一趟,可能一兩個月,也可能數月甚至數年,讓葉峯勤修功夫,低調行事,安穩等到他回來。
只是這世間,你不招惹別人,別人卻會招惹你。
葉峯想要低調都難!
耿海業見葉峯眉頭浮現一絲無奈,沒敢多話,心中也猜出那老者與自己主子關係非比尋常,想到那老者出神入化的功夫,對於葉峯的背景更感到了好奇與神祕。
“這兩人好好看管,我明後要去南省一趟,可能要耽擱許久,你幫我照看好母親。”
葉峯道。
“峯哥放心,小弟一定照看好!”
耿海業認真道。
葉峯說聲謝謝,隨後耿海業送他返回了夜市。
回到自己車裏之後,葉峯撥打了一個電話,待對方接聽,他道:“對不起水姐,打擾了。”
“別廢話,有事就說。”
水雲天直接道。
“水姐瞭解一個叫做黑血的組織嗎?”
葉峯疑惑道。
“程家對你背後下手了,自求多福吧。”
水雲天平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