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人又如何,這裏是緬國,而且你先前拿槍想要在緬國殺人,就已經觸犯了緬國的法律。”
中年男子平靜的道。
程天傲一聽,更是慌了,“別,別亂說!我,我只是和他開玩笑,我,沒想亂來!我家可是華夏江北的大戶人家,不信你可以打聽一下,你敢動我,你沒好果子喫!小心會後悔!”
慌亂之下,程天傲又拿出了二世主的做派與手段!
但身邊的葉峯卻清冷笑了,“你和我開玩笑?全場的人都看到了,你是想要殺我,而且是在緬國的土地上想要開槍殺我。”
“你胡說,我沒有!”
程天傲怒吼道。
中年男子看着他,眼神依舊沒有半分的溫度,只是扭頭看了下抱着的比亞道:“兒子閉上眼。”比亞點頭趴在了他的肩頭閉上了眼,中年男子隨即看向了程天傲,擺正了一下槍口。
“我警告你,你敢動手,我爸會殺……”
程天傲咆哮,只是話沒說完,嘭!一聲槍響就出現了!
他眉心出現一個血洞,後腦直接爆開了!嘴巴張着,一張臉驚恐震驚之中,結束了自己傲慢囂張的一生,身子僵立了一兩秒,然後倒在了地上,現場一片死寂,那些拿着槍的大兵面色淡然,似乎習以爲常,但來自華夏這邊的人,卻都看的瞠目結舌了!
因爲他們都明白,程天傲被殺,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濟州程家,最後一位繼承人也死了,家主程嘯天斷後了,這無疑會引來一場瘋狂的報復。
只是開完槍的中年男子,表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就如殺了人無足輕重一般,將手槍插入腰間,中年男子轉身看向了葉峯,然後主動伸出了手,道:“你好,我叫昂星,是緬國軍部的將軍,真摯的感謝你救了我的兒子!若是沒有你,恐是這輩子我都見不到比亞了,我想要邀請你一起喫個晚飯,不知先生有沒有興趣?”
“叔叔,你能去嗎?我想和你一起喫飯,我家有很多冰激凌!”
比亞仍舊趴在昂星的肩頭,卻很是期待的道。
葉峯一聽,淡然笑了,“那就麻煩了,謝謝,我叫葉峯。”
說完他與昂星將軍握了手。
此刻葉峯其實並不曉得昂星將軍在緬國的地位,也只是曉得眼前這個鐵血軍人幫自己殺了程天傲,但一邊的段鴻天與段山河,卻已經面色誇張震驚!因爲二人曉得,葉峯結交了天大的人物,也曉得了這個可憐孩子比亞的身份,何其尊貴!
一轉眼,葉峯便時來運轉了!
想殺他的人,死了,他救的人,竟是皇親國戚。
因爲緬國的朝政一直被軍部把持,軍部纔是緬國真正的主人,而軍部現在的掌權者正是眼前這位健壯魁偉的昂星將軍,一位十五歲參軍,槍林彈雨中磨練出來,以鐵血勇猛著稱的將軍。
“客氣,你是比亞的恩人,就
昂星將軍轉身道。
“有,有!謝謝昂星將軍給的機會!”
段鴻天趕緊道。
段山河與柳眉怒羅漢自然也是點頭了。
此刻的段鴻天哪敢再瞧不起葉峯,簡直將葉峯看作了自己的貴人!因爲段家的主要財源都是靠壟斷緬國的原石供應,但卻並未能與緬國軍部建立關係,這也是一個隱患,讓段鴻天始終不踏實,而現在便是一個天大的機會,而能促成這個機會的唯有葉峯。
即便段鴻天心中難以接受這個現實,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收起自己段家主人尊貴的顏面,主動朝葉峯討好恭維的看去。
心智如妖的葉峯,雖然仍舊不曉得昂星將軍是誰,但察言觀色就猜出了其地位不凡。
“請。”
昂星將軍道。
葉峯點頭,比亞一下撲入了他的懷裏,葉峯笑笑,昂星將軍也笑了,一羣人一起上車走了,原地留下了兩名戰士守在了程天傲的屍體旁邊,這位囂橫張狂,一直無法無天的程家少爺,生的偉大,死的落寞悲慘。
恐是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客死他鄉。
所有人都曉得程天傲死,捅了多大的簍子!
但此刻無論段家的人,還是葉峯都將注意力放在了結交昂星將軍的身上,而且程天傲之死已經被封鎖了消息,一時半會也傳不到程嘯天的耳朵裏。
在車上,怒羅漢已經將昂星將軍的身份,告訴了葉峯,後者聽完後面色微微有些訝然,同時也明白了爲何段鴻天方纔朝他看來的笑容爲何那麼敬重與恭維,人永遠都是勢利的,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葉峯明白,從這一刻起,他不再需要乞求段家給予方便,不需要再看段鴻天的面色!
而且段鴻天還要求他給方便,看他的臉色!
昂星將軍雖然不住在仰城,但仰城卻有他的府邸,位置就在西郊,是一處龐大的莊園,富麗堂皇戒備森嚴,衆人到了之後,便先由昂星將軍的副官領路,先去了會客廳休息,而昂星將軍與夫人則抱着比亞先去了別墅,一家人久別重逢,自是激動興奮。
副官叫做林俊憲,也是個八面玲瓏,能說會道之人。
此人一直坐在葉峯的身邊,獻媚攀交,對葉峯表現的熱情至極。
至於段鴻天,雖然亮出了身份,但林俊憲根本沒興趣搭理,畢竟一個華夏南省昆市的大家族,在當地來說可能身份尊貴,但放在緬國就不足爲奇了。
而葉峯雖然在華夏沒段鴻天身份高,但此刻卻是昂星將軍兒子的救命恩人!
林俊憲自然清楚,孰輕孰重。
至於怒羅漢爲何沒殺葉峯,反而站在葉峯身後,像是成了葉峯貼身侍衛之事,更讓段家兄弟與柳眉看的疑惑不已,但在將軍府卻不適合詢問這個事情,茶香話暖,寒暄客套二十多分鐘,昂星將軍一家人終於過來了。
比亞剛露面,便就一下撲入了葉峯的懷裏。
像只卡拉,掛在了葉峯脖子上,可愛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