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我辦完了,求您放了我一馬吧!日後我絕不會再給您添亂子了!”
段虎一臉悲催討好的道。
“可以啊,那你說說國際海洋城五起傷亡的事情吧。”
葉峯冷笑道。
“這個,這個跟我無關啊大哥,我真不知道。”
段虎趕緊澄清道。
“是嗎?”
葉峯的臉上忽然揚起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冷笑。
段虎一看,登時渾身雞皮疙瘩冒起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葉峯一腳踹出了十米!直接撞在了一棵大樹上!人被摔懵,還沒起身又被葉峯一腳踹出去了!
接連三腳後,段虎已經摔的像是一條死狗,趴在地上再無法動了。
“現在說實話,還是我送你一程,在這埋了你?”
葉峯走近道,臉上不帶半分的溫度。
段虎已經認識到葉峯的殘忍了,也不懷疑葉峯是在嚇唬自己,當下只能老實巴交說了出來,原來是他找小弟在工地食堂下了安眠藥,一些工人吃了之後,恰好在抹外牆便就打瞌睡,亦或是精神不集中出了事故。
兩死三傷,都是段虎的傑作!
“大哥,這,這次可以饒了我吧?我都說了,這都是昆爺逼我做的!我沒想要招惹華宇集團啊!”
段虎都嚇哭了。
“放心,我不會再打你的。”
葉峯拿槍直接將段虎砸暈,然後站起身子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過了二十多分鐘,遠處出現了車輛駛來的聲音,然後一輛國產吉列汽車開了過來,一名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然後上了山坡,很快就尋到了葉峯所處的小山谷,看了一眼地上昏死,且光着身子的段虎,這中年男子愣了下,隨即解氣的笑了聲。
“你小子真跟魏廳長說的一個樣,不走尋常路啊!”
中年男子朝葉峯走來,伸出了手。
“如果走尋常路,就沒法幫趙局了。”
葉峯也笑了。
眼前這位中年男子,叫做趙軍,是兩月前在省廳調來的青市警察局一把手,爲人鐵面無私且實幹,是省廳一把手魏浩天的得力干將,調離省廳來青市,自然也是爲了栽培趙軍,只是空降的領導顯然缺乏自己的嫡系,也往往會被本地的官僚排斥。
再加趙軍的個性耿直清廉,更不被人待見了。
所以上馬兩個月,雖然大刀闊斧改革了一下青市警察局,卻還沒能徹底掌控。
因爲手下的人,大半陰奉陽違,跟他對着幹。
“段虎這廝我早想要抓了,就是沒證據,只是捉了這傢伙也是個小魚小蝦,你不是說有一份很大的見面禮送我嗎?”
趙軍笑呵呵的道。
“當然有,我怎麼能忽悠趙局。”
葉峯笑着返回車裏取出了段虎藏在花浪辦公室地板內的賬本。
趙軍接過來,仔細翻看一下不由愕然,然後激動的滿臉潮紅了!這居然是段虎的行賄筆記!上面記錄了每一筆行賄,涉及
了青市的諸多官員,更有大批的警員!有了這份大禮,趙軍就能徹底揪出市局的蛀蟲了,一輪肅清反貪之後,誰還敢跟他對着幹?
趙軍高興道。
“客氣,這個傢伙我幫你處理一下,等會想問什麼,他都會老實回答。”
葉峯蹲身將一根銀針扎入了段虎的頭部。
有了索命針,段虎就處於了催眠狀態,溫順乖巧的如同貓咪一般了。
趙軍聽魏浩天說過葉峯的手段,自然也沒懷疑,當下又是感謝,不過葉峯做這些自己還有自己的目的,隨後便與趙軍進了車內詳談了很久,除了讓市局破案澄清工地傷亡事故外,自然還有聯手拔除昆爺的事情。
一切談妥之後,趙軍帶着段虎走了。
而葉峯則給顏傾城發了一條短信,八個字,“一切搞定,儘快復工。”
隨後葉峯也沒回華宇大廈,而是去了顏家別墅。
幫顏鈞山治療完隱疾之後,兩人便一起在客廳下起了象棋,整個青市魚龍混雜,葉峯見識了段虎的陰狠之後,自然更爲謹慎,也想通過顏鈞山多瞭解一下青市的各路勢力。
兩人棋風截然相反,顏鈞山大開大合,橫刀立馬。
而葉峯則路數詭變,又整體透着一種怪異的平靜,往往不經意間,就殺出一招,然顏鈞山難以摸清套路,接連損失了很多棋子。
就在第二局快要結束的時候,顏海濤出現了。
看了一眼風輕雲淡的葉峯,他頓時有些氣急敗壞,張口道:“大哥,這小子去工地處理鬧事家屬,張口就許諾了每人賠償一個億!你這不是添亂子嗎!現在媒體都在傳播此事了,華宇集團被人說成是傻帽!”
顏鈞山一聽,也愣了下。
“我不是說了五天的期限嗎?”
葉峯卻一臉淡然道。
“五天?葉峯雖然你是少舵主,你手段厲害,但我也不信五天你能搞定!到時候出事,還不是華宇集團背鍋!你要是再亂來,我就要收回大權了!我真不想清風堂最後一點家底都被你坑乾淨!”
顏海濤火了。
他最大的資產就是華宇集團的股份,如果華宇集團垮了,他也就完蛋了,如何不怒?
只是葉峯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依舊在看着棋盤,然後忽然一招將軍了!顏鈞山一看,當下怔住了,然後就見葉峯扭頭戲謔的看向了顏海濤,道:“今天開始就不會再有人來鬧事,兩日內警局會澄清傷亡事故的內幕,三日後工地恢復運行,請問二當家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你,你又在胡扯!鬼才信!”
顏海濤冷斥道。
“是嗎?要不咱們賭一個億玩玩?”
葉峯清冷的笑了。
此話一出,顏海濤還真不敢再吭聲了,從葉峯的臉上,他竟看不到一絲的破綻,當下不由打鼓,猜不透葉峯耍了什麼手段,雖說仍舊不信,卻也有了幾分期待。
而葉峯說完後,見顏海濤沒回話,也便沒再搭理對方,繼續與顏鈞山下棋了。
自知沒趣的顏海濤,不多時就自己灰溜溜撤了。
顏鈞山也有些好奇,只是葉峯卻沒興趣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