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分崩離析的南洪門再次崛起的一幕,即便很多人不想接受,也只能接受,所有南派江湖人物,也只能接受這一次三分天下的洗牌。
葉峯之名,再次名震南方!
閻羅血雀之威,再次揚名!
一月後,閻羅殿內葉峯的住處,一壺清茶兩個茶杯,坐在他旁邊的正是師兄姜騰龍。
兩人雖非一奶同胞,但情深意重,彼此均是大丈夫,胸懷的是赤誠與擔當,也均視對方爲自己最可信任的兄弟,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葉峯與姜騰龍坐一起,會感覺格外的輕鬆與灑脫。
因爲兩人不用虛情假意,不用勾心鬥角,也不用阿諛奉承。
想說什麼均可。
也均不用擔心對方誤解。
“師兄,我想暫時離開閻羅殿,尋個地方清修,也許很長一段時間,整個南門的事務都要交給你處理。”
葉峯倒了兩杯茶,各自端起一杯後他道。
“現在大局已經穩定,你是很多人的眼中釘,你在明反而會格外危險,你在暗的話,那些視你爲眼中釘的人反而會忌憚,不敢輕舉妄動,你離去後一切我自會處理好,不用牽掛。”
姜騰龍道。
“此番前去,一是想要找個無擾之地,錘鍊修爲,儘快提升到化勁大圓滿,其次便是尋找青帝元針最後一部分,若青帝元針能大成,你與二師兄的修爲便可恢復,師父也能甦醒,修爲也有望恢復部分,只是我樹敵衆多,南門的崛起又撬動了很多人的蛋糕,所以師兄務必要小心行事。”
葉峯鄭重道。
姜騰龍飲盡杯中清茶,道:“慷慨歌燕市,從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若想成就大事,何處沒有兇險與風險,師弟放心就可,你我同心協力,我相信未來有一天南方稱雄的唯有閻羅血雀!”
葉峯點頭,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感慨。
詩陽剛無畏,視死如歸,任誰也想不到,這會是大漢奸汪精衛年輕時反清被捕,在獄中所作。
所以世塵之中,最可怕的是時間,最難以捉摸預測的也是時間,它能將一切腐朽化爲神奇,也能將一切原來視爲生命視爲信仰視爲忠肝義膽的東西,轉眼變作土雞瓦狗,屎尿不如。
南門幾十年從風光到瓦碎,再到此刻的崛起,滄海桑田,多少英豪沉浮。
“師兄乾杯,這輩子有你這個師兄,是我的慶幸!”
葉峯不禁感嘆,舉杯道。
“清茶一杯,兄弟一世!”
姜騰龍大笑,兩人碰杯便就各自飲盡了。
次日一早,葉峯誰也沒驚動,一個人穿着簡單的衣衫,揹着簡單的包,翻過閻羅殿的牆消失在了市井街頭,不久便戴着鴨舌帽獨自駕駛一輛夏利離開了金林。
待他走後的第三天,閻羅殿與南門內漸進放出消息,說少主葉峯暫別金林,去想不明。
一個藏在暗處的葉峯,任誰都要更怕三分了!
所以葉峯的不明,不僅沒讓南門剛建立的影響力遭遇衝擊,反而局勢更加穩定了下來。<
五日後,葉峯駕駛的夏利停在了一個叫做張家溝的小村外,而這個小村位於蜀南偏僻之地,羣山連綿盤踞,也是周圍十里八鄉唯一有公路通過的地方。
葉峯下車之後,給了一家農戶五百塊,然後將車子停在了對方院子裏。
農戶很高興,感覺葉峯就如財神爺一般,家裏宰殺了雞鴨好好招待了他一番,然後又讓家裏的男人趕着牛車,拉着他沿着坑窪的土路進入了大山深處。
一整天后,纔到了一個叫做九溝的山村。
“葉兄弟,前面就是九溝了,你說的那個老醫生在這一帶很出名的,不過大家都知道他脾氣很怪,所以找他看病要看運氣的,如果他不給你看,你找人捎個話,我再來接你就行。”
這位叫做阿肯的中年人寬厚淳樸的道。
“謝謝大哥了,這點錢你收下,算是車費吧。”
葉峯將一千塊遞給了對方。
“不用,你太客氣了,先前不是給了五百嗎,足夠了,你再給我就不好意思了。”
阿肯哥再三婉拒。
不過葉峯將錢塞入他手裏,就笑笑道別朝九溝走去了。
阿肯當下很是不好意思。
雖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但大山深處的住戶看淡了錢財名利,習慣了貧苦簡單的生活,相對來說還是要比城市的人更爲單純樸實。
見葉峯已經離去,阿肯也只能收下錢,趕着牛車回家了。
遠遠看去九溝位於三座大山中間的一處谷地之中,周圍都是層層疊疊,數之不盡的梯田,此刻夕陽漸漸下落,餘暉映照梯田美不可言,就如一道道金幕從上而下,圍繞交錯,彷彿一池漣漪慢慢盪開,也如一條巨龍在山中盤旋起伏。
真如神仙之筆,弄墨山間,千姿百態,瑰麗玄奇。
葉峯心中嘆着驚奇,眼眸也帶了幾分異彩。
二十多分鐘後,葉峯穿過連綿的梯田,終於到了九溝。
家家戶戶此刻炊煙裊裊,完成了一天的農活正在做飯,葉峯的到來讓村口的幾個小孩,甚爲好奇與高興,就如一羣鳥雀般呼一下圍過來,然後嘰嘰喳喳的問東問西,又歡樂的嬉鬧着。
“小朋友,知道四指神醫馬老住在哪裏嗎?”
葉峯笑着問道。
“你要給個禮物,這叫問路費!”
年齡較大的一個男孩笑道。
“可以啊,叔叔這裏有瓶飲料還有包餅乾可以送你。”
葉峯說完就拿出了一瓶冰紅茶,還有一包普通的餅乾。
這些在大城市裏算是最普通的東西,卻登時就讓孩子們高興的跳了起來,一下就瓜分了,那飲料更是你一口我一口搶着喝了。
“四指神醫就在那個最高的山頭裏,在梯田的盡頭有個天然的山洞,外面有個石桌石椅,不過馬老傍晚之後便不會接待任何人,你現在去晚了。”
大男孩指了指山頭後道。
葉峯點頭說聲謝謝,便就一個人朝山頭走去了。
對於這個四指神醫,他心中甚爲好奇,更是渴求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