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驚!一國之君強取豪奪人臣妻子(11)

    臉上突然的異樣讓言蹊暫時沒有心情去想宋家那些糟心事, 這臉上的變化太大,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她若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事, 就必須想辦法把臉上的黑斑復原。

    唯一能想到並且可行的辦法就只有用墨汁,可是墨汁沾在臉上只能保一時,只要一沾水就會露出馬腳。

    好在言蹊之前就做好了準備,從一旁的抽屜裏取出藥草,將水滴進墨盤中攪出墨汁,將藥汁滴進墨盤中, 再將兩者混合。

    言蹊也是偶然發現,這種藥草的汁水若是沾在皮膚上很難洗去,薑黃色保持個十天半個月都不是問題。

    當時她就靈機一動, 想着將墨水和藥汁混合在一起, 果然,兩者混合之後,既有墨水的黑又保持了藥汁的藥性。

    她沒想到的是,這麼快她就要將東西用上了。

    兩者混合之後, 言蹊小心地取出軟刷, 蘸取特質的墨汁塗在臉上,沿着那黑斑原有的痕跡, 一點點將那已經淡去的黑斑填補滿。

    不久之後,言蹊看着銅鏡裏的自己,重新塗滿墨水的臉又恢復了之前的醜陋,可言蹊着實鬆了口氣。

    這張臉光是露出半面崢嶸就已經讓她心驚了,她暫時還沒有從宋家的泥潭裏出來, 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這張臉只能之個累贅。

    言蹊將東西收好,一顆懸着的心這纔將將落地。

    第二天,言蹊收拾好東西戴上帷帽便離開了宅院,卻沒有看到在她離開不久,就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地跟在她身後。

    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有些遠,男人怕言蹊發現她,倒也沒有跟的很緊。

    言蹊一個轉彎炒了條小路,男人跟在言蹊身後不熟悉路況,一眨眼間人就不見了。

    男人不甘心,在原地找了找還是沒有發現言蹊的身影,只能打道回府,反正這一次她知道了言蹊出來後去了哪裏,也不怕沒有東西可以彙報。

    男人沒有找到言蹊,只能回頭去了宋府。

    見到劉嬤嬤後,男人將自己所見所聞一一都告訴了劉嬤嬤,說完後腆着臉搓着手看着。

    劉嬤嬤明瞭,直接從懷裏掏出一錢袋丟了過去,“你再給我好好看着,若是能找出她去了哪裏,這錢絕對少不了你的。”

    男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您放心,我絕對會把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絕對讓您滿意。”

    劉嬤嬤點點頭,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

    拿宋夫人的身份壓她,很快,她就不是了。

    言蹊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住了,抄小路去了郝家,發現阿昌已經在屋內等候了。

    “等了很久?”言蹊取下帷帽,問道。

    赫連昌搖搖頭,其實現在已經不算早,他早朝都上完立刻就趕過來了,生怕讓言蹊久等,好在起得不早來得更晚,兩人的時間正好對上,他也沒等多久。

    言蹊扭過頭來,赫連昌正面她,敏銳地發現了她臉上的黑斑似乎淡了許多。

    赫連昌發現了這點卻沒有說破,宛若無事地看着言蹊,“我也沒來多久。”

    言蹊不置可否地點頭,走到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把手給我看看。”

    兩人的距離不遠不近,赫連昌將手遞了過去,言蹊的手搭在他的手腕處,如蔥白的指尖點在男人的手上,一黑一白。

    赫連昌的眸光微閃,手上細膩溫潤的觸感讓他心頭微緊,他沒想到,這樣一雙如雕刻的美手的觸感比上好的羊脂白玉都要溫軟。

    他的心思都藏在心中,面上卻不顯分毫。

    醫者父母心,言蹊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只覺得這病着實古怪。

    第一次她看的時候,聽出男人的脈象強而有力,不像是久病纏身的脈象便也沒有仔細看,如今細細一看,幾乎是半盞茶的時間,除了屋外的風聲還有兩人的呼吸聲,這間屋子裏便再無其他聲音。

    在這樣極端安靜的環境下,言蹊這才發現阿昌脈象上的細微詭異。

    在一段時間的脈搏起伏之後,會有一陣脈搏倏地加快,不太明顯,若不是她專心聽了許久也察覺不出來。

    這陣突然的加速還有規律,這也是她這次的全新發現。

    言蹊從來沒有察覺到見過這樣奇怪的病,忽然覺得昨日自己的海口似乎誇早了一點。

    看着言蹊表情越來越凝重,赫連昌收起那點不爲人知的綺念,不敢出聲打擾言蹊,只是認真打量起了她。

    不是他的錯覺,而是言蹊臉上大塊黑斑淡了些,若是旁人可能還察覺不出來,可他向來觀察力過人,時常宮裏的擺設若是有些有些許的偏差,或者有人動了桌上的東西,他都能看出來。

    更別提這是他昨天才見過的人。

    赫連昌心頭的懷疑一閃而過,卻被言蹊的話打斷。

    “這個病,來歷有些特殊。”

    赫連昌正了正身體,“何處此言?”

    言蹊將手收了回去,走到赫連昌的面前蹲下,兩手幫他脫了腳上的鞋襪,在赫連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屈指頂住腳心,用力往上鑽

    。

    赫連昌臉色一變,哪怕是在戰場上被人攔腰砍了一刀都不會變色的男人,如今只是因爲一個手指卻痛得頭冒冷汗。

    言蹊擡頭看了眼赫連昌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再加上腳趾甲上若隱若現的黑線,幾乎可以確定這個病的來歷了。

    收了手,言蹊神色莫名地看着眼前的其貌不揚的男人。

    赫連昌緩過剛剛那股鑽心疼的勁,額間的汗珠都來得及擦,就發現了言蹊看他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我這病,可有什麼說頭?”

    言蹊將赫連昌的鞋襪放在一旁,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了他一眼,這才慢慢悠悠地說道,“你有沒有招惹到一些不該招惹的人,或者有沒有欠過女人的情債?”

    赫連昌經過言蹊這麼一說倒是想起來了一件陳年舊事。

    當初他初出茅廬,率兵出征南疆,在半路撿到一貌美女子。

    當初他才十五六歲,正是年少輕狂之時,情竅未開,卻被那女子每日每夜死纏爛打。

    他當時只想着如何打勝仗,不知道自己辜負了一顆女兒心。

    當南疆攻破之時,那女子也消失不見,什麼都沒有留下。

    赫連昌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只是後來聽說南疆王的小女兒美貌傾國傾城,卻在大夏的鐵騎攻破之日失蹤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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