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驚!一國之君強取豪奪人臣妻子(19)

    “你叫什麼名字?”

    言蹊捏緊手裏的銀針, 低頭垂眸道, “草民李言拜見皇上。樂—文”言蹊順勢跪下, 聲音如刀割般的沙啞。

    赫連昌轉身單手撐着腦袋看着牀下的人,“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你的名字讓我想起一個故人。”

    言蹊低頭不敢說話,愈發的沉默。

    赫連昌撐着頭看着底下的人,剛剛他已經看清楚了這人的長相, 沒有他記憶裏的黑斑,可那雙眼卻給他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你的醫術是和誰學的?”

    言蹊頓了頓,“和一個雲遊的大夫。”

    赫連昌問, “你可還有其他同門師兄妹?”

    他之前也沒想到自己的舊疾會復發, 當初看到了眼前小個子露的那一手銀針治病後,他便想着帶在身邊,爲的也是怕萬一舊疾復發,這一手銀針術多少能救他一命。

    赫連昌沒想到, 在他毫無徵兆地倒下去之後, 福全便按照他的命令將軍醫隊裏會銀針術的人找來,結果瞎貓碰死老耗子還真的把他給弄醒了。

    只是睜開眼之後, 他看到的那雙眼讓他想起了那個人。

    心口忽然一痛,臉色頓時煞白,赫連昌隱約察覺到了什麼,這幾個月來,他時不時便會想起言蹊, 可一旦想起她,他的心口就會莫名一陣絞痛。

    隨着次數越來越多,他心口的痛也越來越劇烈,自從察覺到了這兩者之間的關係之後,他大概明白了這其中的緣故。

    只要不去想言蹊心口就不會痛,可是若是一個人的行爲尚能控制住,可是思緒卻是最不受控制的一種。

    剛剛因爲一雙眼睛他想起了她,心口越發的疼痛彷彿在提醒着他的沉淪。

    對別人妻子的覬覦,而這個人甚至還是他的臣子,這是他心底無法言說的祕密。

    赫連昌悶哼一聲,言蹊聽到了後下意識地擡頭,發現牀上的人正捂着胸口在牀上大喘氣,臉色刷白額間豆大的汗珠滴滴落在枕上。

    言蹊不顧其他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赫連昌的身邊,伸手捏住他的手腕,聽着他加速跳動的脈搏臉色有些難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赫連昌的脈搏前所未有的亂。

    不過看着他十分難看的臉色,言蹊抽出銀針,一手扒開他的衣襟露出裏頭蜜色結實的胸膛,一手穩穩地將針插jin了他的胸口。

    赫連昌從那陣劇痛後緩過勁來,言蹊的針只能起到暫時抑制的作用,不過是讓赫連昌暫時恢復了知覺。

    “你……”言蹊開口,擡眼卻和赫連昌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赫連昌一點點仔細打量着眼前人的臉,因爲兩人離得進了,剛剛那一陣動作將又逼出一身冷汗言蹊卻不自知,看着赫連昌的眼神不由身子往後撤了些。

    赫連昌聞着熟悉的青蓮香,頓時覺得胸口的疼痛少了一半,看向言蹊的眼神裏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又恢復平靜,擡眼細細打量起了眼前的人。

    蠟黃的肌膚上是大塊小塊翻起的皮,似乎一動就會掉下一層皮屑,只是若能耐着性子仔細看卻能發現,眼前人秀麗的五官和飽滿水潤的脣無一不美。

    言蹊被赫連昌盯得頭皮發麻,猛地低下頭避開了他的眼神。

    赫連昌一頓,原本到嘴邊的話沒有說出口,既然她想躲那他就讓她在玩幾日。

    反正人都到了他這來,還怕抓不住她的小尾巴?

    雖然他很好奇,之前臉上那塊黑斑是怎樣消失不見的,而如今她又是怎樣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模樣,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在就好。

    赫連昌想起來出征之前,他安排在宋家的暗探就已經將她失蹤的消息告訴他了,可他還沒等到找到她的消息,如今卻意外地發現人已經跟着他來了這裏。

    哪怕她再怎麼聰慧,卻也不知道若只是單純改變皮膚膚色,人的五官不變,幾乎只是做了無用功。

    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從宋家逃走,不過她既然逃了便有她的理由,宋家她既然待不下去,那他就給她一個安身之所好了。

    保她不受任何委屈,這是他給她的承諾。

    言蹊低着頭又準備跪下,就聽到赫連昌突然開口,“不用跪,就說說我的病情吧。”

    沒用朕卻用了我,言蹊心中百念交雜暫時沒有發現這個小細節,頓了頓開口道,“您的心疾來勢兇猛,只是其中緣由草民才疏學淺查不出來,請聖上明察。”

    赫連昌頓了頓,他還是喜歡聽那清凌凌如泉水叮咚般的聲音,也不知道她怎麼折騰的自己,居然把聲音弄成了這個樣子。

    “無事。”赫連昌揮了揮手,“這裏沒什麼事了,你先下去吧。”

    “草民告退。”言蹊低着頭離開了大帳。

    福全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冒出來,赫連昌看也沒看他一眼,徑自開口道,“把她安置到朕的旁邊。”

    福全一頓,低頭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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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的所有喫穿用具和朕一樣。”

    “……是。”

    言蹊回到軍醫的帳篷中,這才真正鬆了口氣發現自己的後背都已經溼透了。

    帝王之威她算是親眼見着了,哪怕他似乎有所收斂,她依舊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她本身就做賊心虛。

    抹了把頭上的汗,手心一片黃色的汗漬,言蹊心下一緊,低着頭進了屋拿到自己的包袱後找包裏的藥草。

    可是她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發現藥草的蹤跡,看了眼她放包袱的地方,言蹊心下一緊,似乎有人動了她的包袱!

    赫連昌看着暗衛從言蹊包袱裏搜出草藥,用力捏了捏塗在手背上,原本蜜色的肌膚似乎越發暗沉了。

    原來如此!

    那張奇奇怪怪的臉估計就是拜這所賜,除此之外還有些不知名的藥材,想起言蹊那突變的聲音,估計也是眼前這些藥材所致。

    雖然他不介意和她多玩一會,可這些東西也不知對身體好壞,他還是先收了爲好。

    另一頭的言蹊看着空空如也的包袱,從未想到赫連昌的手腳會那麼快,只是疑心她進來和誰結過仇,又或者是誰看穿了她的僞裝,否則的話爲什麼包袱裏的錢財不動就只拿走了那些對外人毫無用處的藥草?

    越想言蹊的後背越涼,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

    將手裏的包袱繫好之後放回原處,手裏卻捏着她的銀票塞在暗兜裏,低着頭走出軍醫帳篷之後,言蹊剛想往營地外走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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