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荒天奇陸 >第一千一十四章
    帝釋天心中是清楚的,之前左師對左御夫婦說的那些話與其說是全部說給左御夫婦聽其實也是說給他聽。左師是要告訴帝釋天他並無轉世魔神的野心現在的他想要的不過是一份苟且罷了,這樣的一個魔神

    對於帝釋天來說沒有半分的威脅可言。  以帝釋天爲首四人很快的來到了通往景脈的空間裂縫所在,輕易的破開空間裂縫四人再次現身已經身處在一片末日場景之中,帝釋天和齊景修的面色還算淡定,顯然在此之前他們兩人就已經來過景脈,然而面前的景象對於左師和左御來說就顯的無比震撼了,身處在這片天地之間撲面而來的是無邊的血腥之氣,在這片天地之中靈氣已經閉關濃郁的極致的血腥氣衝擊的稀薄無比,可以想象的道在沒有天

    地靈氣的滋養之下這片天地未來將是一番什麼樣的景象。  “兄長”如此濃郁的血腥氣就算是左師這個不是多麼清楚內幕之人也知道這其中都代表了什麼,他的聲音之中帶着顫音,須知在他們離開景脈之前景脈之上雖然到處都充滿了危機,但還是生機遍佈可是

    現在,他無法想象若是還留在景脈的話自己將面對怎樣的悲慘,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那是無可置疑的,想着那一雙可愛的兒女,溫柔善良的妻子慘死於面前左御便覺得生無可戀。

    “何至於此”雖然心中早就有了猜測,可是這樣的悲劇擺在面前的時候縱使是有着無數年見聞的左師也感到一陣來自心靈深處的顫抖。

    “你還打算苟且餘生嗎”帝釋天如是冷然的問道。  沒錯這就是帝釋天的目的,他要讓做事情出明白的看到轉世魔神的決心,他要從心靈最深處讓這與其他轉世魔神截然不同之人的心得到震撼知道他自己與轉世魔神是有區別的,只有這樣才能讓左師從最根本之上和轉世魔神劃分出界限,爲他所用,沒錯現在額帝釋天很需要左師,帝釋天無比的清楚,他不是一個出色的統領,他擅長的只是單打獨鬥,他需要一個能夠爲他打造出一支雄獅的統帥,無疑左

    師是這樣的一個人,也是唯一的一個。讓這個人因爲身處環境的原因對他選擇的屈服,可是從本質之上他還是一個轉世魔神,至少左師打心底裏這樣的認爲,這是一個隱患一個巨大無比的隱患。

    “魔神不止天地不寧,左師你應該認清楚這一點。”  帝釋天的這句話讓左師渾身一震,他有些不可思議的扭頭看向帝釋天,他沒有想到,此時的帝釋天相對於轉世魔神而言可謂是出於下風,自保與否還處於模棱兩可之間,然而身處在這樣的一種局面之

    下他的目的竟然遠飛自保那麼簡單,從他的話語之中清晰的表露出一點他要做的竟然是將轉世魔神斬盡殺絕。  “做不到的,你做不到的。”左師怔怔的搖頭,他自身便是轉世魔神對於轉世魔神的一切他是在瞭解不過的了,別看現在的帝釋天可以暫時的阻礙轉世莫森進入景脈可是若是轉世魔神真的有心對付帝釋天他是擋不住轉世魔神的步伐的,經過數十萬年的臥薪嚐膽轉世魔神已經有了足夠的力量來打造出他們想要的世界,何況而今的這荒天已經不是當年混沌魔神出入這方世界的模樣,經過最初的洗禮無數的

    天之驕子早已隕落,再經數十萬年來轉世魔神有意的減除這方世界已經沒有了轉世魔神真正抗衡的力量。

    說着想着,左師只覺的渾身涌來一陣陣的無力之感雙膝一軟竟然軟到在地,昔日那個意氣風發以一己之力推翻腐朽王朝的左師到了今日已經徹底的喪失了屬於他自己的傲氣。

    “父神能做到的事情我帝釋天也一樣能夠做到。”帝釋天似是被左師的軟弱激起了胸腔之中沸騰的熱血,聲音帶着嘶啞的低吼道。

    說完帝釋天也不再去看左師轉世隨手一揮便是帶着幾人回到了嵐脈。  “兄長你”這還是左御第一次看到兄長如此模樣,在他的記憶裏兄長永遠都是他學習的榜樣,永遠都是那樣的睿智而進取,可是自打他見到左師的第一眼開始他就發現自己的這個兄長變了,剛開始他以爲兄長是因爲駒龍城一戰受到的打擊太大,面對戰友和愛人的喪生,面對着理想化爲泡影這樣的打擊沒有什麼人都夠承受的主,所以站在理解的一方左御一直都沒有試圖去喚醒些什麼,他一直試圖用一

    個家庭的溫暖來給予兄長關懷,希望他不在那樣的痛苦。

    然而此刻他纔是明白,一切都沒有他想想的那麼簡單兄長的世界他理解不了。  沒錯左師失去了一切,這個男人的一生無疑都是痛苦的,幼年之時他是當街乞討的孤兒,爲了兄弟和愛人能夠存活下去他受驚考驗,爲了生存他那顆雖然飽經風霜卻已經純真的心走上了廝殺的戰場用每一個敵人的頭顱換取生存的所需,甚至被他視爲家的宗門用他來作爲利益的犧牲品,當他有朝一日隨心而爲以博愛之心願爲世人換來一世的溫暖之時,事實卻狠狠的讓他栽了一個大跟頭,他的愛人因他

    的博愛而死,他的戰友因他的博愛而亡,他的兄弟因他的博愛而流離與世間。  再次重生,他找回了屬於自己的本質,然而這個本質卻是完全與他那顆生性不同的心充滿了背道而馳,他是否該尋找自己真正的歸屬,不他的心在抗拒,那不是他說想要的歸屬,直到此時他是去的

    不單單是戰友不單單是愛人不但單是理想,還有自己的歸屬,他什麼都沒有隻餘下一具別人給予的驅殼,還有一具他不知道是該捨棄還是該保留的真靈。  沉寂了許久之後,在左御無比擔憂的目光之下左師開口了;“阿御我好想父親,母親,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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