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帝釋天「九轉玄功」已至第二層巫體進階爲小巫中期,而剛纔那男子明顯是一個大符紋一界修士,可是帝釋天在承受男子神通之時,卻能輕易接下,由此可見帝釋天的肉身強度,力量已經超越一界修士水平。只是目前帝釋天還不清楚他到底而媲美修士中的幾界。
路人絡繹不絕,無不是往西而行,天空飛禽穿行,地上走獸不止,一路上,天門衆人,卻是淹沒在人潮之中。
本是枯燥的趕路,因爲幾人各異的性情增添了無數的了趣。
靈動精明的華顏晶,灑脫無羈的霄宥。文靜卻又顯些俏皮的姚姚,慵懶深沉默默隨行的莫言,滿帶英氣卻性格百變的姬如熙。
無聊的衆人毫無顧忌的解惑自己的好奇心,盡情的釋放還未經世事單純心性。
隊伍中姬定天領着他們剛剛出城,帝釋天就又毫不顧忌的與自家師傅並行在前。
將姬如熙幾人甩在身後,這些從小就被天門收留,或是各峯管事之人的子弟,打小學的第一條便是尊師重道。這個門規已深深烙在他們心中。雖然這個領頭的長者無半點爲人師表的風格,但也只得忍受。
至於那個膽敢跨越他們心中底線的神祕男子,早已被他們劃入與姬定天一個行列之中,所謂愛屋及烏,自然恨屋也就及烏了。
帝釋天師徒前行,身後一人有意拉下,與二人分開一定距離。一邊走一邊交頭接耳,好不詭異。只有莫言似是無奈,看着幾人默默跟從。
“如熙今晨我還只是對那傢伙,稍有好奇,可是沒有想到,這傢伙除了一副英武面孔竟還有一身不俗的橫練功夫,在不開啓符紋的情況下硬接一記一界神通,現在四下只有我們五人,你就給我們講講那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完霄宥有看了看似是少了一人,又糾正道;“當然,息戰沒來今天就不算他了。”
其餘幾人本來也是追問,但是聽道瞳息戰又紛紛深表同情,可沒想到着同情的表情沒持續多久,又都被帝釋天的話題吸引,看來這幾人還是個樂天派,對於同他們從小玩到大,此時卻在徹骨崖下受刑戰友,只是擠出這點默哀的時間。
“你們離我開點!”姬如熙很不高興的擠開條路,滿臉不快的走去。
幾人立馬跟上;“哎!如熙好好地怎麼發火了?”
姬如熙突然站定,不忿道;“你們也和爹爹,瞳大哥一樣。”
“我們怎麼你了,還有一樣什麼啊?”
“你們自己不會看嗎?自那傢伙來了後,爹爹眼裏都是他,一點都不關心我。”
“啊!?”幾人先是啊了一聲之後又都笑了起來。
華顏晶笑道;“沒想道我今晨只是隨便問問,沒想到你這麼大人了真喫醋起來。”
姬如熙不幹了,揮手就要打幾人。
“有什麼好笑的,我就是喫醋又怎樣?以前爹爹對我多好,現在你們看看,他都不怎麼理我了?”
霄宥看着姬如熙可憐樣,不忍心道;“好了,大賢師可能是過了點,但是我們也這麼大了,不要爲這種事而傷心,再說了做父親的怎會不疼愛自己的女兒。”
不但是姬如熙甚至連在場幾人也是大感意外。
霄宥看着大家變換的表情先是面色前所未有的憂傷,之後又馬上恢復常態不羈道;“你們這樣看我幹嘛?難道我霄宥就不能說出一句至理名言嗎?”
幾人同時鄙夷。
“如熙,霄宥說的對,你就把心放寬點,再說了哪有師傅不關心徒兒的。雖然現在你們還認識不久,但是時間久了自讓而然就是和睦了。”
一旁不怎麼會勸人的姚姚也是跳出來道;“是啊是啊,他雖然冷了些但是看他爲人沉着,做事有理有據,而我們打小不問世事,有這麼一個人在大家身邊,不也可以讓我們學習嗎?”
“今天這是怎麼了,先是霄宥這個滿嘴不正經的傢伙說出一對道理來,沒想道連我們的姚姚也有這樣的見識。”
姚姚被這一誇,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哪有華姐姐,還不是你平時教導的好。”
姬如熙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真情勸慰,心中滿是幸福。但是他們那知帝釋天的危險。
可是不願拂了大家的好意也就感激道;“謝謝大家。”
幾人只是笑笑不在說話。
“我說,不是問如熙關於帝釋天的情況嗎?怎麼大家都拐到這了”霄宥看着姬如熙心實已結適時的問道。
“對啊說說!”幾人也是人同道,就連凡事都不上心的莫言也把耳朵靠了過來。
此時姬如熙只得細細向大家到來,除了父親交代,不能將帝釋天隨時失控的事告訴他人之外,其餘,毫無遮掩的說給都傾倒而出。
大家聽後都一陣唏噓,;“原來帝釋天還是個可憐之人啊!”
“修煉之人,在這世上艱險無數,有什麼好可憐的,說不定你覺得他可憐而他卻毫不在乎?”
姚姚剛剛表示對帝釋天身患頑疾而同情,那邊莫言冷言說出這番話來。
“莫言,你不說話就好好待着,姚姚心性善良同情他人,用的着你來指指點點。”霄宥惱怒的斥道。
而對於相應的斥責莫言顯得絲毫不在意。
“霄宥,你別說了,莫言爲什麼會說這話你還不知道嗎?”華顏晶拉拉霄宥衣角勸道。
霄宥似是想到了什麼,默默地止住不在說話。
氣氛頓時壓抑起來。
“好了姚姚,莫言不是有意的,你別放在心上。”轉過身華顏晶又去勸慰臉色難看的姚姚。
“華姐姐我知道,我不會放在心上。”姚姚說完又擔心的看看一旁的莫言。
之後幾位稚氣剛脫的天門子弟,竟不再說話起來只是默默的前行,向他們的目的地天脈山進發。
前面兩師徒在身後幾人一番耳語後,竟然同時抄起酒具,豪飲起來。
姬定天呵呵一笑;“一路直上也沒見你這般飲酒,爲何突然飲酒如水起來?”
帝釋天不作回答只是目不斜視的淡淡道;“那師傅你啦!一路之上只是小酌,爲何現在卻又這樣?”
姬定天沉默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