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荒天奇陸 >第一百六十一章心波
    ”白帝城“三面環山,一邊緊挨以這一條東去的大江,而要進此城唯一的入口便是橫跨在江面的一座大橋,而此橋則被喚作“鎮橋”。

    這次紫羽幾人行來已是換上了普通的服裝,倒不是他們怕了,而是在經過上次的時候痛定思痛,意識到這樣行走在亂世確實很是招搖,穿着鮮亮麻煩不斷那是毋庸置疑,而更多的原因也是他們的聰明之處,衆所周知,世間貧民化永遠都是成百上千倍的多過門戶之輩,他們如此打扮混雜與這億萬貧民之中安全既是可以與一些遊歷民間的修飾利於親近從而從更易於從其口中探聽到諸多他們不知道的消息,而且還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敵意,要知道在荒天,門戶貴族和平民有着潛在的隔閡,這種隔閡來自於駒龍貴族門戶的系統而無休止的壟斷,他們壟斷修煉,壟斷資源,如此長久以來的過於壟斷就使得大多數的人民覺得無出頭之日,久而久之,歷盡千年駒龍人民對於貴族門戶就是形成了偏見。

    而這樣的偏見或許也是駒龍這樣一個歷盡千年的帝國,卻是在輕微的搖動一下後,便是在短短的時間之內瓦解。

    站在橋的這一頭看着悠長而寬闊的雄壯的“鎮橋”霄餚幾人並沒有急着趕路,這種心態或許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會出現,當你急切的想趕到一個地方時,而當你真正到了這個地方你反而是顯得不那樣着急起來。

    看着來往中行進的這”鎮橋“上的人們,這些他們表現出的情緒似是能給人一種錯覺,他們每個人都面色平淡,或是認認真真做着自己的事情,或是三三兩兩的談笑,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認知中的截然不同。在他們三人的認知中駒龍淪陷各地哪怕不救援起碼也會有些憂國之態把,可是這裏的人所表現的一切都給人一種,駒龍的滅亡完全和他們無關似的。

    突然在他們三人的記憶力同時涌現出自叛軍闖進駒龍最後至此經歷的一幕幕,先是叛軍進城,所有除了城中貴族的人都是不約而同的關閉房門,不做絲毫的抵抗甚至連一點點的驚恐都未有發出,而叛軍進城之後也是很自覺的直奔貴族門戶其餘則秋毫不犯,而到了襄城一路之上人民也是如同現在的白帝一般,該幹嘛幹嘛一切都彷彿與他們無關,這樣的場面着實詭異,絲毫沒有滅國後的一點點該有的景象,頂多就是亂世中必然會猖獗的悍匪而已。

    紫羽幾人異常的不理解,他們無法對這一現象做出解釋。其實他們不理解也是必然,先說和普,霄餚,他們本就不是這個駒龍的人,他們兩人是初到駒龍的外來者,自然對於駒龍得狀況不是很瞭解,而司徒宏義更是談不上不理解一說,因爲在他的觀念裏本就沒有國家一說,他的家族就是他的國家,他的族人就是他的人民。至於紫羽生於南疆,駒龍開國祖地,幼年在父親的關愛下可以說是無知成長,父親離世後就是面臨着自己最大的挑戰,而當她戰勝一切坐上城主寶座之時,她也是一個貴族,而且是一個忠於駒龍的貴族,也就不會去覺得駒龍的存在什麼隱患。在她的認知中人民忠於城主,城主忠於帝國。而有一點潛在的因素也使得紫羽不去想着那些東西,南疆先是駒龍祖地,哪裏的的人民心中都是有着或多或少的自豪感,從而也就有着一些或多或少的忠誠,就單拿紫羽作比方她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有了忠誠人民的不滿也就自然沒有那麼強烈,再者南疆接壤天脈山,駒龍一半的資源都來自南疆,而提供這些資源的人大多都是南疆之人,他們冒險入天脈山,尋靈物獵紋珠然後將獵來的紋珠或出售或留於己用,先不論這些靈物,紋珠歸處,就此一來人民就不會過多的缺失修煉資源。

    兩者相加,一南疆之人擁有對駒龍的忠誠,二,修煉資源不會過多流失,這兩樣疊加就使得南疆人對駒龍無有過多怨言,沒有怨言身爲城主的紫羽也就不會聽到,聽不到也就不會有反思,沒有反思也就不會知道駒龍所要面臨的。

    沒有對駒龍過多認知的紫羽,在見到這樣的場景加以回想一路走來所見,紫羽的心中頓時就是火氣,;“國難當頭,卻是無存國之心”這是紫羽在此刻對所見的評價。

    評價之後紫羽就將這一切的矛頭直指城主,在紫羽看來這一切的罪責都歸功於城主的教化不嚴。想到此紫羽就是怒氣衝衝的向“鎮橋”上走去。

    ;“紫羽這是怎麼了?這霄餚剛是恢復怎麼又輪上她了?”

    幾日醒來和普和司徒宏義的關係明顯有了緩和,而這種緩和也只是止於和普不在挑釁司徒宏義。

    此刻聽聞司徒宏義的話,和普也不擡眼看司徒宏義,只是悶着頭走道;“自己去問。”之後就將司徒宏義甩在身後。

    這時候霄餚也是跟了上來,剛是從沉悶中走出不久的霄餚,有些沉默寡言起來,無涯斬殺那對兄弟,在常人看來頂多就是有些不近人情,可是霄餚這一路的表現讓所有人都是疑惑之極,他先是沉悶不與,之後的幾日沉悶之色去了,可是話明顯少了許多。

    說來無涯斬殺那對兄弟之事對霄餚的打擊不可謂不大,霄餚出世至今一直就在和親人的生死離別中度過,有的人看管了生死離別,經歷過了生死離別會麻木,可是霄餚不同經歷了這些他更懂得珍惜,一種近似病態的珍惜,當他看到一位將親情看得那樣重人在他面前就那樣死去後,霄餚的心中無謂陳雜,後悔自己沒有及時救下他們,而在後悔中他又有着糾結,這種糾結一直纏繞着他。

    在這同行的四人中沒人能真正的體會到霄餚的心情,兩次獲得兩次失去每一次都是那樣的徹底。

    幼年時父母雙雙離世,在他的傷疤因爲一羣親如兄弟姐妹的人的關懷中即將痊癒時,上天再次和他開起了玩笑,再一次失去,一個不留。

    而今當他因爲見到帝釋天而有些慰寄之時,這一份慰籍卻是生死不明,想動間一個他存在心頭很久的念頭再次涌上心頭,“天煞孤星”難道真的就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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