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年了我終於等到了”長嘯之聲轉停尚軍卻已經是淚盈滿眶,他的目光看向帝釋天然而投注的地方卻是帝釋天身後那一對一青一紫的雙翅。
這就是他六千年來等待的所在,六千年對於一個修士來說也已經算得上是無比漫長的了,要知道在景脈顛倒山的一個三千年老祖現世便已經算的是非同凡響,而六千年面前的對於尚軍又代表着什麼?當時的他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正是雄心壯志存於心間的時段,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意志支撐這尚軍到如今。
此時此刻就算是尚軍閱盡世間的一切,也難免心有慼慼。
這個時候的帝釋天已從驚喜當中回過神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兩次開翼都來的過於突然和輕鬆,按照巫族修行的道路來看若真是讓他開翼除非是到了大巫的程度,而他現在還遠遠沒有達到那個境界,要說起開四翼的全部功勞都只能算在他體內隱藏的那股神祕力量身上,也就是說他現在的四翼並非是真正意義上帝江血脈遺傳而來的四翼。
而此時很顯然面前的這名男子似乎知道些什麼,隨着一聲輕響帝釋天身後的四翼被收起,本是神情悽然的尚軍猛然之間醒悟過來目光再次轉向帝釋天是雖沒有之前的冷淡但也算是有一副高人風範。
“你姓帝且還有帝家的神蹟,爲何你的身上還存在有其他的血脈?”這個時候的尚軍還算是保持着該有的睿智並沒有因爲一時的欣喜而被衝昏了頭腦,事關重大一切都需要弄個清楚明白纔是。
“這算你的第三個問題嗎?”帝釋天如是問道。
尚軍有那麼一刻的怔住,說實話這個時候那所謂的三個問題早已經被拋之腦後,雖是如此尚軍很是微微頷首。
得到對方的回覆帝釋天很是自然的說道“你所聞的這問題我天庭衆人人盡皆知你這算是浪費了一個向我發難的機會。”
沒錯自始至終帝釋天對沒有把對方看作是可以絕對和睦相處的存在,所以自然而然的帝釋天把對方那所謂的問題當做是對方要對自己發難的藉口而已。
尚軍聞言卻也不做解釋只是靜靜的等待帝釋天的回答。
帝釋天接下來的答覆很是乾脆且徹底,只見他話音剛落,周身就被濃郁到極致的凶煞之氣所包裹,眼見於此尚軍和絕美女子皆是眸光微動,顯然很是意外,之前他們雖然可以看透帝釋天知道帝釋天身上隱藏着極爲渾厚的凶煞之氣可是直到此刻真正的看到帝釋天一次性釋放如此雄厚的凶煞之氣且操控起來隨心所欲便是另一種感受了。
讓而令他們驚訝的還不止於此,那些釋放出來的凶煞之氣才轉息之間就如同被鯨吞而回的潮水收納進帝釋天的身體當中,也就在這是帝釋天的身體開始拔高,原本肉色的肌膚變的赤紅在之後赤紅四的皮膚演變成一片片散發着猩紅幽光的角質層,片刻帝釋天已經完全沒有了人的模樣。
“此喚作巫”帝釋天語氣森然的說道,那股生人勿進的氣質再次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巫?”幾乎是同時尚軍和嬰姬疑惑囈語。
帝釋天卻不作答,儘量的釋放着自己的威壓,他這樣做可不僅僅是在回答尚軍的問題,最重要的是向對方展現自己的實力,這樣對方在下決斷的時候就要有所忌憚。
“你的父母可皆爲帝醒人族?”半響之後尚軍問道。
還在尚軍聞此一言沒有在問下去,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也太出乎與他的意外,本來他只以爲對方是一個根基不知的奇人,這樣的人只要磨掉他的傲氣天門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之後發生的事情卻是給了他意外之喜。
尚軍久久的沉吟起來,事情很不好辦啊,帝釋天固然給了他意外之喜,而這個意外之喜已經足夠讓他打消對帝釋天所有的猜疑,可是美中不足的是哪個所謂的巫,凶煞之氣,那是一種無論是在異族還是在人族之中都絕對禁忌的存在,一個可以將凶煞之氣運用的比兇獸還要自如的人他能夠相信嗎?
六千年的歲月已經足夠讓尚軍對這個世界有着超越衆多人的瞭解,這個世界很神奇,那麼些隱沒於暗處的一切足以超越所有人的想象,巫?又或是兇獸,這一刻已經被尚軍畫上了等號。
默默的轉身尚軍的背影看上去很是深沉,一眼看去似乎看見的深不見底的幽暗深淵。
揮手之間封閉的塔內便是顯出一個出口“允你在天門走動,但是切記若你妄圖走出天門……”後面的話帝釋天沒有聽見因爲在那出口出現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被一股吸力強行牽引出塔外。
待到帝釋天走後又是長久的沉默尚軍轉過身來神情凝重的問道“你覺得我該相信他嗎?”
絕美女子沒有立刻做出回答顯然她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片刻後纔是說道“也許是你太過緊張。”
“是我太過緊張嗎?”尚軍似自問又是闡述。
隨後他幽幽一嘆“荒天世人或許不知在這看似平靜的背後卻又是怎樣的波濤洶涌,人族費盡心思付出無數的犧牲纔是在這荒天之中站穩跟腳,可與此同時的也要面臨無數生靈的覬覦,他們的智慧不在我們之下甚至超越我們,我不敢賭。”
“那你是決定在等一個六千年了?”
聞言原本一臉憂容的尚軍面上泛出一抹痛處,毫無疑問的嬰姬問道了他心裏最痛的地方,六千年,尚軍可以還不慚愧的說他是這荒天現存活的最久遠的人,這六千年他本該火的轟轟烈烈然而這六千年卻成爲他的囚籠,而接下來他要在度過一個六千年嗎?且不說他有沒有那個能力,就單說他還能再
活一個六千年嗎?
“你還記得那個叫姬定天的門徒嗎?”絕美女子問道。
說到姬定天,尚軍瞬間就有了回憶之色,顯然在他經歷的無數天門子弟之中姬定天就是那一個被他能夠記在心中的人。
“當然記得,本來我還想着若是我無法完成便要他來做我的接替者。”
嬰姬聞言輕笑一聲說道“在我看來此人雖沒有你的修爲可是其他的地方卻是樣樣比你強。”
對於嬰姬的這個說法尚軍沒有表示贊同因爲他自己並不這麼人爲,在他的眼裏姬定天雖然算得上是以爲可看重任的人傑,可是再怎麼出說又怎能比得上他這個有着六千年閱歷的存在,不過他也沒有表示反對,因爲長久的相處他知道嬰姬能這麼說必然有着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