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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三十七章

    且不說那燕家主僕如何,卻說就在他們走出門外身影消失在廂房的庭院之中後,那閉目盤坐的男子睜開了雙眼。

    他挽起自己的袖子,胳膊上赫然一片佈滿裂和的青色鱗甲顯現其上,這男子自然就是那逃出生天的晝了。

    也是在好在燕波光沒有認出晝否則恐是就沒有什麼好結果了,而對於晝來說,若放在旁的時候像這樣的一戶人家恐是他早就大發神威將之滿門盡滅,而今沒有這麼做自然不是他善心大發卻是因爲心有餘而力不從。

    “怎麼辦?”晝定定的看着胳膊上的那枚不滿裂痕的青色鱗甲,心中暗暗盤算着,此時此刻他身負重傷,可是危險卻時刻環伺與他的四周,他該怎麼做?而且……看着佈滿裂紋的青色鱗甲晝眉頭陡然緊簇。

    其實該怎麼做,該怎麼選擇早在這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又說這說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唯一一條道路,那就是回道景脈去,主動和諸多轉世魔神會合,這與他最開始的打算是截然相反的,要知道最開始他在控制住帝釋天的時候恨不得一個人佔據帝釋天,可是現在卻又在局勢的逼迫下不得不作出最不情願的決定,沒辦法,蜃怵和狣必然是在劫難逃,身負重傷孤身一人陷於晟脈的他非常的危險,前有尤三娘必然後又諸多鑽石魔神,在這雙重的威脅之下他無疑會選在迴歸到轉世魔神一方,至少這樣他不會站在轉世魔神的敵對一面,在傷勢恢復的這段時間之內還可以得到諸多轉世魔神的庇護。

    不過這還不是他選擇迴歸景脈的最大的原因,若要究根結底卻是因爲他意識到自己並不能完全的控制住帝釋天,手腕之上那沒青色鱗甲之上佈滿的裂痕就是最大的佐證,這枚鱗甲並非是真正的鱗甲,準確的說是他本體的代替品。轉世魔神並非混沌魔神,他們是擁有荒天生靈軀體混沌魔神真靈的存在,可是沒有混沌魔神之軀的他們卻強行的修煉混沌魔神的神通法門,這樣的事情放在別人的身上自是完全不可能的,可是他們是什麼存在?天地都是在他們出生之後才產生,這世間有多少事情能夠難得住他們,就比如說,晝的能力乃是吞天蝕地之能,其實說白了其修煉的法門就以自身的肉體爲載體在體內營造出一個異域空間,從而以異域空間爲基礎,納天地之物,而修煉此法首先就是需要肉身強悍無匹,不然營造出來的異域空間就會像撕碎紙片一般的撕碎他的身體,身爲混沌魔神之時,以混沌之軀自然無所顧忌,可是現在這幅凡胎自然不行,可還是那句話這世間就沒有多少事情是能夠難得住混沌魔神的,於是乎晝便找到了代替品,用這個代替品來代替肉身。

    說起他挽上的那片青色鱗甲卻是一片龍鱗,以龍鱗來代替雖不如混沌之軀卻也是晝在能力範圍之內找到最好的代替品了,然而,往往沒想到的是以龍鱗的堅韌程度卻是困不住帝釋天,當他發現這一點之後就立刻意識到,自己處在何等危險的境地,若是被帝釋天出來,以他現在的狀態別說再次控制帝釋天恐怕性命堪憂,基於此他必須儘快的回道景脈回到衆多轉世魔神的身邊纔是最爲安全的選擇。

    話雖是這麼說,可是這又怎能讓晝甘心,眼看着他就能獨佔帝釋天,獲得精血,可是現在卻又要拱手相讓,這巨大的落差感幾乎讓皺感到無比的瘋狂。

    怎麼辦?他出神的在心中不斷的問着自己,希望能夠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答案。

    就在晝沉靜在思緒當中的時候,整個燕川喧鬧了起來,以晝的耳力就算是他獨居在這燕川不起眼的一個角落之中卻也將外界的喧囂之聲聽的清清楚楚,被打斷了思緒晝眼中殺意凜然,他本就對荒天生靈沒什善意,亦或者說在所有轉世魔神的眼中荒天生靈就是那可有可無的螻蟻,哪會有什麼惻隱之心,突然被這些螻蟻都不如的存在打斷了思緒,饒是他重傷在身也是控制不住將其盡數抹滅的衝動,可就在他胸中殺意無可抑制的時候,突然猙獰的面龐之上顯出恍然之色,而後又滿是欣喜。

    卻說着偏安一隅本是安靜無比的燕川怎的就突然喧囂起來卻要從半個時辰之前說起,燕波光走出廂房庭園之後第一時間就向着父親的住處趕去,他可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問清楚事情所有的經過,可就在他去往父親住處的路上就有一個家僕滿臉驚慌的奔來,看着家僕所來的方向,還有那家僕一直伺候的主人燕波光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他閃身之間來到家僕的面前,那家譜見是燕波光,立時癱倒在地,而後不待燕波光問起就急忙道“少爺,老爺他……”

    還未等家僕話說完,燕波光就已經消失在遠處。

    當他再次看到燕至璽的時候,就將燕至璽安詳的閉目盤坐在往常打坐的軟榻上。

    修煉之人對於氣息的感知最是靈敏,這個時候他那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燕至璽因爲當年被人算計廢了修爲早就是一個普通人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這燕波光自是知道,他也知道會有這一天,可是但這一天真的來臨之時燕波光發現自己並沒喲想象之中的堅韌,他和燕至璽之間名爲父子可是似乎除了幼年之時還有過天倫之樂,而後幾十年至今皆是離多聚少,就算是是之後燕至璽被算計數十年藏身燕川,可是那與之離別有何卻別,甚至更甚,父子離得這樣近卻是不敢想見,燕至璽不敢見尤三娘,又何嘗能安心的將燕波光,他是有尊嚴的,他不想被兒子看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當燕波光以爲父親終於想通的時候卻沒想到是今次這樣的一個局面。

    可就在燕波光感受不到燕至璽的氣機之時,突然一股生機又重新自燕至璽的身上生起,燕波光先是疑惑隨後則是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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