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末日提督 >第五三四章 來自深海的黑色浪潮
    從前……哦~請允許我用“從前”二字。因爲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去記時間了。

    從前我十分喜歡在這座可愛的小城市中游蕩。

    當漫步在一幢幢大樓中的寬敞街道上時,當徜徉在一家家店鋪所組成的商業中心區時,擡頭仰望着那一層又一層的樓房,呼吸着由兩旁的綠化帶所淨化過的新鮮空氣,一種舒暢的感覺油然而生——就像一個大搖藍,高樓大廈是它的邊緣,它護衛着在它內部的人們,就像慈母對待孩子一樣,給人以一種被包圍的安全感和歸屬感。以前的是有邊際的,但又不顯得太過擁擠和排斥。

    隨着經濟發展,汽車越來越多,人口也在迅速增長。這樣一來,它的各條街道上都擠滿了熙熙囊囊的人羣,車輛也像流水一樣綿綿不斷。通衢的大道上不再有往日的寧靜和安詳,樹上昆蟲的叫聲越來越少了,被車輛刺耳的喇叭聲所覆蓋。空氣的質量也在不斷下降,令人心曠神怡的清新也被各種有害煙霧的刺鼻所取代。

    對它而言,這個搖籃中的人們已經太多了,如此狹小的搖籃已經不能滿足人們的空間需求,因此,就有了的不斷向郊區發展。

    可是,擁擠並沒有得到有效的緩解,依然有更多的人涌入,使人在這樣的環境中更感到窒息。當再次行走在中時,的擴大並沒有給人帶來一種更強的歸依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大的空虛與寂寞。從先前的有邊際到了無邊際,讓人一眼望去,僅是密密麻麻的高樓,邊緣似乎消失了,那一種家的溫馨似乎也消失了……

    那原來有的能望得到的邊緣是心靈的邊緣,當這種邊緣消失了,心靈的邊緣也會消失,一種空虛的感情也會隨之產生。

    曾經在電腦上看到過一張關於的衛星拍攝圖。

    那一幢幢鱗次櫛比的大樓將世界分成了一塊又一塊麪積相仿的方塊,馬路也變成了一條又一條的縫隙。再放大點看,馬路上盡是五顏六色的斑點,那是汽車的頂殼。人行道上人頭攢動,黑壓壓的一片,宛如一隻又一隻的螞蟻。紅綠燈單調而又循環地用改變顏色來打發時間,馬路口汽車也有規律地通行或停止,一切都顯得那麼死板,整個就像一座機器,無聊地重複着同一個動作,沒有一絲生氣。

    而此時人們正在想些什麼?

    他們一定在想能否在某個規定的時間到達某一個指定的地點,或者關於這個月的工資會不會漲的問題。

    他們也重複着,每天上班、下班、睡覺,兩點一線生活的單調,他們似乎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他們已經習慣於這種生活,習慣了這種被套上枷鎖的生活卻全然不知,他們已經成爲了機器完成它日常工作的一個個配件,淪爲了它的奴隸。

    這就是一個能讓人們感到空虛,失去“自由”的罪惡場所。

    然而……罪惡終將被洗滌,奴隸們也必將迎來解脫!

    “咕嚕~”

    吞下從商店的廢墟里扒拉出來的過期巧克力,厭世卻又病態的熱愛着自己所居住的城市的卡洛斯·費利佩擡頭看了看不知不覺中收斂起了刺眼光芒的太陽。那萬里無雲,原本像一個明淨天湖的藍色天空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加深顏色。這越來越濃的顏色就像是湖水在不斷加深。

    “天快黑了,是時候該回去……嗯?那是什麼?”

    眼看天色漸暗,準備回去更自己的小寵物好好做一下“飯後運動”的卡洛斯·費利佩看到了遠處那屬於北大西洋的海平面上出現的“黑線”……

    這裏是位處南美洲的巴西小城吉馬朗伊斯,該地區此時時間——末日曆2年4月10日17:32:11。

    ——視角轉移的分割線——

    北風呼呼的吹着,彷彿自開天闢地以來就沒有停過的鵝毛大雪依舊不斷的灑落着。山林間布起雪幔。周圍的尖峯,像冰山一樣,在天藍色的天空底板邊上,劃刻成鋸齒形。過膝的雪層,填滿了溝谷,鋪遮了嶺顛,掩飾了戰壕,換來了一幅幽靜悅目的圖畫,但是這圖畫隨即被北冰洋涌來的狂風撕毀了。它衝鋒似的怒吼,蠻橫的掀起了雪幔,飛撲着樹林,溝壑……

    一個僻靜的山谷中,從末日中倖存下來的人們用粗大的原木搭了一個又一個的木屋,這些不大的木屋像是被人故意似地隨意鑲嵌在山谷中似地,很自然的形成了一個村莊。雖然此時天色早已經大亮,但是還是沒有人出來走動,看起來這一切顯得是那麼的寧靜……

    小阿列克謝·尼古拉耶維奇·羅曼諾夫被木屋縫隙中悄悄溜進來的寒風凍醒了。

    他睜開眼看了看因爲感染風寒,所以還在沉睡中的媽媽亞歷山德拉·費奧多蘿芙娜,又看了看牀鋪正對面那個沒有了玻璃表面的時鐘。

    10:55:23了!

    發現還剩下不到五分鐘就要到約定好的時間後,小阿列克謝·尼古拉耶維奇·羅曼諾夫立刻輕手輕腳的下了牀。

    穿好隔壁格里高利·葉菲莫維奇·拉斯普欽大叔援助給他的熊皮大衣,小阿列克謝·尼古拉耶維奇·羅曼諾夫又回頭看了看身體越來越虛弱的媽媽,躡手躡腳的背起了倚靠在牀頭邊的那把雖然看起來破舊,但是還能繼續使用的AK47步槍。

    整個人還沒上了刺刀的AK47高的小阿列克謝·尼古拉耶維奇·羅曼諾夫在背上槍的一瞬間就像背起了照顧這個破碎家庭的重擔……

    唉~再不出去打獵,就算最近都是以白天睡覺睡到中午來減少食物的消耗也沒用了。再這樣下去,不僅生病的媽媽會撐不住,整個村子裏的所有人都會餓死的。

    年僅7歲,並不強壯的小阿列克謝·尼古拉耶維奇·羅曼諾夫感覺到了步槍的沉重,稚嫩肩膀上傳來的重量感讓他微微的有些恍惚,時間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可惡的惡魔降臨的那一天……

    2016年7月24日……

    這一天本來是值得高興的,可是,窗外黑壓壓的,給我一種不

    祥的預感。爸爸去買蛋糕,媽媽去買禮物,哥哥去參加同學的訂婚儀式了,我獨自坐在家裏,不免有些害怕。

    過了幾小時,媽媽趕了回來,大喊:“惡魔!惡魔!快躲到地窖裏去!”

    “啊?!”

    突然耳邊傳來“嗚嗚”的聲音,我擡頭一看,只看見,一顆黑乎乎的,像肉瘤一樣的大雞蛋朝這裏掉了下來。不好,我急忙跳進了地窖裏,並叫媽媽也跳下來,可是媽媽就走了出去草草遮掩了地窖的出口後就離開了家。

    我大聲呼喊,可是媽媽說要接爸爸和哥哥一起避難,我只能蹲在地窖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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