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月的密切關注下來，終於到了雙方商定出了章程，給出了條例。但秦有爲卻暫時沒心思去關注這些了。他此刻正一臉驚訝的看着對面的那個人，那個他很熟悉的，現在卻感覺有些陌生和荒謬的人。
“你不幹了是怎麼一個意思？”
秦有爲惱火的看着對面的胖子。
“就，就，就，就是，是話語裏的意思。”
胖子結結巴巴，很是喫力的回答說。
“來，平板聊。”
秦有爲扶額，伸手將一塊準備好的平板遞過去。而帶着面具的百曉生也很自然的接過來。當然，中間壓得沙發吱吱呀呀響什麼的小事，都是可以無視的。
“詳細說下你的打算。”秦有爲出聲問。
“就是，我不做情報頭目了。”百曉生打字出來。
“這怎麼行？”秦有爲聞言頓時拒絕，頂尖的情報稱號就那麼三個半，一個蘿蔔一個坑，跟霧島一樣，都是稀缺貨。你不幹了，我們找誰去？
“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還是說，價錢不滿意了？是，我們最近從你那訂閱的情報大幅度減少，但這其中你那些標題的鍋也要佔一部分吧？我們手頭雖然有儲備的主神貨幣，但用的地方太多，儲備的太少啊！
這樣吧，我們雙方劃出個線來，我們定期花費一定數額的主神貨幣向你購買相應的情報，你呢，也別老整那些個【頭條體】了，就在這個數額內提供給我們情報。咱們好好合作。”
秦有爲秦部長說的很是親善和氣。
“不是因爲那個。我們的合作可以繼續做下去。”百曉生擺擺手，打字，示意秦有爲想錯了。
“那你這是？”秦有爲一時間茫然了。
“我要開公司，入股不？”百曉生爽利利的敲出幾個字。秦有爲看到這個回答，差點把自己舌頭給咬到。
“開公司？”秦有爲一臉的發矇，主神世界這玩意，跟公司有關係嗎？不都是什麼工會啊，團隊啊，小拍賣啊什麼的嗎？怎麼腦波就對不上了呢。
百曉生這回沒打字，但猛點頭。
“不是，開什麼公司？”秦有爲一臉的不解：“現在已經有這個條件了？你打算賣什麼？賣情報？你不是一直在賣情報嗎？開公司賣，你這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吧？”
“小打小鬧不正軌。打算辦報刊！搶先佔領市場。”百曉生很實誠的交代：“我稱號到瓶頸了，必須得自己開路撞天花板了。”
“詳細說說看。”秦有爲倒是沒有拒絕，而是感覺百曉生給他推開了一扇之前沒想到的，或者說被所有人都刻意給忽視且屏蔽了的思路。
“我是這麼想的，眼看着進入主神世界的人越來越多了，老人新人幾百萬了，之前窮，沒需求。但最近不是資源副本出現，讓人又多了一筆收入嗎
？所以不少玩家已經可以跟過去那種一個主神貨幣恨不得掰兩半花的苦日子告別了。
現在主神世界的情報全靠論壇上自己去相應版塊裏找和買，很費時間和精力啊！這種獲取情報的方式也是很落後的。我們要解脫他們！”百曉生這一長溜話竟然是說出來的，沒結巴，很流利。
談及利益結巴就消失不見，這沒任何毛病。
秦有爲思索了一下，不得不認可的點頭。確實，現實的信息渠道幾經變換，渠道豐富，但主神世界的情報獲取似乎很單調，就是論壇發佈，然後讓人購買。覆蓋率不行啊。雖然老人大都自覺的會自己找需要的情報，但一些新人或者懶的人對此怕是拒絕的。
再拓展的想一下，如果真有這麼一份涉及主神世界信息情報的報刊，或者說跟微博之類的東西，這不是不能做做看，試試水的啊。有一就有二，未來又有一個腦波對上的超凡者想辦了什麼類似公司啊、社團啊之類的組織，也有個參照。
什麼資格證、門檻、實力證明、主神貨幣押金儲備什麼的，也都是可以提一提，照搬的嗎。
又看了一眼百曉生的面具臉，秦有爲心裏感嘆，對方真是生意算盤打得精。
首先，只要百曉生的稱號還在，還沒有人能取代他在主神世界情報獲取上的地位，那他就是有資格跟他統領的部門進行合作的，甚至還可以在合作裏佔上風。畢竟兩者關係早就密切到了誰都離不開誰的地步。
他和背後的高層需要百曉生提供主神世界的情報。
百曉生則需要他和背後高層手裏儲備的主神貨幣。
其他兩家的當局和情報稱號者的關係也類似如此。
這種情況下，秦有爲其實是不介意雙方的利益關係更緊密一些的。甚至考慮的遠一點，如果能打造出一個標杆，那麼後續如果還有這種事，國家說不定還能繼續參股。隨着超凡者的數量增多，資源副本的穩定，超凡者手裏主神貨幣的積累增長，市場暫時是擴大的。這是稅收之後的又一大主神貨幣來源啊。
這種事遲早都要面對的，堵不住的，甚至對這種事這時候纔出現，秦有爲都感覺到了一種訝異。
“把雙方的義務、投入、股份比例、權力、構架等，如果你準備了就給我一份。”秦有爲很感興趣的回答：“事情暫時還不能給你肯定的答覆，但我覺得更進一步的合作很適合。等你把東西給我準備好了，給我兩天的時間吧。”
百曉生立刻遞上了自己來的時候就準備好的相應文件。對於利益，他向來是不打沒準備的仗。況且說實話，他是真的缺錢。雖然賺得多，但搭上一個需要不斷氪金才能更“強”的稱號，賺的那點纔算個蛋啊。
秦有爲老說他各種【頭條體】坑人，但那些也都是他爲了升級稱號而狂堆情報數量，花錢向主神世界買的情報好吧！自打秦有爲在情報上精打細算起來，砸他手裏的情報很多好不好！那都是自己的錢！再不想想方法，他別說養稱號了，維持都很難啊。
都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