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定了下一步的策略之後,懷先生也就帶着三郎像段簡告辭離開了,讓三郎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離開客棧,懷先生居然大笑着開口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聽到懷先生這番話,別人倒不會有什麼感覺,可三郎卻知道,如果讓朝中的那些閣老,宰輔,甚至是皇帝皇后這些大人物知道懷先生的這番話的話,肯定也會感到驚訝萬分的。
“先生,您的這番話是不是有點太過於誇讚那個段郎君了,某雖然也承認,他有一些才能,可怎麼能夠跟先生相比呢,再說了,他即使有些才能也只是一屆寒門,想要做官,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的。”三郎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看的三郎的神情,懷先生臉上就是一笑,心中也知道三郎爲何會如此,三郎因爲家室的原因,在加上從小聰明伶俐,讀書習武,都在同齡人之上,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那種傲嬌的性子,雖然不會瞧不起別人,可心中的傲氣卻是越來越強烈,這一次在華州突然出現一個段簡,居然在各個方面都將他給壓了下去,像三郎這種性子的人,又怎麼會甘心。
“好了,三郎,這次陛下讓你跟隨老朽出來,除了替陛下打前站之外,更多的是讓你見識見識外面的天地,要知道,我大唐的天地可不止是一個小小的長安城能夠容納的,你雖然才略過人,可見識就有些淺薄了,如果能夠趁着這次機會,好好的歷練歷練,將來的成就肯定不可限量,可如果你抱着這種嫉妒的想法,恐怕對你的將來並沒有什麼好處,草莽之間多豪傑,像本朝開國的數位元勳,不都是草莽出身的嗎,可他們卻爲我大唐的平定天下,建立了不朽的功績,所以,碰到段簡這種人才的話,你不應該感到嫉妒,而是應該主動的跟他結交,最後讓他爲國效力,這纔是一個爲人臣子的本分。”懷先生的話,說的還是輕飄飄的,可話中那種意志,卻讓三郎感到自慚形穢,心中彷彿有種壓了一座泰山一樣的沉重。
“多謝先生教誨,三郎銘記於心,以後一定會以國家,社稷爲重,不會在有此種行爲了。”三郎躬身說道。
“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三郎是聰明人,老朽知道你肯定會明白的,再說了,你還真的以爲這段簡是一個普通人嗎?”懷先生臉上又恢復了笑容的說道。
“哦,先生,這段簡不是一個普通人,難道還是什麼名人不成,可是如果是名人的話,三郎怎麼沒有聽過他的名號。”三郎好奇的問道。
三郎作爲長安城的風雲人物,對於長安城的事情也算是有些瞭解,聽到懷先生如此一說,臉上也帶着詭異笑容的說道“哦,原來是他呀,半年前那一場榜下捉婿的場景,可是讓我們都笑了好多天,沒想到時隔半年,他來長安城了,最近聽說武承嗣這廝在打那王家女的主意,看來,這段簡這次入長安是針對此事的。
原本我們還以爲憑藉武承嗣的手段,那王家女肯定會落到他的手中,可有了段簡這個意外,這件事恐怕就要發生變故了,真的非常期待接下來長安城中的變故呀!”說道這裏,三郎彷彿看到了什麼異常興奮的事情,雙眼居然都有些放光了。
“但願如此吧!”聽到三郎的話,懷先生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看着那漸漸落下的太陽,心中感嘆着,期盼着,能夠讓天下多太平幾年,不會因爲上層人物中,某些人的自私的想法,而導致生靈塗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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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噼啪”
一陣陣接連不斷的瓷器破碎的聲音,在李光的書房中不斷的響起,一聲聲彷彿受傷野獸一樣的嘶吼也時不時的傳遞出來,讓李家所有的小奴,奴婢都是能躲多遠,躲多遠,生怕一不小心受到牽連,到時候被打死的話,也是白死,唐朝有明確的規定,奴隸等同於牲畜,殺死一個奴隸,主人並不需要償命,而是補償一定的錢財即可。
“混賬,飯桶,某要你們這些飯桶有什麼用處,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都抓不過來,你們還能夠做什麼事情,如果某真的出事的話,某一定先殺了你們這些飯桶。”書房中,滿地的瓷器碎片,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身材精壯,看起來不像一個商人,反倒像是一個軍人的人,正站在那裏對着下面跪着的幾人大罵道。
此人就是李光,說起來,李光來華州也有十多年的時間了,十多年時間,從一個小商人,發展道現在華州有數的大商賈,在外人看來,他是非常成功的,也是非常有能力的,可這其中的原因,唯有李光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也知道,這件事絕對不能曝光,否則的話,等待他的將會是異常殘酷的下場,不僅是他,就連他的家人和跟他有關的一切,都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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