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娘子萬勿如此,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被應盡之義務,恩人什麼的以後休要在提了,對了,剛纔聽蘇娘子所言,令尊乃是杭州長史,莫不成是蘇摩蘇長史不成。”一邊說着,段簡一邊死死盯着蘇巧兒看個不停。
倒不是段簡沒有見過女人,也不是沒有見過美女,後世那些人造合成的美女就不要說了,僅僅是這個時代,各種美女他也見過不少,就像跟他從小青梅竹馬的妻子王婉君,那就是長安城有名的美人。可像是蘇巧兒這種氣質獨特的美女,卻是段簡生平僅見。
都說北方女子潑辣惹火,南方女子溫潤如水,可是向蘇巧兒這種彷彿只剩下溫潤氣質讓人一見就彷彿感到世界平靜無比的女子,不說這輩子了,上輩子奔波半生也難以見到,所以,好奇之下,段簡忍不住多瞅了兩眼。
可能因爲從小長在深閨的緣故,被段簡如此**裸的盯着看,蘇巧兒難以忍受,可眼前之人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無奈之下,只能強忍着心中的羞澀,回答道。
“恩公所言不錯,我阿爺正是杭州長史蘇摩,不知恩公怎知,莫非恩公與我阿爺認識不成。”
“那倒不是,某隻是久聞令尊大名,心中嚮往已久而已。”看着蘇巧兒那因爲羞澀而變得有些通紅的小臉,段簡頓時越加覺得有趣。
“哦,原來如此。”聽到段簡併不認識自己阿爺,原本還有些高興的蘇巧兒頓時有些失望,剛剛鬆懈下來的神經,又緊緊崩了起來,畢竟段簡兩人雖然將她給救了下來,可這荒郊野外的,萬一對她做些什麼齷齪的事情,她可是連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彷彿看出了蘇巧兒的不安,樂不平笑着說道,“哈哈哈,蘇娘子不用擔心,我家郎君雖然不認識令尊,可令尊肯定知道我家郎君,我家郎君正是即將上任的錢塘縣縣令,段簡,段不凡,不知蘇娘子可聽說過。”
“嗯…..啊,…..啊你就是‘詩聖’段簡,你就是在長安城屢破奇案的段不凡,段郎君,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怎麼就會這麼巧,讓我在這裏碰到你了呢?”
‘人的影,樹的名’,這麼長時間以來,段簡的名聲早就從長安城飄到了整個大唐,這裏面有人恨他,比如那些世家豪門,有人崇敬他,比如那些因爲書鋪而能夠得到長進的寒門子弟,可更多的人卻是對他感到好奇。
對於他通過一些細微的細節,屢破奇案的好奇,對於他在曲江池邊,斗酒詩百篇的好奇,對於他…..無論哪一種,反正對他好奇之人,在整個大唐不可勝數,而蘇巧兒正是這其中的一員。
“嘔……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周興這個傢伙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下手居然如此狠辣,連我這個自認爲鐵石心腸的人都感到害怕,難怪郎君會將審訊的事情交給他來做。”就在段簡和樂不平跟蘇巧兒攀談的時候,就看到段木匆忙從偏殿跑出來,趴在牆角一頓乾嘔。
看到段木的樣子,段簡就知道,肯定是周興的手段過於血腥,殘酷,讓段木有些難以接受了,可對於段簡來說,這正是他需要的,一個可也用來做髒活的工具。
隨着段木走出偏殿的是周興,此時的周興和剛纔並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之處在於,他的臉上此時泛着一絲不尋常的興奮,就像是男女激情迸之後的那種異常的亢奮。
走出偏殿的周興,絲毫沒有留意蹲在牆角乾嘔的段木,而是苦笑着對段簡說道“郎君,這次事情恐怕真的鬧大了,我們這次恐怕捅了一個天大的簍子。”
段簡聽到周興的話,原本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之情,對於周興,段簡雖然忌憚於他的品信,可對於他的性格還是比較瞭解的,能夠從他嘴裏說出‘鬧大了’這種話,可見事情肯定小不了,說不定就是能夠引起翻天覆地事情。
“不用着急,慢慢說,事到如今,在說後悔也於事無補,還是將事情給說出來,我們分析分析,怎麼處理爲好,某就不相信了,某身爲朝廷命官,一縣縣令,殺了幾個賊人能有什麼了不起的。”段簡安慰道。
“哎,郎君,僕還是先給你說說這天道教的來歷吧,等到明白了天道教的來歷之後,你就明白一切了。”對於段簡的安慰,周興只能搖搖頭的說道。
“啊….什麼,天道教,你說這些綁架我的人是天道教的人,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的,天道教雖然在江南實力強大,可他神祕無比,怎麼會抓我一個女子呢,你們不會搞錯了吧!”聽到周興的話,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蘇巧兒。
看到蘇巧兒聽到天道教的名字,如此激動,原本還抱着僥倖心理的段簡,心中更加不安了,畢竟,蘇巧兒一看就是那種常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雖然身在官宦之家,可能知道一些官場上面的事情,可既然連她都知道天道教,還說天道教在江南實力強大,那就證明這天道教在江南之地確實非常強大,強大到官府都不敢管的地步,僅僅這一點,就足夠段簡頭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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