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唐綠帽公 >第293章 解釋
    爲了成功說服申年成和自己合作,段簡可謂是拿出了十二分的手段,爭取在各個方面讓申年成滿意,可惜的是,他並不知道,正是因爲他做的過於謹慎了,反倒引起了申年成和申茂的猜忌,他越是謙虛,申家祖孫二人心中越是忐忑,生怕下一刻在他們拒絕段簡後,一羣拿着刀劍的強人就會衝出來將他們給怎麼的。

    一方是刻意奉承,一方卻心存疑慮,這種怪異的氣氛不久後,雙方都有了幾分不自然。

    “申老前輩,不知道可有什麼疑慮,莫非還有何處招待不周的地方。”段簡首先開口問道,當然了,段簡併沒有想到,這真正的原因卻是因爲自己貿然的邀請和過於謙虛的態度所致。

    “嗯.......”

    聽到段簡的詢問,申年成那原本還帶着幾分假笑的臉上徹底變得凝重起來了,看了看身邊同樣神情的愛孫,猶豫了半天后,他還是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纔開口說道。

    “哎......看來有些事不說出來,即使是再好舞蹈看起來也不堪入目,既然段明府如此發問,老朽也就實話實說了。”申年成緩緩說道。

    看着申年成如此凝重的神情,段簡心中一沉,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心中沉重,臉上卻一副雲淡風輕的答道“申老前輩有話還請直說,憑藉你我兩家的交情,晚輩又怎敢責怪與您呢?”

    “好,段明府如此直爽,老朽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敢問段明府,無論是今日邀請老朽前來欣賞蘇娘子的《天魔舞》,還是自貶身份的親自在門口迎接老朽,您所謂的可否是我申家的織錦之術。”看着段簡那雲淡風輕的樣子,申年成也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直接問道。

    倒不是申年成想要這樣,而是他知道,這種事情無論早晚,都是要開口的,與其等一會在說,還不如早說早了,省的還要膽戰心驚等待半天。

    申年成這番話一出口,原本想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段簡,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一股驚疑的表情,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身邊有奸細,可隨即他就將這個念頭給拋到一邊了,先不說周興,樂不平等人跟隨他之後,一直對他忠心耿耿的,就說這件事,也只是他在知道申家之人到了杭州城後,纔想出的辦法,直到今天才將整個計劃透漏給了周興等人,申年成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快得到消息。

    消息既然不是被人泄露出去的,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完全是申年成依靠猜測而想出來的事情,想到這點,段簡對於申年成的佩服之情更是多了幾分,畢竟段簡活了兩世,像是申年成這種商場上的老狐狸,就算是後世也不多,而這種人卻是段簡最不願意面對的,因爲他們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如果沒有達到他們的要求,合作是很難形成的。

    段簡臉上表情的變化,讓申年成祖孫兩人心中更是不安,甚至於申年成都有些後悔,爲什麼爲了自己的愛好,自投羅網不遠千里來到這江南之地,現在被人給惦記上了,他已經七十多歲了,死了到不足惜,可看看身邊那十多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愛孫,如果連累了愛孫也遭受折磨,那他就算是死了,也難以瞑目。

    “申老前輩不愧是老前輩,這經驗確實是豐厚無比,您說的不錯,晚輩這次邀請老前輩前來,正是爲了你們申家的織錦技術而來的。”既然已經被人猜出了底牌,段簡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老老實實的點頭承認了。

    “哼........果然如此,某原本還以爲段郎君能夠做出《出塞》那等豪邁熱血之詩作,肯定也是一個熱血慷慨的好男兒,沒想到你居然和那些卑鄙小人一樣,圖謀我申家是織錦技術,告訴你,你簡直就是妄想。”看到段簡點頭承認申年成還沒有說話,一邊的申茂到忍不住的站起來,厲聲對着段簡怒斥道。

    “哼,申小郎君,某尊敬你是我家郎君的貴客,纔沒有出手對付你們,如果你在對我家郎君不敬的話,可不要怪我等對你不客氣了。”對於申茂的怒斥,段簡頗爲疑惑,可他身邊的周興卻已經忍不住警告起了申茂,畢竟在這個年代,最講究的就是‘主辱臣憂’,身爲屬下,如果連自己主上的威嚴都無法維護的話,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最大的失職。

    “段明府還請息怒,拙孫年少氣盛,多有得罪,只是剛纔段明府所提之事,某確實不能答應,那織錦技術乃是我申家數百年的傳承,無論如何我們是不會交給外人的,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老朽感到身體有些不適,就先告辭了。”申年成畢竟是久經風雨了,雖然對於段簡,他的心中也是頗爲憤恨,卻並沒有向申茂一樣直接表露出來,依然神情平靜的說道。

    “嗯.....慢......申老前輩還請等一等。”

    看着快要走出如意坊的申年成祖孫二人,從剛纔開始就有些迷惑的段簡開口叫住了他們。

    段簡不知道申家祖孫這是怎麼了,他不就是想要邀請他們來杭州城一起建造一個大型的織錦工廠嗎,怎麼到了申家祖孫嘴裏,自己就成了窺視他們申家數百年織錦技術的賊人了,還是那種‘頭頂生瘡,腳底流膿’,任誰看見都是一臉猥瑣的壞蛋樣子。

    可想來想去,他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要不是溫玉榮眼看申家祖孫快要走出大門了,從而伸手推了他一下,他還是陷在迷茫中呢。

    被段簡叫住,申年成祖孫兩人緩緩轉身,段簡就看到申年成一改剛纔那副和藹長輩的樣子,渾身散發着濃濃的戰意,眼中閃爍着寒光道“怎麼,莫非段明府打算將我祖孫二人給扣留下來不成,如果這樣你以爲能夠從某的手中得到我們申家織錦之術的話,老朽可以明白的告訴你,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您如果從你王家長輩的口中知道老朽和我們申家的話,就應該知道,當年我申家爲了保護着織

    錦之術,即使差點滿門皆亡,也不肯將這織錦之術交出來,更不要說是現在了,如果段明府真的想要對我祖孫二人動手的話,老朽敢保證,段明府將來也不會太好過,何去何從,希望段明府好自爲之。”

    看着那一臉悲意,彷彿馬上就要上刑場的烈士一樣,段簡更加疑惑了。

    “申老前輩,晚輩怎敢對您不敬,依某看,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不如我們坐下慢慢商談,您放心,無論結果如何,晚輩都不會動您一根汗毛的。”段簡雖然疑惑,卻還是認真的說道。

    上下打量了幾眼段簡,申年成考慮了片刻,可能真的是被段簡的真誠給感動了,申年成點頭道“好,老朽就坐下了聽你說說,看看你究竟能夠說出什麼花來。”

    等到申年成祖孫兩人重新落座後,段簡想了想,才認真說道“晚輩不知道申老前輩是怎麼想的,只是晚輩覺得,這件事是一件利國利民,無論對你們申家還是杭州城或者更多的百姓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怎麼申老前輩看起來不僅不贊成,反對十分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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