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予你一世溫柔 >第一百二十六章 出大事兒了
    我下意識地扭頭,卻發現身後只有一對小情侶在買街邊攤兒的食物,直覺告訴我,這個人是在看我。

    我有點兒毛骨悚然了,天這麼晚,他又在仔細觀察我,還戴着墨鏡,難不成我又要有什麼不測了

    我低頭四處尋找,想找到磚頭木棍之類的防身物,可什麼都沒有,只有我的影子在身後,拉的很長很長。

    我瞪大眼睛想瞧個明白,但因爲距離太遠,我根本無法看清楚他的面貌。

    忽然,我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既然難逃一劫,那我倒要看看你是誰

    我是搶了你的老婆還是盜了你們家的祖墳讓你對我心生歹意。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拿定主意後,我加快了步子,眼前的人影卻無所畏懼地站着紋絲不動。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這個措施不是太冒險了。

    也只是片刻功夫,我就不再猶豫,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決定了,我就要給自己一個機會。

    還有,就算我不這麼做,也未必能好到哪兒去。

    我幾乎是一路小跑着就奔向了危險之地。

    近了更近了那個人的臉已經出現在了視線裏,只要再稍稍靠近一些,我就能認出來他是誰了

    因爲這個時候,我能隱隱約約地感到,他的身材,他的站姿,我都有點兒熟悉。

    如果再能看到他的臉,哪怕是戴着墨鏡,我想我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的。

    那個人忽然動了,他邁開了腿。

    我的心“砰砰”跳着,條件反射地快速停住,捂着胸口喘息了下,我又膽顫着向前走。

    好像只是眨眼功夫,那個人來了個向後轉,又不過是瞬時,他竟然活生生地消失不見了。

    我錯愕地揉揉眼睛,真的看不到他了,難道,我遇到了鬼

    不,我不相信,我再小跑,來到男人消失的地方,卻看到了一條衚衕,順着這條衚衕找過去,我仍然沒有看到要找的那個人。

    別說戴墨鏡的了,這會兒連個站着閒聊天的都沒有。

    我極不甘心地又沿着衚衕找了好幾遍,仍然沒有,我不得不往回撤,卻無意中看到個通往陳伯所住小區的後門。

    原來是跟陳伯同住在小區的人,我來過幾次,他可能是感覺面熟,就多看了幾眼,當被發現時,又感覺自己的行爲不好,所以才忽然不見急於躲開的。

    對於這晚的事兒,我並沒有過多地放到心上。

    我前腳到家,郭彤後腳就打來了電話。

    我拿着手機,不管不顧地劈頭蓋臉地就埋怨起來。

    “郭彤,你跟李勇義的事兒,我從來都不攙言,今天我忍不住要說說你了。你們倆再黏黏糊糊,也要分清時候,分清輕重,陳伯都那樣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們就後悔去吧。”

    我一口氣說完,還是難解心頭之恨,這中間,郭彤有好幾次都想打斷我,但我沒有給她機會。

    郭彤哭喪着聲音說:“凌凌,我錯了,以後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可你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聽到郭彤認錯,我

    這才稍稍緩了口氣,但我仍然不高興,冷冷地說:“別狡辯太多,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郭彤急急地說:“凌凌,真不是我和李勇義貪玩兒,我們是被陳伯逼着去逛超市的,陳伯說我們好不容易來一次晉城,要我們到處去逛逛,還說沒有兩個小時就不許回來。”

    郭彤又賭咒發誓地說:“你要不信,我可以拿肚子裏的孩子打賭,如果我說謊了,就讓我的孩子生不出來。”

    我當下一驚,趕緊制止郭彤,也相信了她和李勇義真的不是出於自願纔出來的。

    可我不明白,陳伯明明很需要人,又爲什麼那麼做

    忽然,那個人影出現在我的腦海裏,難道他不單單是和陳伯同住一個小區的人,他也認識陳伯

    陳伯把郭彤和李勇義支出來,是爲了見他

    真如這樣的話,那個人影會觀察我就有些解釋通了,但我還有一點兒不明白,他爲什麼在我快要認出來時,又快速地消失了呢

    郭彤一直和陳伯在一起,說不定見過他

    我正要把今晚的疑點對郭彤說的時候,郭彤卻支支吾吾地告訴了我另外一件事兒,我頓時感覺,天塌了。

    郭彤剛剛還伶牙俐齒的,恨不得把整肚子的話都一股腦地全說出來,轉眼間就變得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隨着這種情況的延長,我強壓下去的隱隱約約的不安,又猶如摔在馬路上的一滴水,濺花,零落,被迫六神無主地飄散,卻始終找不到歸宿。

    我忍住跳動的越來越強烈的心,豁出一切地表示。

    “郭彤,咱們是多年的朋友,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希望你對我實話實說,千萬別像有些人認爲的,隱瞞是最好的方式。”

    我緩了口氣,卻更加的心慌:“郭彤,說吧。”

    郭彤也好像狠了下心,她長嘆口氣:“關凌凌,蕭總的公司面臨破產,聽說是因爲幾百萬的賠償款,從而牽出了合資人隱藏的矛盾,現在,合資人紛紛表示要撤資,蕭總已經變成孤家寡人一個了。”

    我的心當即像插入了一把利劍,刺的四分五裂的,我在快要窒息的時候,驚問。

    “什麼時候的事兒前幾天公司還和他們簽了保險合同,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啊”

    我祈禱郭彤下一句說她是在開玩笑,可這樣的玩笑郭彤再潑皮,也知道開不起。

    郭彤語調緩慢但卻又非常確定地說:“今天早上上的頭版頭條,李勇義擔心你懷着孩子受刺激,就勸我別說,可我既然知道了,對你隱瞞會一分鐘都過不好的。”

    電話裏,郭彤還在埋怨着李勇義,我卻沒有心思聽下去。

    我跟中了魔似的毫無意識地掛斷電話,打開手機瀏覽器,搜索着a市的日報。

    網絡真是個發達的東西,頁面快的眨眼功夫都不到,我就看到了今天的頭版頭條的大字“蕭氏集團遇信任危機,衆合資人作鳥獸散”。

    其實不用驗證我也知道,郭彤說的情況千真萬確地屬實,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地想去驗證。

    我瞪大眼睛,拿着手機站到了屋內最強光的地方,終於看清楚了下邊的詳細內容。

    我卻不由得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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