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男朋友的事業受阻就辭職,說起來有點兒牽強。論真,畢竟是兩個城市,怎麼可能說找來就找來呢
即便是找來,也是在別人的地盤,怎麼着都會有所收斂吧。
可既然答應了蕭楚嗜,我就要做到,就權當安胎把,我抓了把頭髮,懊喪地想。
電話撥通後,我握着話筒,即希望於翟海天接電話,還有點兒想他最好不接電話,我也給自己拖延時間的藉口。
但電話卻很快就接通了。
我嘆了口氣,不得不說:“經理,我有點兒私事兒需要處理,所以我申請辭職。”
最終,我還是給辭職找了個冠冕堂皇,而又實際上什麼都沒有說的理由。
翟海天有點兒陰陽怪氣:“私事兒完全可以請假,不用通過公司,我就準。”
我實在沒有想到翟海天會這麼說,我想,他要麼斬釘截鐵的不準,要麼斬釘截鐵地準,這第三個態度讓我一時不知該如何所答。
我快速轉動腦子,絞盡腦汁地想着各種可能:“我,我是因爲。”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裏,翟海天咆哮的聲音差點兒把我的耳膜給震破。
他響亮地衝我嚷嚷起來:“關凌凌,算我高看你了,你就是慫包一個,不就是辭個職嗎公司還能扣押你不成,看把你嚇得,把前男友都搬出來替你說話了,你太小看公司,小看我了。”
“砰”的一聲,翟海天應該是把文件之類的東西狠狠地摔到了桌子上,悶悶重重的聲音傳來,一點兒都不亞於當面的威力,反而更甚。
前男友我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翟海天說的是蕭楚嗜嗎可我什麼時候讓蕭楚嗜替我辭職了
我也變得不冷靜起來,高聲辯解:“經理,我關凌凌從來都是赤條條來去一人,在這個世界上,我擔心的人不在了,所以,我沒有必要因爲怕什麼,而去侮辱自己的人格,讓別人替我出頭。”
我說的相當嚴肅而莊重,我想,隔着話筒,翟海天也能感受到我強烈的情緒。
果然,翟海天一下子就不說話了,又過了一會兒,他的氣明顯消了很多:“你想好了,真打算辭職”
我低沉而堅決地說:“想好了,今天算是正式打招呼吧,回頭我去把手續辦了。”
又是一會兒的沉默,翟海天似乎非常的糾結,但終是答應了:“好吧,你大着肚子也不方便,手續我找人辦就好了。”
我說了聲謝謝就掛斷了電話,氣勢也頓時消散,我頹廢地坐在那兒,手機什麼時候滑落到了沙發上,我都渾然不覺。
蕭楚嗜還是又替我做了個決定,理由仍舊是打着爲我好的旗幟,可爲什麼就不能對我說一聲呢讓我像個小丑般,赤果果地任由別人羞辱。
太忙公司突發事件這些都會是他所找的藉口,而我呢凡事兒都不需要藉口,都必須這麼真實地示人嗎
他也一定說了什麼嚴厲的話,所以翟海天才那麼發怒的,既然好聚,難道就不能好散嗎
得知一切後,我能發出自己的心聲去爭辯嗎還是在被衆多看客包圍的情況下,不,我一如既往地唯有默不作聲的接受,多說無益。
第二天我給蕭楚嗜打了個電話,就回到了晉城,我又
重歸了剛到這兒的日子,每天喫飯買菜聽胎教歌,一天又一天。
陳伯的病一天比一天嚴重了,現在每天要昏迷好幾次,李勇義已經在他清醒的時候,開始勸說他回家了。
可陳伯卻說什麼都不願意,說他還有願望沒有實現,他還暫時嚥不了氣。
李勇義哽咽着說:“就是背,我也要把大伯揹回去,決不讓他落葉歸不了根。”
郭彤在一旁抹眼淚。
我疑惑着問:“現在關鍵是要問清,陳伯的願望到底是什麼”
李勇義也疑惑着:“我問了,大伯就是不說,還是讓我放心,等事情解決後,他會跟我回家的,他也不想在死在這兒。”
李勇義的話瞬間戳中了我們三個人的心,沉默代替了所有的語言,我們都沉浸在悲痛中,也都弄不明白,陳伯固執的背後,到底是怎樣的一個願望。
回到出租屋,遠遠地看到一個人,我當即就激動地上前,歡喜的淚水也忍不住成串滑落。
蕭楚嗜竟然站在那兒,高高大大的身材,冷峻有型的臉,此時他安靜地依靠在門上,油畫中的才子彷彿一下子降臨到了我家門前,心中莫名的慌張一下子就不見了
睿智的眸子轉移,見到我,也是一陣驚喜,蕭楚嗜帶着一團陽光朝我走來,伸開雙臂就抱住了我。
我把頭深埋在熟悉的久違的味道里,想着就這麼站着,一輩子,也是不錯的選擇。
蕭楚嗜掛掛我的鼻頭,即是埋怨又寵溺萬分地說:“老公到了,還不讓進屋”
我從五彩幻境中迴歸,不好意思地笑了,低頭,拿出了鑰匙。
蕭楚嗜很自然地接過來,又反客爲主地摟着我往前走,到了門口,再非常入角色的把門打開,另一番的小激動就充斥着我。
我喜歡他後來居上的霸道,喜歡他男主人般的帶着我回家的感覺,情緒是細微的,卻足以甜蜜。
蕭楚嗜摸着我的肚子,驕傲又浮現在那張英俊的臉上,他再爺們兒十足地問。
“這小子欺負我老婆了嗎要是有,等他生出來,我要好好的講給他聽,最沒出息的男人才欺負女人,女人是用來疼的。”
幸福像朵花似的在心中開放,我嬌羞地打過去,揚着猶如紅玫瑰般的臉,嬌嗔道。
“他纔不欺負我呢,都是你欺負我,欺負我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只是情到極致地有點兒腦子發脹,卻說出了這樣曖昧着的話,蕭楚嗜再也不說笑了。
他深深地看進我的眼:“我要這樣的欺負你一輩子,讓你給我生夠七個葫蘆娃。”
男人的甜蜜都是有目的的,蕭楚嗜此次來,是要我給他生娃來了,我手上加勁兒打過去,眼睛卻含笑着說:“就這一個都夠我受得了,每天好像都喫不飽似的,肚子一會兒一叫。”
蕭楚嗜當即鬆開我,拍了下腦門,愧疚感十足地叫囂:“關凌凌,我再也不見色忘本了,你想喫什麼,我這就去做。”
蕭楚嗜撓撓頭,猛然醒悟:“虎皮辣椒,你最愛喫這個了。”
蕭楚嗜再轉身,直奔一個房間,忽而懊惱着出來,再走向另外一個房間。
我詫異,他突然發的哪路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