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天,我卻迎來了一個,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女人。
我正在給肚子裏的孩子聽優美的胎教音樂,腦子裏想着等孩子一出生,我就再給它放,看看他是否會眨巴眼睛的有印象。
這些在科學家的解釋裏是完全可以的,而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對此並沒有期待很高。
我只希望如果孩子順利出生之後,別像他娘一樣有個倒黴的未來就行。
忽然,門鈴響了起來,我以爲是蕭楚嗜忘記拿文件之類的,就毫無準備,甚至是面帶微笑地過去開門了。
但來人卻是那個搶我前男友的,我的女同學曹小蘭。
至此,我還不能完全知道,她此行來者不善。
“關凌凌,冒昧了,我今天主要是來求和的,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但都過去了,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咱們和好吧?”曹小蘭站在客廳,看着我,完全沒有了原來的囂張跋扈。
我愣在那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喫錯什麼藥了,一大早的跑來道歉,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理智告訴我,跟曹小蘭打交道,是一定要提十二萬分的小心纔好,上次就是我拿她當姐妹,結果她卻上了李殿晨的牀。
氣氛靜止一分鐘之後,我給她倒了一杯水,但始終一句話也沒有說。
而之所以給她倒水,是因爲老祖宗有擡手不打笑臉人的規矩,我都已經放她進來了,就再搭上一杯水也無妨。
也是因爲在她面前,就是強裝,我也要拿出大房的氣勢來,堅決不能被她小瞧了。
“凌凌,我是認真的,你就原諒我吧。”曹小蘭尷尬地站在那兒,態度更加的誠懇。
於是,我猜測,難道曹小蘭和李殿晨剛剛互練了降龍十八掌,然後來找我這個前女友,共同痛斥前男友的不是了?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李殿晨和曹小蘭畢竟不是一個階層的人,褪去了新鮮的外衣,他們各自的自私性格就會暴露無疑,打架是正常的,不打才叫怪事兒呢。
可同學幾年,曹小蘭應該知道我的性格,我是不會和她討論共用一個男人是什麼滋味的。
再說了,如果那樣的話,跑來懺悔的應該是李殿晨,而非曹小蘭了。
但退一萬步來講,即便曹小蘭因此來的話,也是趾高氣揚的不可一世,她不該是現在這個態度的?
忽然,我想起了不久之後的同學會。
曹小蘭可能是要給李殿晨轉正了,但又怕我從中搗亂,所以假惺惺的提前過來,實則是想封我的口。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不然今天的事兒完全是無厘頭的。
“凌凌,你懷孕了?真好。”忽然,曹小蘭採取迂迴戰術,她坐在我身邊,伸手就去摸我的肚子。
我假裝調換音樂,起身走開了。
氣氛更加的尷尬,過了一會兒,曹小蘭說了句,過幾天再來看我,就走了。
當時,我只當是曹小蘭給自己找的臺階,因爲如果是單純的同學會,她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是徹底了,但沒想到,三天後,曹小蘭果真又來了。
再次見到曹小蘭,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我又愣在了那兒。
曹小蘭拿着用報紙包着的一沓東西進屋,然後她往茶几上一放,說:“凌凌,這是你租房子的錢,我又加了高利息,今天都還給你。”
於是我笑了,曹小蘭啊曹小蘭,你不就有一個有錢的爹嗎?至於這麼炫耀嗎?
你拿這麼多錢過來,是在提示我被甩的經歷嗎?你這是在打我的臉啊。
一個同學會而已,你還真爲渣男破費。
“曹小蘭,有話直說,你接連找我,是不是因爲同學會的事兒?放心,我關凌凌還沒有齷齪到背後做事的地步,你們的事兒,我是不會說的,但想讓我原諒,也絕不可能。”
我把幾天來精心準備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雖然又加了關於錢的話題,但我自認爲我說的每個字都有深意,我沒有在曹小蘭面前丟臉。
可我怎麼腦殘的心裏不舒服,我有點兒同情曹小蘭了。
就像她說的,都是女人,我們何必互相爲難呢?論起來都是爲了一個男人,論起來都是提不起放不下的爲情所困的傻女人。
我現在已經有了蕭楚嗜,他還是曹小蘭的表哥,我也順理成章地成爲了他們的表嫂,所以,失去李殿晨,我並沒有很丟份兒。
再說了,對於過往有關李殿晨的一切,只是我心口上的一塊兒疤痕,早就蓋章封印了。
而對於我的精彩表演,還有臉上適時出現的恰到好處的痛徹心扉,曹小蘭卻表現的一頭霧水。
曹小蘭沉默地坐在那兒,鎖眉思考,但少卿又擡頭,望着我,張了張嘴卻又不說話了。
也忽然,我爲自己找的理由感到羞愧,難堪。
我有點兒明白曹小蘭這兩次來的目的了,她沒有和李殿晨對打,也不是爲了同學會,她還有另外一個目的,而這可能和她們家的生意有關。
曹家的生意全靠蕭楚嗜從中幫忙打理,這次曹家又遇到困難了,但有了我和蕭楚嗜的這層關係,曹小蘭擔心他表哥不像以前那麼盡心。
曹小蘭是想先取得我的原諒,然後再去求蕭楚嗜,
所以曹小蘭這兩次到來,蕭楚嗜都不在家,我原本還以爲是巧合,現在想起來,那是曹小蘭在有意避開。
但曹小蘭爲什麼不說呢?看來還是礙於面子。
她之所以能把我們三個之間的糾葛輕而易舉地說出來,證明了她認爲那些不是多重要的事兒,硬着頭皮就能說出來,而她們家的生意,可能是她的軟肋。
所以,曹小蘭是說不出口的。
事實證明,我猜測的果然不錯,這天直到結束,曹小蘭始終都沒有說出來,而是尷尬癌犯了似的,好長時間不說一句話,說出來的話又顧左右而言它。
但曹小蘭不說,並不代表我就不知道,誰讓我還有蕭楚嗜這張王牌呢?
我強忍着蕭楚嗜下班回家,就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撲得蕭楚嗜惱恨着猝不及防。
“你回來了,今天公司的事兒多不多?你累不累?”我又是拿包又是提鞋的,對蕭楚嗜殷勤備至。
蕭楚嗜一聲不吭地站在那兒,等我伺候完畢之後,這廝扔過來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揹着你親夫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
彼時,我正踮起腳尖,準備主動吻上一個,聽到這句話,我噘着嘴定在那兒了。
也罷,就憑我這智商,與其小聰明被這廝抓住懲罰,不如老實交代才爲上策。
“楚嗜,曹家的生意是不是遇到難題了,今天,曹小蘭來找我了,卻什麼都不說。”我一本正經地說完,然後一臉期待地等着答案。
可我忘記了,有時候老實交代是要把監-牢做穿的。
蕭楚嗜怔了怔,然後拿鼻子嗅了嗅,不滿地問:“就她一個人?”
“就她一個人。”我有點兒疑惑,但瞬間,我明白過來了。
這廝是在懷疑我揹着他見李殿晨,你怎麼不喝一缸山西陳醋呢,我沒好氣地瞪他。
蕭楚嗜卻不怒反笑,他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低低地說:“老婆,我想了幾天,終於得到了一個既能瀉火,還壓不到孩子的萬無一失的辦法,咱們快去試驗吧。”
接着,我來不及答話,就整個身子懸空,又接着我側躺在牀上,這廝長舒了一口氣,非常滿意於自己多日的苦思冥想------。
我一邊應付他,一邊惱恨地想,你這個狡猾的狼,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忽然,我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