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予你一世溫柔 >第三十七章 前後任的較量
    這種情況持續了好幾天,公司裏也沒有什麼變化,於是,我稍稍安下心來。

    這天上班,我離開辦公室,去解決了一次人生大事,可等回來的時候,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我的人生軌跡就差點兒給改變了。

    透過玻璃門,我看到蕭楚嗜還是坐在那個位置,但他並沒有低頭批閱文件,或者直勾勾地盯着我使壞,這廝居然一臉的笑容。

    直覺告訴我,像他這樣冰山一樣的人,每次這樣的表情都預示了有一種與衆不同的事情發生,比如之前的幾次,我不是被欺負,就是被欺負。

    憑着女人的敏感,我隱隱約約地感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難道是之前的擔心?

    我站正身子,終於看到了,在蕭楚嗜的右側,一個背對着我的,挽着高高發髻的女人站在那裏。

    單憑背影我就猜到,來人不是別人,她是薛曉娟。

    他們不知道說到什麼可笑的話題了,薛曉娟竟然整個身子花枝亂顫地,往蕭楚嗜的身體上靠,近了,更近了,女人的胳膊已經輕輕地碰觸到了蕭楚嗜的衣服。

    而蕭楚嗜並沒有躲閃。

    也因爲這一個動作,我終於看清了,我的猜測一點兒都不錯,她真的就是薛曉娟。

    奶奶的,女人的敏感都可以跟訓練場上獵狗的鼻子相比了。

    兩個人就那樣的胳膊碰着胳膊的笑着,偶爾還對視上一兩眼,雖然事實上只有一兩秒的時間,可在我看來,卻似一刻鐘,一個小時那麼的長,我的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我扭頭就走。

    這是在公司,我知道自己不能胡鬧,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奸-情發生,我一走了之,隨便你們吧。

    “凌凌,你來了,我正要找你呢,來,給你們介紹一下。”蕭楚嗜看到我,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略帶尷尬而熱情地說。

    薛曉娟也扭回了頭。

    而我,還盯視着他們的胳膊,可事實是早就分開了。

    “凌凌,這是薛曉娟,我們公司新聘請的肚皮舞教練,哦,對了,你不是也學過一段肚皮舞嗎?你們兩個可以在一起交流交流。”蕭楚嗜手下使勁兒,緊緊地拽住了我。

    交流你個頭,拿我的三腳貓功夫跟她第一肚皮舞教練交流,那不是雞蛋往石頭上碰嗎?

    還有,蕭楚嗜你腦殘了不是,有前後任女朋友在一起,你誇讚我孺子可教,我誇讚你動作嫵媚的嗎?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關凌凌就要直視面對,雖然你薛曉娟是前任,可我卻是恩澤豐厚的現任,所以,我無需擔心。

    我挺挺腰桿,非常莊重地站在那裏,說了句非常官方的問候:“薛小姐,你好。”

    薛曉娟看着我的眼睛裏,也充滿了不耐煩,她可能在腦我打擾了好事兒,對我的主動打招呼,她竟然只是擡着高傲的頭顱,從上往下地把我打量了一下。

    然後她嫌棄地毫不猶豫地把目光從我身上移開,再然後,她的眼睛裏又充滿了跟剛纔一樣的笑意,她嬌滴滴地說:“楚嗜,今天不方便,咱們回頭再聯繫。”

    再再然後,她又恩賜地瞥了我一眼,就從我身邊走掉了。

    士可殺不可辱,這薛曉娟也太目中無人了,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而這些卻不是她做不到,是她覺得我不值。

    更爲可惡的是,她居然當着我的面,直接邀約我的男朋友?

    我扭頭怒視蕭楚嗜,蕭楚嗜張着嘴,正要說什麼,迎上我的目光,一下子就閉緊了,但隨後,這廝居然又在高壓之下,衝着薛曉娟的背影,答應了一聲。

    走遠的高跟鞋愉快地,更響地碰觸着地面。

    我也擡起我的一釐米的高跟鞋,對着最靠近我的一條腿,就踢了過去,隨後,蕭楚嗜整張臉都痛苦地扭曲在了一起,他捂着腿,作勢半趴了下去。

    而我,冷着眼看了一下,也輕輕嫋嫋地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

    演,好好地演,才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演技就說來就來,真是近墨者黑。

    可我的心裏卻像長滿了荒草似的,無來由地緊張慌亂起來,我確定蕭楚嗜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通過剛纔的一幕,我也確定了薛曉娟是漫地裏烤火一邊熱,可我就是控制不住這種情緒。

    這天回家路上,蕭楚嗜第一次對我說了薛曉娟的情況。

    蕭楚嗜說,他和薛曉娟是一起長大的朋友,薛曉娟從小就喜歡跳舞,前幾年出國了,可能是在國外待膩了,她就又回來了。

    雖然薛曉娟的肚皮舞拿過獎,在國外也混得不錯,可回國之後,她急需一個發展平臺,而對於蕭氏集團,也是一個提高知名度的機會。

    蕭楚嗜說,兩全其美的事兒,我們何樂而不爲呢?

    兩全其美的事兒?呵呵,你們兩個結合起來,可堪稱完美無瑕。

    蕭楚嗜看着我仍然耷拉着臉,不願意理他,就伸過來一隻手,他再說:“凌凌,你可別怪薛曉娟,今天純粹是個誤會,以後我會注意的。”

    我雖然被那隻手握着,但卻當即扭頭,看着蕭楚嗜,我輕輕柔柔地說:“我當然不會怪她,男女之間出-軌的那點兒事兒,究其原因還是男人的荷爾蒙太旺盛,跟女人無關,比如之前的------。”

    汽車一個急剎車,蕭楚嗜緊蹙眉頭地直視着馬路中間的紅綠燈,我也猛然一個趔趄,但隨後,我就勢穩住身子,平靜地坐在那兒。

    回家之後,我第一發覺蕭楚嗜身上有好多噁心,比如進門脫鞋這件事兒,怎麼就不知道把脫下來的鞋放到架子上呢?

    又比如刷牙這件事兒,牙膏都是從底往上擠的,他偏偏攔腰截斷地從中間開始。

    再比如睡覺這件事兒,現在人哪個不穿睡衣,可偏偏他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可這些都是我的內心想法,我高素質地該幹嘛幹嘛,並沒有衝他發火,等一切收拾妥當,我躺在牀上,背轉身,假裝睡覺。

    蕭楚嗜靠近我,我就往一邊挪挪,他再靠近,我再挪挪,當他第三次靠近的時候,我騰地一下子坐了起來,但我並沒有發火。

    我抱起被子,說:“我去睡沙發,這兒都歸你了。”

    蕭楚嗜一字一頓卻又無奈地說:“老婆,你再鬧下去,我的荷爾蒙可是都絕了,到時候你可別怨我。”

    絕就絕了,我還落個夜夜清淨呢,我義無反顧地走向沙發。

    可這天,睡到半夜,一隻胳膊伸過來,我竟然又習慣性地,毫無骨氣地枕了上去,然後我又回到了寬大的牀上,再然後,半睡半醒間,蕭楚嗜又一次得逞了。嗚嗚。

    兩個女人之間的鬥爭,從來就不是說過去就過去的,可我不能以犧牲自己的男人爲前提,有一個成語不是叫做來日方長嗎?

    薛曉娟,咱們來日方長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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