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卻是李殿晨的。
我有一剎那的衝動,按下,拉入黑名單,這個人渣,我是接他的電話都感到受辱,可想了想,我還是接聽了,緊接着,我真就知道了一個讓我感到震驚的祕密。
“關凌凌,知道你不想接我這個電話,但是你今天不接,你就永遠生活在猜想中吧,那個滋味可不好受啊。”李殿晨陰陽怪氣地說。
“李殿晨,別給臉不要臉,有話說,有屁放,少在那兒拿腔作勢。”我又有了掛斷電話的衝動,但這次,我又忍住了。
我剛剛從曹家出來,按理說,李殿晨這兒還在曹家,也正和曹小蘭黏在一起,如果他們是真的和好的話,可他爲什麼會肆無忌憚地給我打電話,難道就不怕曹小蘭知道怪罪嗎?
理由只有一個,李殿晨要告訴我點兒什麼。
“關凌凌,你怎麼總是這副德性,溫柔一點兒能死嗎?”李殿晨還是沒有說。”
我聽後,毫不猶豫地就把電話掛斷了,我關凌凌再無聊,也不會陪着這個人渣聊天。
至於祕密什麼的,不想說就爛在肚子裏吧,想必,那滋味也不好受。
我按照設置的步驟,就要把李殿晨的電話號碼弄成黑名單時,他又打了過來。
我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接通後,我張口就罵,祖宗三代地罵,可李殿晨只說了一句話“樓下咖啡廳等我”。
喝咖啡?我想直接讓你去喝茶,我氣得差點兒跳起腳,可轉而再想,我就走向了旁邊賣刀具的店裏。“老闆,來把水果刀。”我說。
然後,我把水果刀藏在褲兜裏,就直接去了不遠處的咖啡廳。
李殿晨要是再流露出一丁點兒侮辱我的意思,這次,我就讓他斷子絕孫,我恨恨地想。
剛坐下一會兒,李殿晨就來了,他徑直的恬不知恥地坐在了我的對面,擡手要了一杯最貴的貴妃醉酒,然後就不懷好意地盯着我看。
我毫不遲疑地把水果刀放到了精美的桌子上,然後也盯視着他。
“關凌凌,你這是幹什麼?我李殿晨好歹是個男人,不跟女鬥,我今天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的。”李殿晨結巴着說。
李殿晨居然是慫人一個,我也今天才發現,我又輕看了他幾分。
“說。”我表現的極不耐煩,然後我拿着水果刀翻來覆去地看着,涼涼的光映襯的我的臉色也有點兒恐怖。
“關凌凌,你一定好奇我爲什麼出現在曹家吧,哈哈,告訴你吧,是曹小蘭那賤-貨主動找的我,她還許諾,只要我再幫她演一場戲,就在市中心送我一套大房子。”李殿晨得意忘形地說。
“自此後,我李殿晨就屬於有房一族了,當然了,它可比你當初租的那套好的太多太多了。”李殿晨恬不知恥地又說。
“說重點。”我懶得聽他炫耀,一個靠女人的發家的人,竟然還這麼理直氣壯,真不知道他的臉還能撐得下那張皮囊嗎?
“關凌凌,你這麼聰明,難道還猜不出來嗎?這場戲就是演給你和曹批灼看的,也就是我只要再拉曹小蘭一次手,再揩她一次油,如此而已,輕鬆自在還香酥無比。”李殿晨完全一副渣男的表情。
而我,已經震驚了不止一次。
曹小蘭竟然用高價收買李殿晨,只是要他陪着她掩不足半個小時的戲,這個女人做事兒也算是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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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而她之所以這麼做,不用李殿晨說我也知道,無非就是取得曹批灼的信任,牢牢的把廣告公司抓在手心了,還有就是打壓我,讓我知難而退。
聽到李殿晨所說的原因,我也再一次震驚,但也無語了。
“我只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我冷着臉問,仍舊把玩着那把水果刀。
“關凌凌,你有意思嗎?能把那把刀放下嗎?告訴你吧,你並不是什麼美女,我也沒有多想上你,告訴你這些,就是爲了讓你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引起的,所以,你受到一些刺激,也是理所當然的。”李殿晨猥瑣地呵呵地笑了起來。
我引起的?我招你們了嗎?你們在苟-合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我纔是受害者好不好。
“關凌凌,我本來也是衝着曹小蘭的錢去的,而曹小蘭呢,有了我,她的父親就認爲她成熟了,長大了,就可以放心的把廣告公司交給她了,說白了,我和曹小蘭是互相利用。”李殿晨輕描淡寫地說着。
我覺得我今天就不應該出門,遍地的渣男渣女,讓人堵得慌。
“可這一切平衡,都被你和蕭楚嗜的接觸而打破了。曹批灼那老傢伙精明着呢,他早就知道我們四個的關係了,所以,他寧願少掙錢,也不再接受蕭家的幫助了,也所以,曹小蘭再得到廣告公司之後,就認爲我沒有了利用價值,就設計陷害了我。”李殿晨再說。
這個人渣倒是什麼都門清兒。
“喫軟飯的男人通常都是這個結果。”我恥笑着說。
“關凌凌,我們男女朋友一場,隨便你吧,就是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聽好了。”李殿晨忽然嚴肅了起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事情已經明朗了,他還能說什麼?無非就是搖尾巴招人注意,可我已經懶得聽下去,我站起身就要走。
“關凌凌,孩子沒了就沒了,你也不用太傷心,因爲有的是女人願意給蕭楚嗜生,他不會絕後的。”李殿晨哈哈大笑。
我扭回頭,“啪”的一下,把水果刀仍在了李殿晨的面前,然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可我還是感到了傷心難受,李殿晨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倒下我,蕭楚嗜的身後就會呼啦啦地站起來一堆女人,她們個個都想借着肚子母憑子貴呢。
可還用那麼多嗎?薛曉娟就首當其衝地上了,她不是一直在虎視眈眈地盯着嗎?她不是一直都在找機會破壞嗎?這下,她得逞了,她可以放心大膽地給蕭楚嗜生孩子了。
我仰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再次回到家,我站在客廳裏愣怔着不知所措。
家還是原來的那個家,屋內的一切都沒有丁點兒變化,可人呢?卻少了一半,重要的一半,他走了,可能就不會再要我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渾身沒有一絲力氣,我多希望下一秒鐘,蕭楚嗜能出現在門口,諷刺挖苦也好,黑線着臉也好,再不行狠狠地揍我一頓也好,也比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強。
可他就那樣連個屁都不放地走了,就連孩子沒了,他都沒有露面,他該是恨透我了吧。
我聞着每寸空氣裏他的氣息,沒有忍住地就流了一臉的淚,哭着哭着,我忽然再一屁股坐了起來,蕭楚嗜又沒有死,我哭嚎什麼?他不過是出了趟遠門,始終還會回來的。
不是嗎?這麼大的房子他不會丟下不要的,他沒有出現,是不是也說明了,我們還沒有到分手的那一刻呢?
我仰天長問,希望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