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予你一世溫柔 >第七十八章 謝麗華的謊話
    “姐,快接住你的孩子吧,他可把我這個乾媽折騰壞了,好不容易哄睡了,又不躺在牀上睡,我就一直抱着。”我一見是謝麗華,心裏頓時輕鬆起來,不管不顧地過去了。

    我這麼做,也是爲了緩和氣氛。

    但我看到謝麗華好像有點兒迷瞪,又說:“姐,你是不是意外,覺得我們不應該在這兒,老實對你說吧,你別看孩子現在躺在我懷裏不哭不鬧的,可往前數一個小時,不兩個小時前,他鬧得可歡騰呢,我,我還差點兒被當做人販子給舉報了呢。”

    說着,我在孩子的小屁股上輕輕地打了一下。

    謝麗華有點兒明白了,臉色也終於緩和了一些,然後她抱着孩子,領着我往病房走,她邊走邊說:“原來是這啊,我還以爲你們被彭建國攆出家門,我都快嚇傻了。”

    “他敢,攆我們個試試,我告他------,我,我報警,就不信沒人治得了他。”我加重語氣說。

    我本來想說告他私闖民宅,可那明明就是彭建國的家,這個理由顯然不成熟,後來,我才又說了報警。

    而謝麗花的話,也成功地掩飾了她剛看到我和孩子時的詫異和驚慌,只是我當時不知道。

    我以爲,她沒有想到我和孩子會出現在這兒,所以感到非常的詫異,她以爲我和孩子是被彭建國攆出來的,以爲她拿命堅守的陣地不在了呢,所以她才恐慌。

    而對於那個黑鬍鬚的男人,我還是有一絲的不解?

    謝麗華剛纔生死線上搶救回來,身體那麼虛弱,不在病牀上躺着,跑來見這個黑鬍鬚的男人,他又是誰?很重要嗎?

    來到病房,謝麗華把孩子放在了病牀上,也是奇了怪了,孩子這個時候居然不哭不鬧不扭動,就那樣老老實實地躺着,長睫毛一眨一眨地睡得香甜。

    真是親媽的威力大啊,我不禁感嘆。

    這時,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姐,剛纔那個男人是誰啊?見到我和孩子就走,怎麼感覺鬼鬼祟祟的不像什麼好人?姐,你可千萬別想不開,什麼人都交往,社會上的人亂着呢,人心隔肚皮,你不知道他們的花花腸子有多少?”我一度把鬍鬚男當做了謝麗華情急之下找的感情寄託。

    如果這樣的話,事情的性質就變了,雖然渣男還需渣法治,可總不能以身還身吧。

    說實話,我對黑鬍鬚的男人一點兒好印象都沒有,見到我和孩子就走,搞得我和孩子像個白日惡鬼似的,也搞得他自己多高級的一個人物,我和孩子不配見到他。

    退一萬步講,如果真成了,他就是孩子的後爹,跑什麼跑啊。

    病房的空調溫度有點兒低,謝麗華正在給孩子捏小被子,聽到我問,她停了停,然後說:“他不是別人,是孩子的舅舅。”

    我張大了嘴巴,差點兒自扇耳光,多嘴多舌果然不好,我都說了些什麼啊,鬼鬼祟祟?不像好人?別想不開?還情-夫?

    我還以爲是謝麗華當局者迷,原來迷掉的是我這個旁觀者。

    怪不得謝麗華的情緒那麼激動呢,原來時間到真正的孃家人了?

    “姐,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我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但心裏卻鬆了一口氣。

    同時,我在心裏把謝麗華和那個男人作了一番比較。

    謝麗華不是很漂亮,但很爽朗,黑鬍鬚的男人壯實,不拘一格,別說,兩個人還真像。

    “沒事兒,本來就是我弟弟的不對,看到你和孩子了應該打個招呼,可能是我的事兒讓他感到非常的氣氛,又看到孩子,一時接受不了,就躲起來了,男人嘛,表達心情的方式跟我們總是不一樣的。”

    “也是,換做哪個親舅舅都會難受的,就連我這個乾媽都看不下去。”我真誠地說。

    至此,黑鬍鬚男人的身份明瞭,我和謝麗華坐在病房內說着話,我忍不住把保姆的事情對她說了,謝麗華聽後很是氣憤,當即就要打電話解僱她。

    我趕緊攔下,勸導她這個時候可千萬別再給自己樹敵了,假如真走到了離婚那一步,在法庭上,這個保姆的證詞就相當的管用,因爲她是這個家的第三個大人。說辭當然會被採用。

    要辭退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等事情平息了再讓她滾蛋。

    謝麗華不再固執己見了,她拉着我的手,又開始哭哭啼啼地說:“妹子,姐全靠你了。”

    我也握着謝麗華的手:“姐,又來了。”

    謝麗華不再客套了,我也感到舒服了很多,我們兩個人又聊到了孩子問題上,謝麗華說,等事情過後,一定舉行個儀式,正式的讓孩子認我爲乾媽。

    謝麗華還說,有些女人不會生育,認領一個孩子後,就懷孕了,很奇怪的。

    我非常信任地盯着她,謝麗華的說辭,我也聽說過,有些事情不

    知道是不是巧合,但卻真的很奇怪。

    又聊了一會兒,孩子醒了,天也不太熱了,我就抱着孩子準備離開。

    孩子在這兒謝麗華休息不好,病房內的空氣也不利於孩子的健康,我衝着謝麗華揮揮手,就在謝麗華欲言又止的注視下,抱着孩子趕赴謝麗華的家了。

    我知道謝麗華要說什麼,她想說,謝謝我照顧她的孩子,她想說,回家多留意保姆,她還想說,如果有可能,今晚就不要回家了。

    前兩條我都能答應,可這最後一條,我真的要好好考慮考慮,我只能說我儘量晚回去。

    我是在下午五點左右到謝麗華家的,進去之後,我本想把孩子先遞給保姆,然後洗把臉就再和孩子一起玩兒,可沒想到,迎面而來一個沙發抱枕,直衝着我的臉就砸了過來。

    再一看,一個握着拳頭的七八歲的小姑娘正小手叉腰地看着我。

    她的一舉一動像極了潑辣的謝麗華,於是我知道了,眼前的小女孩兒就是謝麗華住校的女兒。

    可她爲什麼對我這麼不善呢?

    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撿起抱枕,然後我走到小女孩兒面前,愛憐地看着她問:“對阿姨說,叫什麼名字?爲什麼生氣呢?”

    夫妻離婚,傷害最嚴重的就是孩子,我懷裏的這個有奶就是娘,至於誰是他父親,愛誰是誰,可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就不一樣了。

    她已經模模糊糊地知道了離婚的意義,她知道只要離了婚,她的爸爸媽媽就不會住在一起了,就沒有原來那麼愛她了,即便是同樣的愛,於是爸爸一個家媽媽一個家的。

    還有,她在學校裏也會受到小同學的嘲笑,說她是缺爹少孃的沒人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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