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御史不好當 >第五十六章:琉璃
    沈筠棠瞬間瞪大眼睛,怎麼也想不到這閻王竟然會這麼大膽、毫無顧忌!

    她再怎麼說,現在可都是男人的身份!

    可是她掙又掙不過,反而因爲男人的擁抱和脣上的溫度渾身發軟。

    於是她只能緊緊抿着嘴脣,嚴防死守着最後一道防線。

    攝政王含住這小兒嫩滑的脣瓣,就覺得鼻息間都是小兒身上淺淺的淡香,嘴中也別是一番滋味兒。

    他像是吃了南疆上了癮頭的菸草,這輩子都再難戒掉了。

    他難得有這般上了癮頭的東西,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雖然這小兒對他也有非分之想,但畢竟還未及冠,小孩兒一個,臉皮薄的很。

    那他大發慈悲主動點也無妨。

    糯白的小牙咬的緊,粉潤的脣瓣泛着水光包裹着細白牙齒,仿若緊閉的門扉。

    可是這樣的防範在攝政王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他捏住沈筠棠精緻下巴的拇指和食指微微用了點兒巧勁兒,沈筠棠疼的受不住就自動張開了檀口。

    下一秒,她的脣舌就被霸佔……

    等到攝政王意猶未盡的將她放開,已經是小半刻鐘後的事情了……

    沈筠棠幾乎是整個身子都壓在攝政王強壯的身軀上,纖細白皙的雙手緊緊攥着攝政王玄色的金龍蟒袍。

    渾身發軟,小臉酡紅,口中微喘着,顯然還沒從剛剛地掠奪中的緩過神來。

    攝政王殿下低沉一笑,趴伏在他胸前的沈筠棠幾乎能感受到他笑時胸腔的震動。

    他擡手摸了摸沈筠棠柔軟的黑髮,大發善心的雙臂用力將她抱了起來放到自己身邊的椅子上坐好。

    沈筠棠渾身都軟了,哪裏還有力氣反抗,就算是她想要反抗,在功夫高強的攝政王殿下面前也翻不出浪花兒來。

    到底還是在永興侯府,這攝政王沒有太過放肆。

    嚐到了他心心念念盯上的這塊肉的味道也便罷了,沒有想着再喫進肚子裏。

    時間還長,這小兒又彆扭,恐怕直來直往,她也不願意。

    他有的是工夫,與她慢慢耗着,溫水煮青蛙,日後,她怕是想離也離不開自己。

    攝政王殿下臉上雖然沒有多少表情,但是心中卻想的美滋滋的。

    簡直將沈筠棠與他住在一起時,他要給她的院子起的名字都想好了。

    沈筠棠平復着剛剛被這閻王挑起的谷欠望,心中卻又悔又怕。

    永興侯過世之前,這原主也沒見過攝政王幾次,兩人可以說是毫無交集,怎麼現在攝政王就盯上了她!

    如果說是正常取向的男人,她勉強可以考慮考慮,可他是將她當男人喜歡的……

    永興侯府和攝政王的關係又複雜難言。

    即便他們是正常男女關係,在一起恐怕都要歷經重重磨難,何況兩人的取向還不同。

    沈筠棠咬了咬脣,在心中嘆息,今日撞到這閻王算她倒黴。

    她又不是古代保守的大家閨秀千金,被輕薄一下就要爲了保住清白尋死覓活,她就當是被狗咬了一下。

    況且現在她也沒有任何實力與這大燕一把手抗衡。

    沈筠棠飛快在腦中計算着得失,讓自己冷靜的用最適合的態度來面對攝政王秦胤。

    她被攝政王放在椅子上後,就微微低頭一言不發。

    只有那嫣紅微腫的脣瓣在昭顯着她剛剛被輕薄的真相。

    被滿足的攝政王薄脣邊帶着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弧度,心情也格外的好。

    他掃了還低頭“害羞”的小兒,如高山流水的磁性男音響起,“阿棠,這幾日在府中忙了什麼?”

    沈筠棠被他問的渾身一抖,根本就不敢擡頭看他的表情。

    她默默將身子往木椅深處縮了縮,企圖與攝政王拉開距離。

    只是桌邊的兩張椅子離的就那麼近,即便她將整個人都縮進了椅子,那也不過是一臂的距離。

    攝政王之前已問過她這個問題,她用生病養病的藉口搪塞了。

    他現在又問了一遍,定然是知道前面的話,她是爲了應付他的。

    現在他再問,只是要聽到她說實話而已。

    短短瞬間,沈筠棠腦中已經有千百個念頭一閃而過。

    想到勢頭已經造了起來,那些緊盯着動向的人恐怕已經按捺不住了。

    沈筠棠餘光掃了一眼端坐在桌邊光風霽月的攝政王。

    她清透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亮光。

    今日攝政王突然闖進永興侯府,她又被迫被他輕薄,總不能都是她喫虧,她總該讓他付出點代價。

    沈筠棠終於擡起了頭,視線與攝政王對視上。

    她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淺笑,“微臣無意中得了一個寶貝,這幾日正在研究,若是殿下不介意,微臣便將這東西拿出來給殿下一觀。”

    哦?

    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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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攝政王還真被掉起了好奇心,永興侯府的情況他也不是不知道。

    幾乎是“一貧如洗”,還能拿出什麼寶貝,就算是寶貝,還能有宮中的好嗎?

    攝政王殿下嘴角微翹,朝着沈筠棠揮手,讓她去拿她口中的寶貝。

    東西被沈筠棠放在嘯風居的小書房了,她起身向着攝政王拱了拱手,就轉身出了花廳朝着小書房走去。

    一消失在攝政王殿下的視線裏,沈筠棠立即用寬袖用力擦了擦嘴脣。

    直到將一雙嫩脣擦的嫣紅這才停下來。

    可是毫無用處,剛剛那閻王的味道好似還停留在她的口腔裏。

    沈筠棠氣惱,在小書房中漱了好幾遍口,歇了小半刻鐘這才折返。

    攝政王殿下一個人留在花廳中有些百無聊賴。

    他視線掃了一遍花廳中的擺設,隨後目光落在了窗邊放着的長榻上。

    整個花廳都沒有一本書,只有長榻邊的小几上放着一本倒坎的書籍。

    藍皮封,封面上只“藍香亭”幾個字。

    憑着封面上的字也猜不出裏面的內容,有些像是雜文集,又有些像是詩詞集。

    這般放着,定然是沈筠棠之前看過的。

    攝政王好奇心大起,起身走到長榻邊,長臂一撈,就將那本書冊拿到手中。

    他翻開第一頁,眉頭就微微蹙了起來。

    開頭是一首詩,而且是一首情詩。

    繼續往後翻,他就知道這不是雜文也不是詩集,而是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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