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危險啊孩子 >一四六、不怕女人緣,就怕女惦記
    話說熊自倫因爲工作不順,吵着要減少工作量而向夏天發難,被夏天和行長以快刀斬亂麻的手段調了崗位。她想了幾個晚上,越來越覺得沒有面子,就想起了總行稽覈組來湖貝支行檢查時,主持計劃信貸檢查的張組長的笑臉。

    張組長大名叫張魚。在市民銀行籌備組幹了幾個月,已經由籌備組員工提爲科長,當科長不到三個月,又被提爲梅林支行主持工作的副行長,也就是人們常唸叨的副處級待遇。相比之下,湖貝支行的王顯耀是進步比較慢的人——由副處長到主持工作的副行長。

    熊自倫是個有心人,張魚的升遷讓她瞭然於心。她越來越覺得張組長其人是自己可以利用乃至可以託付的人。當然了,自己已經結婚,不能想得太遠,就先作爲利用對象吧!

    主意一定,說幹就幹。

    熊自倫拿起電話打到了現已調任梅林支行副行長的張魚辦公室,聽到張魚接了電話,說了一句:“你好!”她便“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然後,才甜甜地說:“喂——張行長嗎?您猜我是誰?”

    張魚雖然喜歡與女孩子打交道,自然不會讓這樣與他捉迷藏的小姐難堪,但是,他既然喜歡女孩子,那女孩子在他腦海中的存量也不會少。單憑一串“咯咯咯”的笑聲和一句問話,自然猜不出是熊自倫其人來。

    張魚猜了幾個,都沒有猜對。這時,熊自倫恰到好處地說:“張行長真是健忘之人,大忙人!我是湖貝支行的熊自倫。你,對我還有印象嗎?”

    張魚聽到熊自倫自報家門,頓時“哦哦哦”個不停。然後說:“熊小姐怎麼想起張大哥來了?”

    “還張大哥呢!”熊自倫怪嗔地說,“你離開湖貝之後,高升了,連一個電話也沒有!”

    張魚忙說:“這不是忙嗎!剛下來主持工作,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爲,讓熊小姐失望了?”

    熊自倫忙說:“不失望,男子漢大丈夫應該以事業爲重。怎麼樣,你忙的工作,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張魚聽到熊自倫還善解人意,喜不自禁。說道:“別說一臂之力,就是張開雙臂,用兩臂幫我,我也是求之不得。”

    熊自倫又“咯咯咯”地笑了一回,問道:“是不是啊。張大行長?你對本小姐有興趣,那我就不請自到啊?”

    張魚說:“你來吧!來的時候提前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熊自倫說:“約定不如巧遇。今天晚上。喫過晚飯,我就到你那裏,怎麼樣,行嗎?”

    張魚說:“行吧。”

    話說張魚其人,雖然長得高大,有着粗獷之美。但也不是傳統的奶油小生類型的美男子。

    在我們國家,女孩子崇尚粗獷之美的時間不長,是最近幾年才悄然時興的事。當然,任何一種審美觀乃至事物的流行都有它的內在規律。你只要讀懂了它,就會很釋然。人們在研究後發現,粗獷男人受到人們尤其是女人的偏愛,起碼有兩個以上的理由:一是粗獷意味着身體強壯有力、健康耐用,過去人們不是常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而今已經改成:“健康是福”,現代社會只要有健康、有知識的人,什麼奇蹟都可以造出來,還有什麼東西能比“健康”二字更值錢的呢?二是人們對女人的要求,比古代社會更高了:身材要苗條,該瘦的地方一定要達到皮包骨的程度纔是美的境界,該挺的地方也應該毫不含糊地“挺好”——也就是“做女人‘挺好’”,只是身體的一、兩處應該有點血肉。這樣一來,有關女人的美的標準,就向着病態美的方向發展。這便遠離了中國傳統的肥環瘦燕的審美觀。

    小的不敢評價古代與現代審美方面的哪個標準對女人更公道、更客觀,但是,要求對男的以粗獷美作爲美男子的選秀條件,倒覺得是很符合人類發展方向的。遠的不說,就說因爲女的越來越美就意味着越來越瘦,這樣的美女必須找到有粗獷美的男人來保護,以便做到該出手時就出手。另外,男人也不能病啊!家庭主婦都是些瘦女子,一家的生計就由男的全擔着了,奶油小生能擔得了家庭重負?所以,種種現實的需要,就使女性青睞粗獷之男。這樣一來,還不讓男人世界立見高下?

    當然咯,人們對男人看法的改變也是經過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演變而來的。

    早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在堪稱中國對外開放窗口的廣z,不少年輕的女大學生的審美標準就悄然在變化着。她們往往喜歡不拘言笑的,也就是人們通常說的不怒自威的,甚至是臉上帶點殺氣的男同學作爲自己的交友首選,或者崇拜對象。

    在改革開放之初恢復高考的第一年,考生沒有什麼年齡限制,被考上的有三十多歲的老高中生、在職工人、農民、上山下鄉知識青年、軍人,也有應屆高中畢業生。而當時年齡大的,處事比較老練的,有點陽剛之氣的,顯然比應屆的高中畢業生考上大學的更受女同學的垂青。

    當時,廣z有一間大學的經濟系,招了50個學生。其中三分之二是女學生,在十五個男生中,有十個都是有相當經歷的歷屆高中畢業生。這些人頗受女生的青睞。其中,有一個男生更是到了三十五歲的年齡。說起他的經歷也很複雜:高中畢業後,在部隊當了兩年兵,當了一年解放軍的班長,復員後在自己的家鄉當上了大隊(村)的黨支部副書記、革委會副主任(副村長)。在農村結婚生子。與高中畢業時隔十來年後,參加了國家恢復高考後的第一屆考試,被錄取而上了大學。由於他在人生的道路上走過了不短的歷程,對同學也有別樣的冷漠。加上在他那充滿殺氣的臉上,還留

    下孩提時代長麻子時的斑點,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善主。但是。正是因爲這樣一個人,讓全系三分之一的女同學着迷得緊要。

    當時,有個男同學不解地問其中一個女同學:“從我們男人的角度看他,假如請他躺下,你就是盛滿一碗水,往他臉上倒,也不會掉下一滴來,怎麼說也不是漂亮的男人,你們爲什麼對他那麼入迷呢?”

    這女同學說:“就你所說,他臉上都能裝一碗水。可想而知,他的心裏可以裝下什麼?何況,他臉上裝水的地方就是人們常說的法令紋,法令紋都能裝下一碗水,讓哪個女人跟着他也是安全的。”

    這女孩說的沒有錯。這個男同學大學畢業後。在人生仕途上一直高掛雲帆,風光無限。轉眼十來年功夫。已經官至省正廳級幹部。

    看官,小的有點把話扯遠了。話說張魚雖然長着粗獷型的外表,也深得女孩子的喜歡。但是,他的運氣卻沒有上面說的那個“七七屆”大學生那麼好。前者是知道女性的厲害,看得碰不得;而張魚卻是偏好這一口,看着看着就喜歡。就想交爲朋友,就想盡情地發揮一番。這女人哪,古時候,有人把她們比作醋罈子。並贈送了一個專有名詞:“喫醋”。通常一個女人的心中都喜歡完整地裝上一個男人,別人不可以搶胳膊要腿的橫刀奪愛。否則,就會跟你拼命。而張魚顯然對女人的這一層沒有上升到理論高度加以認識,在他的腦海裏裝滿了不同的美女,就像一個房間裏堆滿了不同品牌的酸醋。因此,想不出問題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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