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他說要我項上人頭,你去給我把他的人頭先擰下哈哈”
“遵命”方老大笑得前俯後仰,但那被方老大稱爲許褚的高大青年漢子,臉色反倒沒有笑容。
他從李傑走出通道,除了開口暴吼了一聲後,就一直盯着李傑,在他的心裏,總有種極爲壓抑不安的情緒,只見他一邊朝前跨了一步,一邊對着方老大道:
“老大小心,此人氣息沉穩,身手必定不錯,還請老大退後,待許某會會他。”
“許褚”李傑聽的方老大果然喊出了他先前想到過的名字,心裏一驚,這許褚在漢末三國時可是排的上號的人物,忠心勇武,屬於一等一的武將,帶着愛才之心,李傑當下便對着許褚認真地道:
“許褚,你且退後,來日李某必有厚報”
“哈哈哈哈你笑死我了”那方老大本來見許褚要他顧及李傑身手退後,正要把笑容一斂,但忽然聽到李傑簡簡單單勸許褚退下的話,頓時笑聲又起,更是一番拍胸捂肚地喘着粗氣笑道:
“我道什麼人物,原來是個失失心瘋啊哈哈,哈哈”
“你們看,我老方的蓄奴,他要我老方的蓄奴退下,哈哈”方老大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來,只見他一邊舉起那肥嘟嘟的手指着李傑,一邊轉過頭對着他帶來的蓄奴狂笑道:
“哈哈好久沒這麼開心了,我還真捨不得你這樣的活寶就這麼死掉,許褚,等下你只要廢了他的四肢,給老方我留下他的小命,哈哈,太好笑了”
“許褚,李某再問你一句,你退是不退”李傑只是淡然地看了眼笑成一團的方老大和他的蓄奴們,又朝着一臉毅然看着他的許褚低聲說了句:
“李某能幫你解毒”
“什麼”方老大和其他的蓄奴都在大笑,但他許褚乃練家子出身的,所以很本能地知道眼前的李傑並不好惹。
因爲只憑李傑這不丁不八隨意的站姿,在他許褚看來,就是渾然天成,甚至他都沒有把握出手能拿下他,所以他一直遲疑着不敢出手,當然他更知道這李傑說的並不是笑話。
而正在他猶豫之時,這李傑卻抽空用柳總標頭當年教他的傳音入密的方法,勉強送了幾個字到許褚耳朵裏。
這幾個字一落到正擋在方老大面前的許褚的耳裏,許褚當即就面色大變,待疑惑地望了眼李傑後,見李傑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許褚忽然把心一橫,竟然轉過頭去對着方老大認真地道:
“老大,別笑了,許某不是此人對手”
“你說什麼咳咳”那方老大狂笑的聲音嘎然而止,頓時猶如一隻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又如同見鬼了一般地看着許褚,一邊把小眼一豎,一邊漲紅着臉大怒道:
“你是我的蓄奴,你打都沒打,你敢就認輸”
“老大,就是因爲沒打,所以許某纔來勸老大”許褚很認真的看着方老大,面色肅穆地道:“老大讓許某出手,許某自當聽命,但許某懇請老大最好先和此人商談”
但要說起身手,這內洞裏到現在爲止,還真沒有那個能在許褚手下走過三招的,所以他對許褚的眼力還是極爲信服的。
“方老大,你笑也笑完了,要借那樣東西給李某,你想好了嗎”李傑見許褚識相回勸,而方老大似乎還在猶豫,便冷冷一笑,沉聲道:
“李某給你三息時間,死或者給我洞府”
“三”
“二”
“等等”方老大自從在這內洞得到許褚以來,從來只有他逼迫別人的,他一萬個想不通,爲何他帶齊了十幾個蓄奴,卻在這裏被李傑孤身一人碾壓。
但他方老大能以五短身材能在這喫人的內洞裏立足並混成老大,自然不完全靠許褚的武力,他的肥腸裏可不全是油,更多的是花花腸子。
只見方老大再次望了眼一直表情認真的許褚,又一摸腦袋,這方老大竟然極難地做出個了決定,隨即便澀着聲音道:
“小友,老方的洞府送你也無妨,只是你我素無淵源,你爲何只要我的洞府”
“沒有理由”李傑面色不變,又把手指朝許褚一指,繼續逼迫方老大道:
“李某現在改主意了,李某還要他”
“豈有此理”李傑話音剛落,方老大便頓時勃然暴怒,他方老大不是沒有逼迫過人,但也不曾做到李傑這種地步,不僅莫名其妙地要了他的洞府,現在還要他最得力的蓄奴,他方老大如果真答應了,這內洞他那還混的下去。
“老大,忍一時之氣可免殺身之禍”許褚見方老大就要暴走,頓時面色再一凝,靠近方老大又低聲說了句話。
“此話當真”方老大待許褚說完,頓時兩眼一亮,一邊習慣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再定睛朝李傑望去,很爲慎重地問道:
“小友,許褚所言當真”
“是真是假,你自己看着辦”李傑見許褚靠近方老大低聲說話,便知這許褚肯定是告訴方老大自己能解毒,當下更是無語地看了眼許褚,心裏暗暗讚許,這許褚果然如史載一般,忠心護主,但絕非有勇無謀,當下稍一點頭,又冷然地對着方老大道:
“李某隻問你一句,肯是不肯”
“肯當然肯了哈哈”這內洞老大當久了,方老大也自有過人之處,但不管這內洞的老大如何威風,只要與能離開內洞一比,就什麼都不是了,所以如今聽許褚說李傑能解毒,方老大頓時滿眼希翼地望着李傑道:
“只要是真的,小友你想要什麼,只要老方有的,都給你又何妨”
“先管住你的嘴”李傑見方老大喜形於色,當即冷哼一聲,提醒了一句,又指了指身後李猴子的洞府道:
“李某要你的人將李猴子他們現在就擡到你的洞府去你來帶路”
“是”方老大一摸光頭,眼睛一轉,連忙對着身後的蓄奴大聲地道:
“都給我老方聽好了,從今以後這李爺的話就是我的話,聽明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