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太平要術傳 >第一百六十八章
    “那後來呢”金長老幹脆放下手中的茶罐,張着兩隻耳朵,望着胡軍長老問道。

    “後來我們下去後,找到那茶肆,這時他們弄的少華山比武也弄完了,茶肆裏的人都走空了。”胡軍長老無語地望了眼八卦味十足的金長老,又接着道:

    “那王靈兒姑娘就把茶肆盤下,裏面還有一老嫗,她說是把她老孃也接來了,專門在這等着我們。”

    “那姑娘也是鐵了心啊”金長老可能感覺自己做的太八卦,順口答了句後又開始擺弄他的茶具了。

    “鐵個屁心”胡軍長老把品茗杯往桌上一磕.

    第三十五章終於解禁了,今日有事,只開了個頭,先道歉。

    張雯瑜滿臉羞紅,慢慢地轉過身來,兩人雙目才一對視,刷的一下,整個人頓時如同掉進了染缸,白皙嫩滑的皮膚上紅暈涌現,只是聲若蚊蠅的櫻聲道:“闖王哥哥,這樣可以了嗎”

    “可...可以了”李闖王這些天不停地推敲着如何治療張雯瑜,但無論怎麼推敲,也根本沒料到,會有如此的結果。

    李闖王他壓根兒就從沒想到,如果單獨和張雯瑜治療會有怎麼樣的情況,他也低估了張雯瑜的羞澀會有如此的殺傷力。這不,當他看到張雯瑜低垂臻首,轉過來後,臉上更是紅的如煮熟的蝦子一般,那李闖王嚇得趕忙彎下腰去,順勢做了個拱手的姿勢,心裏一邊哀嘆着出醜,一邊顫抖着聲音道:“請雯瑜姑娘躺下,我這就來施針。“

    趁着張雯瑜轉身上牀躺下之際,李闖王狠狠地在大腿處掐了自己一把,希望通過劇烈的疼痛來緩解身體的反應。

    “得罪了”李闖王一邊努力抵抗着這非人的誘惑,盡力地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一邊掏出石針走近榻前。

    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後,李闖王屏氣靜心,立刻默運太平經,這真氣一運轉開來,頓時如同換了個人一般,他腦海裏一片清涼,張雯瑜對他的誘惑也不由得大減,至少可以讓他從容行鍼了。

    只見李闖王雙手如彩蝶紛飛,彈指間,十八枚石針立馬遍佈在張雯瑜的身體上,石針上一頓上搓下揉,那絲絲麻麻的感覺,讓本來睜不開眼的張雯瑜禁不住渾身顫抖。

    一股如往日裏發病時的劇痛隨即升起,疼得張雯瑜臉都立馬變色了,但很快,那股劇痛就如被牽引住了一般,順着行鍼方向咕嚕嚕地上涌,猛然喉頭一甜,哇的一聲,張雯瑜腦袋一側,一口腥臭黑濃的血便噴了一地,居然還滋滋地響着,似乎裏面有劇毒一般,李闖王手指一指,便用一隻小石瓶收起了污血中的硬塊。

    俄爾,李闖王雙手再次運功,十八枚石針依次拔起,張雯瑜感覺隨着人也隨之接連十八次的輕鬆,到了最後,甚至明顯感覺舒坦,又禁不住嚶嚀了一聲。

    “呔”李闖王再次吐氣開聲,瞬間又將赤焰訣運至指尖,含而不發,頓時指頭一片紅熱熾烈。

    說時遲,那時快,剎那間,李闖王順着張雯瑜的身子,從上依次炎灸下去,一股股絲狀熱氣化成銀針一般,再次刺入張雯瑜體內,那股更爲劇烈的疼痛頓時大作,如同極爲不情願一般,就如積雪陳冰,在炎灸術下,赤焰真氣的熾烈中,竟然逐漸消融。

    十四針,十五針,十六針,十七針......

    終於到了最後一針,第十八針便可大功告成,這時李闖王似乎猶豫了一下,但隨即眼睛一閉,果斷地一指下去,張雯瑜頓時面如朱丹,身子不由得受了刺激一般,竟然扭動起來,嘴裏再也忍不住,竟然發出了撕心裂肺疼痛的聲音。

    這第十八針的位置,實在太過於敏感,李闖王在拿到古玉牌後,一心想幫張雯瑜斷了病根,這些天根據太平要術醫術是反覆地推算,方纔確定了這十八行鍼路,也只有如此方可徹底治癒,對張雯瑜的身體也有莫大好處,這也是李闖王沒有行醫經驗,有的只是仙家醫術,方纔定出這等行鍼法子,這也似乎就如冤孽一般。

    這第十八針,位置正處於張雯瑜丹田之處,氣海之位,屬於人一等一的重要險穴,加之這李闖王一路行鍼下來,張雯瑜是一下子疼痛,一下子舒服,一下子又冰冷,一下子又熾烈,到了這關鍵竅穴之處,李闖王那能不重視。

    說來也不能怪李闖王,這女子身子的病,本來就是與生養有關,治療起來的感覺自然與先天之氣分不開。

    房裏的氣氛瞬間凝重,年輕的女子,禁閉着雙目,躺在榻上,一身蒸汽騰騰的。

    整個局面顯得格外的緊張,甚至都已經讓李闖王已經汗流浹背,甚至連眉角都滲出點點汗滴,只見李闖王雙目圓睜,屏住呼吸,神經也如鋼絲一般,崩的緊緊的了。

    但最大的麻煩還不在於此,第十八針乃是李闖王用赤焰真氣,用炎灸術來焚燒宮寒陰毒之處,這宮寒陰毒被炎灸鍼灸術激發出來,爾後又被一針一針地趕到這最後一點,這十八針處,便是最後的戰場。

    所以這第十八針,李闖王是怎麼也不敢鬆手,就如同圍獵困獸一般,那能撤圍放生呢,況且就算李闖王想放,也得防止這宮寒陰毒反撲,那時怕就如困獸逃命,其勢必將更爲兇厲了。

    於是,這極爲重要的第十八針,李闖王只得閉上眼睛,持續地按着,赤焰真氣不停地焚燒,那宮寒陰毒似乎也在吱吱地慘叫,這一冰一火地交戰,勾起劇烈的異樣,甚至讓張雯瑜渾身冷汗熱汗直滴,牙關也咬的緊緊的,似乎極爲痛苦。

    李闖王就是閉上了眼睛,但耳朵裏全是張雯瑜粗重的喘息,這樣讓李闖王更爲擔心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傷了張雯瑜,正待李闖王要叫糟糕之時。

    ......

    “闖王哥哥”正可謂屋漏偏遭連夜雨,漏船又遇打頭風,就在這極爲尷尬又極爲重要的關頭,張小虎居然蹦蹦跳跳地邊喊邊跑,眼看就要進到屋來了,頓時張雯瑜和李闖王俱是全身一震。

    “別”張雯瑜儘管已疼痛難忍,但神智還有些許清明,此時聽到張小虎的聲音,簡直就如雷轟,疼痛和羞澀...匯成了恐懼,頓時那宮寒陰毒本來就快消融殆盡,此時如同活過來一般,見有縫隙可逃,那還不乘機而動,瞬間便呲溜一下隱逸了起來。

    李闖王一愣,只得收起了第十八針,這整套行鍼下來,最後關頭卻被張小虎撞破,雖不能說前功盡棄,但至少還是走了宮寒陰毒本體,以後再想要找出來,怕就絕非易事了。

    “啊”張小虎如同傻了般站在門前,張大着嘴巴,眼睛珠子似乎都要掉出來了一般。

    “出去”

    “進來“

    張雯瑜和李闖王急切地發出了截然不同的命令,張小虎更是蒙了,傻傻地不知道往那邊走。

    “小虎,你過來”李闖王和張雯瑜對望了一眼,沉聲道:“坐邊上,別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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