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太平要術傳 >第一百七十三章 劍拔弩張
    “你說什麼”胡軍長老話音剛落,那胡琦長老就圓瞪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胡軍長老,嘴脣不停地抖動,偏偏又說不出什麼,旋即用懷疑的眼光朝朱長老望了過去:

    “朱老四,進鴉山礦洞,那劉哨長只喝止我們,你就出手殺了他,難道你是有意拉胡某下水”

    說來這一切也由不得胡軍長老懷疑,在他看來,李傑首先被陳亮帶出試煉之路,然後就被朱長老用玄冰彈封住修爲,轉而送到鴉山。

    但在鴉山,那劉哨長連李傑人都不認識,就針對李傑,要求李傑上繳精鐵礦翻倍,這明顯就是受了指示,但隨即李傑失蹤,劉哨長又被剛到的朱長老無情轟殺。

    就在短短几天內,這一連串的情況那裏還不能表明,這一切就是場陰謀,一場赤裸裸的陰謀,甚至這陰謀裏面的技術含量極低,或者說這場陰謀策劃者都不屑於隱瞞什麼了。

    而除了朱長老,還會有誰能如此刻意針對他胡軍長老,還能有誰能做出如此蠻橫無理之舉呢

    這朱長老肯定是指示下面的人殺了李傑,然後將破綻都放到胡軍長老面前,專等胡軍長老上門,而又讓胡軍長老只能做到看得透,偏偏道不明,這分明就是一個用來噁心胡軍長老的佈下的局。

    “裝,你就繼續裝”想到這裏,胡軍長老就將金丹期的鏡芒緩緩打開,又從懷裏掏出一大把符咒,另一手卻拖着耀陽寶劍,冷笑着對胡琦長老道:

    “你們是不是也準備殺了老夫滅口,來吧你們是併肩子上,還是單挑”

    “不老胡,你誤會了”胡琦長老聞言大急,正準備靠近胡軍長老以表示善意,那知胡軍長老一個急退警戒,頓時胡琦長老只得尷尬地原地站住,稍微想了想後,就朝着朱長老道:

    “朱老四,你聽好了,今日之事,老夫不管你如何想的,既然你把老夫也算計在內,那今天你就必須給老夫一個交代”

    說完,胡琦長老的金丹期鏡芒也隨即祭出,有隻見劃拉一聲,一柄怕有丈許長的鎏金雙界斧便被他單手抓在手上,只見胡琦長老略一運功,那柄鎏金雙界斧的兩側斧刃上竄出怕有尺許長的斧芒,如同毒蛇的舌信一般吞吐不定。

    開了鏡芒的胡琦長老,此刻也是欲哭無淚,在他看來,本來這一切都是大好的局面,就因自己大弟子陳亮的那點小心思,結果被弄成如此境地,胡琦長老雖是體修,但畢竟是金丹期的修爲了,自然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輩。

    所以,胡軍長老剛一開口,他就知道,此事他怕難以解釋清楚了,但畢竟作爲體修多年,習慣性以武力解決問題的他,對一力破萬法還是很有理解的。

    現在在這鴉山,有胡軍長老打開鏡芒在前,他如果此時不趁機逼迫朱長老,讓朱長老說出實情,真等到回到正一元皇派,他怕就真是黃泥巴入褲襠,不是屎也是屎,就再也沒機會說清楚了。

    “荒唐”被胡軍長老本來氣得臉色發白的朱長老,待聽到劉姓巡查隊的稟告後,頓時心裏大覺不妙,本來他來鴉山,也是因爲胡琦長老告訴他關於李傑的實情,心裏對那陳亮不提金長老,只說李傑是胡長老送進來的就特別窩火。

    其實在他看來,他確實因爲自己兒子朱武之死,而想要報復胡軍長老,但做爲正一元皇派的執事長老,他自然也不傻,所以他見天龍玉簡受損,而李傑偏偏又是胡軍長老送進試煉之路,還穿上了甲字道袍。

    所以他認爲這是個絕佳的報復機會,所以他纔給都沒給李傑解釋的機會,直接封了李傑修爲丟到鴉山挖礦了。

    其實這朱長老還是有度的,之所以他在執事殿前,沒有殺李傑,因爲他知道,如果李傑真的是胡軍長老的親人,他如果殺了李傑,那就真的沒有轉寰機會了。

    但凡做到長老地位的,必定不傻,他朱長老自然不傻,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兒子朱武之死,胡軍長老其實責任並不大,尤其是到了正一元皇派後,胡軍長老還去求金長老幫朱武續命,他也是看在眼裏的。

    但畢竟朱武是他朱家的獨苗,所以他對自己兒子的死還是耿耿於懷的,甚至於由於此事,他都心魔入侵,瘋過了一次。所以在他強壓心魔後,他只能將這仇恨假像轉移,轉到胡軍長老身上,其實這也是他的聰明之處。

    要說朱長老真想殺李傑,他真犯不着弄得如此複雜,直接轟殺了便是,哪裏還需要送到鴉山後,再來指派手下的人來做。

    但胡軍長老的話一出來,他發現,他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他遇到大麻煩了,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過了他的控制,已經順着不由他想法的方向發展了。

    但偏偏此事,他還說不清楚,要說剛來鴉山之時,他本來就肚子裏窩了一肚子的火,所以那叫劉哨長的在喝停他們之時,嘴裏說的稍快了一點,帶了點不敬之詞。

    做爲正一元皇派的執事長老,他對正一元皇派的外門有絕對的生殺處置權利,所以他纔想都沒想,如同去邪火一般,隨手就是一記玄冰彈送了過去。

    但那劉哨長可不是李傑,遠沒到先天之境,甚至就是後天都不算是高手,所以那玄冰彈一到劉哨長身上,那劉哨長連聲音都沒發出,便人死如燈滅了。

    那知查來查去,最後居然又查到劉哨長身上,甚至於李傑是死是活,似乎只有這劉哨長知道了,因爲只有劉哨長針對過纔來幾天的李傑。

    這些想法,其實在三名長老的心裏彈指間俱都是一閃而過,所以朱長老喊出荒唐二字後,偏偏嚅嚅地又說不下去了。

    他有心也開了鏡芒,但他又不敢,因爲他確定,此刻只要他鏡芒一開,胡琦長老會不會攻過來他不知道,但胡軍長老手中的符咒已經都開始閃亮,明顯處於了激發狀態。

    甚至只要他稍有動作,必定接下來的就是胡軍長老的雷霆攻擊。

    要說他朱長老怕胡軍長老那倒也未必,但不管如何,此刻的他犯錯在眼前,要他還手,這種錯上加錯的事他還做不出。

    如果他真做了,說不定胡琦長老也會攻上來,他朱長老再自信也不敢說自己能在體脩金丹期的胡琦長老面前,近身讓他攻擊。

    就在這劍拔弩張,稍有異常便會爆發大戰之際,洞外卻傳來一聲稟告:

    “啓稟長老,啓稟談主事,大牛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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