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天下女孩都喜歡白白軟軟的小東西,木兮顏的視線一下子就被這隻小白兔吸引,若不是此刻這小白兔身上冒着白滾滾的霧氣和濃郁的香味,她肯定想象不到這隻小白兔竟然是食物,這造型做的也太逼真了。
“喫吧”一隻寬大的手把碗往她前面推一下,推動間小白兔顫動一下,香味愈發的濃郁。
木夕顏嚥了下口水,不捨得把視線從小白兔身上移開,頭一扭,高傲的擡起下巴。
哼
她纔沒有這麼容易收買,至少跟他絕交一個月╭╯╰╮
記憶回到剛見韓逸凡的第一天,她明明記得那時候被寧靖遠劈頭蓋臉的訓斥一頓後,說是次日要懲罰她,第二天天微微亮,她懷着激動的心情離開四年都未成邁出一步的大門。
本來想着雖然最終目的是接受懲罰,但好不容易出一趟門一定要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誰知車子出了城在籬笆路上沒有顛簸幾下就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來就是第二天的下午,當時她就被帶去圓柱上,去的路上趁寧靖遠不注意她偷偷詢問韓逸凡這是什麼地方,得到的答案是他神祕一笑以及小到幾乎聽不到的兩個字“祕密”。
自寧靖遠把她從圓柱上面推下去到現在已經接近半個多月,韓逸凡在第三天就消失了,當然這次跟她提前打了招呼。
本以爲懲罰也懲罰過了,他們也該回去了,可事實上並沒有。
寧靖遠帶着她來了一場說走就走,毫無準備的尷尬旅行。
說尷尬是因爲她記仇了,一直沒有跟寧靖遠說過話,哪怕就是他不着痕跡的討好,她也統一無視之。
這半個月來寧靖遠帶着她逛了了大半個,凡是出了名的旅遊景點,名勝古蹟都有他們留下的痕跡。
雖然這場說走就走的旅遊令她十分滿意,但她還是個記仇的人,沒有一個月她是絕對不會原諒寧靖遠。
寧靖遠見她如此彆扭也不開口哄她,只是把小推車上面的食物全部拿出來放到木兮顏身前的竹桌面上。
一時間各種食物香味勾得她嘴裏的唾液不斷髮酵。
可惡
更可氣的是寧靖遠居然就這麼坦蕩的坐下來,開始消滅桌上的食物。
木兮顏橫眼相對,明明就是他的錯,偏生他還作出一副是她無理取鬧的做派,哼吞了吞口水,她可是個有原則的人,堅決不受美食誘惑。
男人喫東西不似女人秀氣小口細吞慢嚥,也不見寧靖遠怎麼喫,不一會竹桌上的東西已經消滅一大半。
木兮顏左右看了一下着急起來,這人怎麼就不知道哄哄她。
“喂”
寧靖遠放下手中的食物,掀起眼皮看她,木兮顏白嫩纖細的手指着右岸圍在一起喧譁的人:“那邊好像出了事,你要不要去看一下需不需要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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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什麼”寧靖遠沒有起伏的詢問。
呃
木兮顏哆嗦一下,收回手,喃喃的喊道:“教官。”心底的小人扶額痛苦,在他面前她就是一隻紙老虎
“我還以爲你壓根就忘記我還是你教官。”
木兮顏低下頭,纖細的雙手扭成一對麻花。“我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把你推下去,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
必須的啊她又不是一臺毫無知覺的機器,憑什麼一言不發就把她推下去當然,這些話木兮顏不會蠢到直接說出口。
別看寧靖遠作出一副促漆長談的樣子,根據她以往的經驗要真把這話說出口,等待她的又是一段時間水深火熱的日子,其實他就是故意作出這幅模樣好讓人降低心裏防備,偏生他口才又好,跟你談心時壓根就不會讓你察覺他在套你的話,這麼暗虧她吃了太多次數,所以才長了那麼點記性。
“這次是我推你,如果下次是別人推你呢”
木兮顏猛地擡頭,寧靖遠鉗住她的目光不放:“別想的這麼天真,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絕對的事情,如果別人推你呢你有想過什麼自救的方法沒有”
她的手微微動了一下,爲什麼她這次會這麼生氣,主要是因爲,寧靖遠不止一次推她下去。
最後她也不知道被推下去多少次,只記得在力量落在身上的時候,她已經反輻射的躲避,尋找安全的位置。
她不是沒有想過寧靖遠這麼做是想訓練她的臨時爆發力,但只要一想到他用這麼惡劣的手段推了她兩天,沒錯,就是兩天,整整兩天她都在被迫往高空墜的失落感,情願扭曲他的用意也要耍一通脾氣。
現在她的算盤就這樣被他拆穿,媽噠臉好疼啊
“現在還怪我推你下去嗎”
木兮顏搖頭,羞愧的不敢擡頭,自然也就錯過了寧靖遠眼中的一抹笑意。
寧靖遠伸出手臂摸摸木兮顏濃密烏黑的發頂,柔聲道:“顏顏,這世界上總是有很多小人讓人防不勝防,唯有自己絕對的強勢才能戰勝那些對你抱有敵意的人,所以別怪教官,好不好”
木兮顏擡頭,愣愣的擡頭,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寧靖遠在她面前第一次展現柔情,放在以往的她肯定要竊喜很久,但爲什麼聽着心酸澀無比:“教官,對不起,我錯了。”
淚水在璀璨的雙眼蔓延,木兮顏真誠的道歉,教官說的這些都是他自己經歷過的吧
試想一個落魄家族靠他一人支撐走到如今,現,在他手中開始興盛,需要遭受多少白眼和算計,特別是在這樣一個生命脆弱的時代,一個不小心失去的不僅僅是財富地位,更重要的是生命。
所以她必須要道歉
對這個世界瞭解的越深,心裏越是生出一種無力感。
這個世界每一天都在死人,有的死於意外,更多無辜的人死於異能者鬥法的于波。
想要活的自由,首先你就要絕對強大的武力值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