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串泡泡浮上水面,一道纖細的身影在水中掙扎,以其爲中心點,周圍的水面急劇涌動。
木兮顏四肢被一根尼龍繩緊緊綁住,整個人就像一條斷尾魚,越掙扎,越下沉
岸邊,唐心月望着沒有動靜的湖面,疑惑的開口:“這麼久沒有動靜,該不會死在裏面了吧”
“死在裏面不是更好”杜菲菲冷漠的說道,死了她的心魔自然迎刃而解。
“可是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太便宜這個賤胚子了”喬妮梅不樂意的嘟嘟嘴,“讓我吃了這麼多虧,我都還沒有動手收拾她呢”
“要不要拉上來看看”陳枝蕾建議道,“不都說禍害遺千年嗎沒親眼見到屍體,我不相信她就這麼容易死了。”
“死沒死拉上來看看不就知道了。”邱澤在一旁附和道。
“你這麼熱心幹嗎難道捨不得這個賤人”喬妮梅睨視邱澤,語氣不善的說道。
“這,這不是陳枝蕾提出來,我覺得你們也有這個想法纔多了一句嘴,怎麼就成了捨不得”邱澤迫於喬妮梅的威嚴,聲音越說越小。
喬妮梅對他翻個白眼,不屑的冷哼一聲:“不是就最好,別以爲給你點甜頭,你就得意忘形的忘記自己其實連只瘌蛤蟆都不如。”
“是是是,喬小姐教訓的是。”邱澤不住點頭,模樣及其卑微,放在身後的拳頭,青筋暴起。
唐心月目光掃過來,燈光下,她的笑容溫柔又和善,“邱澤,妮梅的話你別往心裏去,她性子直,但是沒有壞心的。”
邱澤呵呵笑着點頭,一如木兮顏初見他一般誠實,憨厚。
喬妮梅有些不樂意,想反駁,被唐心月淡淡掃了一眼,氣的跺腳,卻是不再說話。
陳枝蕾這個時候插嘴:“那人拉還是不拉”
“拉”唐心月的看着杜菲菲詢問。
杜菲菲思沉兩秒:“拉吧”
繩子在邱澤手裏,有了她們的首肯,他才用力的把木兮顏脫上岸。
見木兮顏被拖上岸,喬妮梅躍躍欲試的說:“我去看一下她死了沒有。”
唐心月向前一步和喬妮梅並排走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木兮顏在被拖上岸的時候就清醒,先前她憋着氣在水裏掙扎,感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白光一閃,然後她整個人處於朦朧的狀態,瞬間身體的寒冷被驅離,整個人暖洋洋,然後就失去意識。
直到被拖上岸,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她恨不得甩自己兩個耳光真的是蠢,又不是沒有辦法,爲什麼非得用這種“自殘”的方式來獲取唐心月真實身份
唐心月和喬妮梅攜手靠近,木兮顏聽到腳步聲猛然咳嗽,氣管像是被異物堵住了般,因動作太劇烈,身體彎成弓字形。
木兮顏依稀聽誰說起過,在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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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死吶”喬妮梅泄憤的在木兮顏後背踢了一腳。木兮顏猛然抽氣,她敢打賭,被踢的部位絕對腫了。
木兮顏一邊掙扎着做起來,一邊唾棄自個自討苦喫,喬妮梅這個死丫頭還在喋喋不休的諷刺挖苦,是不是非得逼她來個大爆發
╯‵′╯︵┻━┻
喬妮梅見木兮顏坐起來,又是幾腳踢過去,邊踢邊罵:“賤人,讓你欺負我,賤人,賤人”
唐心月笑盈盈的看着這一幕,心裏很是舒暢。
木兮顏被喬妮梅一連串的猛踹踢得伏在地上動不了,怒火在胸口燒得一丈高。
一個簡單的後空翻對武者來講那都不是事兒,儘管手腳被綁住,木兮顏藉助腰部的韌性,忍着痛一挺身就站了起來。
喬妮梅理她很近,木兮顏想也沒想,整個身體往她撞去,沒有絲毫準備的喬妮梅竟然直接被撞飛一丈之外。
當然,木兮顏自己也不好過,沒有肢體的平衡,整個人都撲倒在地,隨即腰身一挺,又翻身站起。
這一連串的變化令人措手不及,木兮顏趁着她們愣神之際,蹦到唐心月跟前。
沒辦法,手腳被綁住,只能用蹦的。ーー
“唐心月,你居然敢這麼對我,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等我從武王特令營畢業,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時候把你剁碎了喂狗”木兮顏竭力低吼,因爲太過刻意,在唐心月看來更像心虛。
她冷笑一聲,聲音中的鄙視止都止不住:“你忘記啦你是一個小野種,我怎麼知道你爸是誰呢這話你應該去問你死去的賤貨母親,但總歸不會是木家的孩子。”
木兮顏彷彿受了天大的刺激,嘴脣不停的抖動,破碎的聲音止不住顫抖,又帶着心虛和恐懼:“你,你,你到底是誰爲什麼對我的事情這麼清楚啊你說啊”
唐心月居高臨下的俯視,笑的比盛開的石榴花還要燦爛,說話的聲音輕柔又好聽,木兮顏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我是木將軍兒子的親表姐啊,當然知道木兮顏是一個人人唾棄的野種啦”
木兮顏神色赫然大變,一口氣提起遲遲吐不出來,臉憋成了醬紫色。
唐心月暢快的笑着,好像嫌丟的炸彈不夠,又湊近木兮顏的耳耳邊,壓低聲音說:“反正你馬上也要死了,告訴你一件事也無妨,那個賤婦死了你是不是很難過正巧,我剛好和你相反,我很開心啊,那個人是我姑姑精心挑選出來的,很驚喜,很意外是不是是不是有一種恨不得喫我的肉,呵我的血的衝動”
“是啊,恨不得馬上就把抽筋剝皮。”陰測測的聲音鑽進唐心月的耳中,緊接着,一隻冰涼的手覆在她的脖子上。
唐心月最後的意識,就是那一雙勝過寒冰的眸子。
一陣寒風吹來,姜丹秋打了一個寒顫,暗道失策:白天和晚上相差好幾度的溫差,出門之前應該先換件棉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