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倔老八乾咳兩聲:“這種事情自然不用我這個館長親自出面,自有臉皮比我厚,比我更無恥的人去談判。”
“喔。”木夕顏瞭然的點頭,對辛猶情擠眉弄眼:“某人這是間接承認自己無賴,臉皮厚。”
辛猶情面無表情的臉上滲了幾許笑意。
她問:“那我的病可以恢復了嗎”
縱使她是一個耐的下性子的人,可是讓誰整天整天的躲在屋裏,也不好受。
“還不行。”倔老八突然變的異常嚴肅,“背後的人還沒有揪出來。”
“你是說,齊雲白只是一個迷霧彈,真正隱藏在其中的人並沒有找出來”木夕顏問。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事情隱藏的可就夠深的了。
她們鬧出這麼大動靜,背後的人都能忍着不出手,這份定力,就值憂慮。
倔老八嘆了一口氣:“是啊,還沒有找到,我把齊雲白查個底朝天,發現他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個人。
說起來,齊雲白死的也是冤,還以爲自己馬上就能權勢在握,事實上就算他的計謀真的成功,那也不過是在替他人做嫁衣。”
“覺得齊雲白死的冤”木夕顏看他:“你可以不殺他啊。”
“事情到了那一步,齊雲白非死不可,如果他不死,就還有機會說話,到時候我們這大好的局勢就會變得動盪,哪像現在多好,即使他們心有疑慮,事情已成定局,況且,龍虎館的財富頗爲豐厚,他們得了這麼多,那點疑慮早就拋之腦後。”
木夕顏默然,確實,別說齊雲白起了壞心思,就算沒有起壞心思,到了那一步,他還是要死。
用一個人犧牲換取大好的局勢,這種事情到哪裏都不稀缺。
她並不是一個好人。
在屋內陪辛猶情做了一會兒,倔老八和木夕顏相繼離開。
木夕顏的離開是違背本意的。
她是被倔老八拉壯丁,說什麼“現在局勢這麼亂,你還有閒心坐在這裏喝茶賞花,知不知道你頭上懸了一把刀”
她鼓着嘴不甘的低喃:是你頭上懸了一把刀,不是我,大不了我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結果這句話被倔老八聽到,硬是當着辛猶情的面,耳提面命的教訓了半個多小時。
站在門口,木夕顏揚聲安慰道:“你好好休息,別想這麼多,養好傷了我們再一起叱吒江湖。”
說完邊搖頭嘆氣的走了。
某種暗靜的下密實裏,隱隱透出兩個體型寬大的影子,傳出以下的對話。
“她真的這麼說”
“是。”
“確定是真的廢了”
“很確定,除非請來歐陽醫者。”
沉寂一會,男子揮揮手,另一男子起身離開,整個過程沒有超過五分鐘。
木夕顏前腳剛出了辛猶情的屋子,後腳倔老八的催命連環扣就發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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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快點過來,快點,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
說是這麼說,腳下的步伐卻越發的快,很快就來到倔老八說的地址,待客廳。
剛走進就聽到倔老八的哈哈大笑聲。
木夕顏腳下不停,跨入門檻就看到坐在米白色單人沙發上的言止。
言止的目光剛好移到這邊,兩人的視線對上。
“夕顏,快過來,過來。”倔老八心情愉悅的對她招手。
木夕顏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往倔老八走去。
在外人前,她一直表現的很稱職,非常捧他大佬大的面子。
倔老八笑着對言止說:“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夕顏,也是我們赤雲雙煞中的煞,赤雲館的第一拳手。”
說了又對木夕顏說:“這是言止,很厲害的一個人。”
木夕顏嚥下心底的不滿對言止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憑什麼介紹她的時候就介紹的這麼仔細,介紹他的時候就一語帶過,什麼很厲害的人,說了還不是等於沒說
這倔老八就是故意隱藏言止的身份,要是不信任的人,會笑的這麼親密嗎早就皮笑肉不笑的恭維了好麼
只是現在看來,前天晚上言止跟她在一起在暢音樓的事情,他不知道。
言止雙手抱拳,按照江湖規矩,鄭重的跟她打招呼:“你好,很高興認識你。”語氣竟是找不到一絲熟稔,猶如兩人是真的第一次見面。
就好像那天晚上說愛她的人不是他一樣。
木夕顏在心底暗暗罵了一句:僞君子
介紹了人相互認識後,倔老八指了旁邊的位置讓木夕顏坐,才語氣和平的對言止說:“夕顏不是外人,我們繼續剛纔的話題,對了我們剛纔說到哪裏了”
“說到飛龍樓。”言止好意提點一句。
“對,正是說到飛龍樓......”倔老八說了一大段,目光無意掃過木着臉的木夕顏纔想起,他還沒有告訴她,言止出現的目的。
頭一偏,他小聲的解釋:“忘記跟你說了,言止這一次的到來就是幫助我們的。”
木夕顏底底的“嗯”了一聲,好想回他一句這事你不用對我說,我知道的比你早。要不是她前天晚上有意隱瞞言止的行蹤,他們早就相見了好嗎
倔老八認真的跟言止講話,沒有注意到木夕顏不同於往日的神色,倒是言止,就坐在木夕顏的斜對面,只要一擡眉,一撩眼,視線總是會不小心從木夕顏身上掃過。
木夕顏覺得自己的心理素質非常的強大,被一個自己拒絕過得男人,一而再再而三,有形無形的打量,眼睫毛都沒有動一下,她爲自己這個定力打電話
“具體情況就是這樣,即使我們知道是飛龍樓出的手,暫時也拿他沒辦法,飛龍樓藏在背後的手太隱蔽了。”倔老八說完一臉慚愧。
言止神色依舊淡淡的,讓人猜不透他真正的想法。
沉靜了一會兒,他淡漠的開口:“你們應該有了一些應對之策了吧”
“也算不上什麼應對之策。只是下了一個誘,還要看對方上不上勾。”倔老八的言語間有幾分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