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個三歲小兒,可是林詩妍何曾經歷過這樣的陣仗
又羞又怒的推了布布一把,趕緊整理衣服,布布卻乘機跑了出去。
等林詩妍整理好衣服,她已經被布布甩開了好大一段路了。
這都什麼死孩子呂思思就是這麼教孩子的
能把孩子教成登徒子的女子能是個什麼好貨色
可是現在呂元瀚問起林詩妍布布怎麼欺負她的時候,她怎麼說得出口被人襲胸,雖然那個人是個三歲小兒,林詩妍也沒辦法和丈夫開口。
她這副表情,在呂元瀚看來,那就是林詩妍利誘布布不成,便開始威逼,誰知道還被那孩子逃走了,林詩妍怕布布告狀所以便追了出來。
呂元瀚覺得這女子真是傻的可以,連三歲小兒都拿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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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那頭。
楚小溪聽到外面好像在說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叫布布
這名字怎麼好像哪裏聽過呢
楚小溪低頭看了會兒這個孩子,別說,這眉眼還真挺眼熟的,總覺得哪裏見過,可她好像不認識這個世上的小孩子啊。
突然腦中靈光乍現~
那個夢
她剛成爲林顏夕的時候曾夢到過一個可愛的小孩子,就是叫布布,被一箭射中胸口,然後掉落懸崖的。
那時候她還一度懷疑,那個叫布布的孩子是這個林顏夕的孩子,還套過蘭竹的話。
夢裏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是那麼真實。
不過眼前這個孩子的模樣,和她在夢中見到的那個孩子模樣差距很大。
對好像哪條胳膊上有顆黑痣來着
這麼一想,楚小溪竟然就下意思的伸手想去擼布布的袖子。
可這會兒外面林詩妍正好被呂元瀚帶走了,布布歡快的衝出了帳篷,朝外大聲喊到:“姨姨我在這裏”
楚小溪伸出的雙手就那麼僵在半空。
左夕夷認真的看着外面,倒沒發現楚小溪這一瞬間的愣神,瀟致遠和左辰逸卻看得明明白白。
不過兩人都不知道楚小溪怎麼了。
瀟致遠心中倒是有個猜測,憐兒的那個孩子要是能生下來,現在怕也有這麼大了,難道她想起孩子了
瀟致遠很是心疼。
他不知道妹妹對那個孩子是什麼感情,自己的親骨肉,可是孩子的爹卻是殺死自己的兇手,而且那個孩子的到來,對於當時的憐兒只怕也沒多少歡喜,更多的是屈辱吧
瀟致遠走過去拍了拍楚小溪的肩膀,楚小溪回頭衝瀟致遠扯了扯嘴角,平復了下情緒,既然都在啓明國,以後和布布還有機會見面。
走過去找了
個厚墊子坐了下來,“林詩妍是怎麼成爲啓明國的大皇子妃的”
左辰逸嘴裏問着,“難道權王沒有和你說嗎”心裏卻在想着,看來這楚小溪是真的徹底不做林顏夕了呀,這些事情居然都沒有通知她,難怪她這麼利落的直接連名帶姓的都給改了。
於是左辰逸便將他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楚小溪,反正這些事情稍微一問就知道,在京城根本就不是什麼祕密了。
原來楚小溪和權王往西北來了之後,先皇就起了興,特意問起了左相府嫡小姐的問題,左相心裏也沒底先皇爲什麼問這些,沒想到等左相前腳剛回府,先皇就派了太監後腳到左相府宣旨,反正是給林顏夕一頓誇讚,說是很得皇帝心,然後給封了個公主。
接完旨林詩妍是樂壞了,左相和左相夫人心裏卻沉甸甸的,總覺得這不是好事,但卻不知道先皇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林詩妍被接到宮中,一切用度都是比照公主的規格來的。
這種生活沒過幾天,就在左相夫人以爲先皇的用意是故意拆散她們母女的時候,啓明國請求和親的消息傳遍朝野。
於是乎,林詩妍作爲天耀國的公主,擔負起了和親的任務。
左相和左相夫人傻眼了。
楚小溪聽着左辰逸娓娓道來,忍不住說道:“說的好像你親眼看見一樣”
“這些事情京城裏誰不知道,我下面有好幾個京城那邊的掌櫃,他們比我說的還要生動詳細”
楚小溪不明白,“和親這麼大的事情,左相怎麼事先一點都不知道好歹他也混跡朝堂幾十載”
左辰逸搖搖頭,很是瞧不上楚小溪的樣子,“好歹你也在京中呆了十幾年,難道京中誰最大你都沒搞清楚”
這麼說來,也是皇帝纔是最大的,他下了心思要捂住的消息,憑你在朝堂混個百八十年,成老妖怪了,估計也打探不到這消息。
至於先皇爲什麼這麼做,楚小溪沒有再問。
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先皇這是在爲權王出氣呢。
皇帝的兒子怎能憑你區區左相府來愚弄皇帝的兒子是你想嫁就嫁,不想嫁就隨便推出個大小姐來愚弄的
管你站了哪個隊,現在皇位上坐着的還是他呢
憑楚小溪對先皇的瞭解,就先皇對全完那股子護犢子的勁頭,他沒有直接給林詩妍指一個紈絝就不錯了。
不過再細想想,她又挺佩服先皇了,天耀的公主不多,要遠嫁啓明,先皇肯定也捨不得,而用林詩妍來當槍子真是一舉數得,既避免了自己女兒和親,又能讓左相他們難受下。而左相不是站隊了嗎你有個在別國當皇子妃的女兒,你還指望下一任皇帝能多重用你
楚小溪細細分析着,左夕夷聽了半天,這會兒忍不住疑惑,“小雅,你和權王很熟熟到你問什麼他都會告訴你”
楚小溪顯然沒想到左夕夷會這麼問,見到楚小溪疑惑的表情,左夕夷才說,“你問我哥說權王怎麼沒告訴你,你卻說因爲你沒問,我怎麼聽着這話的意思,像是權王合該跟你說一樣,而你只是湊巧沒問,你只要一問,他就會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