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近,他有些退不下去了。
因爲張三花在佑豐城的失蹤,林二狗一直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定感。在絳庭時還好,雖然也危險,但林二狗覺得自己是能給與張三花好的照顧的。
但到了京,達官貴人衆多,也顯得他林二狗多麼渺小無能。可張三花還是那個性子,林二狗無的擔心她會招惹某個惹不起的人,而他也無法爲她遮風擋雨。
所以他才那麼迫切地要建立起自己的勢力。但這需要時間,因此,林二狗希望張三花安分一點,至少保持待在他眼皮子底下,不然在她身發生了什麼他都不知道,只能焦急無奈地等。
他找了兩年等了兩年,實在是有些等不下去了。
等不到林二狗的服軟,張三花有些生悶氣,翻了個身,只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林二狗心裏也不好受。
一方面理智告訴他張三花不一樣,不能像要求普通姐兒一般要求她。另一方面,想她乖一點聽話一點依靠自己一點的念頭在自己胸口瘋長,讓他說不出大氣的話。
林二狗安慰自己,再等等好了,等回絳庭好了。
“我給你買了燒雞,雖然涼了,但應該還是很好喫。”
望着張三花的背影,林二狗嘆了口氣,有些落寞地說:“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什麼事,告訴悠悠,她會傳消息給我的。”
等了一會等不到迴應,林二狗抿着嘴苦笑了一會,離開了張三花的房間。
張三花又自個生了會悶氣,起身去拆放在桌的油紙包。
這時陳悠回來了,見林二狗不在還怪地問了一句。張三花橫了她一眼,陳悠一臉莫名其妙。
陳悠:······我做錯什麼了麼?
扯了一隻雞腿放進嘴裏,冷掉之後有點油膩,再含一口粥,溫熱的粥把油脂化開,滋味一下子香濃起來。
張三花面無表情嚼着肉,又看了陳悠一眼。
爲什麼要通過悠悠傳信,林二狗爲什麼不能把聯繫方式直接告訴她???
見張三花喫的快,陳悠又給張三花盛了一碗粥,眼睛往燒雞瞟了瞟,偷偷嚥了口口水。
醉仙樓最出名地燒雞啊······好想喫。
察覺到陳悠地垂涎,張三花頓了一下,嚼的更快了。
她這是餓了,纔不是遷怒。
之後的幾天,京城因爲楊碩辦的試變得十分熱鬧,這體現在好的酒樓更是一位難求了。張三花帶着陳悠街了幾次,都沒喫到自己想喫的東西,每次回去都喪着個臉。
然後楊碩給她下帖子了,帖子裏明說惠清也會來,還帶了宮裏的御廚。
御廚啊,這個很令人期待了。
這次約的地點是侯府,張三花是第一次去。這侯府相將軍府富貴很多,但又不景芙園雅緻。
楊碩沒有自己去迎她,而是派了下人帶路。等張三花到了會客廳發現人還不少,都是次莊子裏試見過的。
張三花掃了一圈,沒發現費斛。
幾人寒暄了幾句,楊碩說起這次聚會的目的。原來是費斛把腿摔了,現在要騎術的話少了一個人選。
如果是一般的試按照名次頂是,但這回的較量事關惠清公主的婚姻,惠清實在是不能忍受隨隨便便換個人選。
她的意思,是再一場。
“其實,張伍長騎術很高超的,爲何不讓她場?”
諸鞝聽了半天忍不住插嘴,大家聽了他的話把目光都投向張三花。張三花回神,擡眼看了回去,大家被她的目光刺了一下,默默收回自己的眼神。
現場沉默了一會。
陳悠在後面戳了戳張三花的肩膀,附到她耳邊小聲說:“有人說你騎術好,想讓你場。”
張三花哦了一聲,看見惠清可憐巴巴地看着她。
······這公主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完全沒有一個公主的樣子。
“張伍長,你覺得呢?”
惠清開口帶着幾分嬌氣,在座的其他人渾身一震,看向她地目光均是不可思議。惠清翻了個白眼,一一用目光瞪回去。
“啊?我無所謂。”張三花是真的無所謂,“什麼時候能開席。”
不明白話題怎麼跳到喫的面,楊碩的臉抽了抽,“等商量完可以開席了吧。”
“那行,那我吧。”張三花拍案定音,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她起了身,“現在開席吧。”
在場的一位公子哥:“······不是,張伍長,沒有你這麼。”
“好的,讓張伍長吧。”
惠清一把打斷公子哥的話,其他人都一臉驚詫地看着她,她後知後覺自己有些草率了,但一見張三花臉帶了笑,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
她還沒有見過張伍長這麼笑!啊~真好看!
“開席,現在開席!”
張三花又看了惠清一眼,這一眼目光繾綣帶着溫潤的光芒,惠清瞬間腦子一片空白,腦子裏開始循環兩個字。
想嫁!
片刻後她清醒過來,直接往張三花身撲。張三花挑了下眉接住了她,惠清順勢往她懷裏蹭了蹭。
嘖,可惜張伍長是個女子。
嘖,也多虧張伍長是個女子。
其他人目瞪口呆,楊碩咳了一聲移開目光。
簡直是有礙觀瞻。
一行人恍恍惚惚入了宴席,惠清非要挨着張三花坐,並對跟着張三花陳悠釋放出些許敵意。
陳悠一臉懵逼,很識相地退到一邊,看着惠清給張三花倒酒夾菜。
張三花似笑非笑看着惠清。
“不怕我輸了?”
“不怕!”惠清擲地有聲,過了一會又偷偷瞥了瞥張三花,“張伍長你不會輸對吧?”
張三花嗤了一聲沒有回答,惠清跟着傻笑。
“張伍長,你要是輸了讓我不得不嫁給那個北離三皇子,我逃婚,跟着你去絳庭!”
“這是威脅我?”晃了晃手裏的酒杯,張三花卻並不喝,“我可不喜歡被人威脅。”
惠清蔫了一下,又打起精神來,扯着張三花的袖子撒嬌。
“張伍長,張伍長~”
旁邊的陳悠搓了搓手臂,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張三花也不太適應,坐直了身子,把惠清拂開。她接觸的姐兒裏面,屬惠清最會撒嬌,雖然不太習慣,但張三花其實還是很喫這一招的。
“行了,我不會讓你嫁給他的。”
聽了這話,惠清又開始星星眼,然後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哎,要是她是個哥兒,可以娶張伍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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