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名張三花 >第二八八章 歸營
    這一夜,齊正和張三花談了半個時辰的話,說了一些絳廷的現狀,特別是關於這位新的大將古誠。手機端 m..

    按齊正的話,若張三花是個哥兒,算身爲王將軍的嫡系,憑她的本事這古將軍也少不得看重一二。但壞壞在,張三花是個姐兒,而古將軍看不起女子是出了名的。

    “雖然你如今混了個伍長的名頭。”齊正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早想好的事說了出來,“但也不是非在軍界混出個什麼名頭。你若不想再軍隊待了,和姐夫說一聲,我幫你銷了軍籍便是。”

    齊正說這話時底氣不是特別足,不是因爲他沒有能力兌現他的諾言,而是擔心張三花不喜歡他插手她的事,起了逆反心理。

    張三花是這種人麼?對林二狗或許是,對齊正絕對不是。

    “多謝姐夫。”張三花知道齊正是關心她,規規矩矩行了一禮。她難得這麼鄭重,齊正反倒嚇了一跳。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齊正扶了張三花一把,“你,休沐時多來看看你姐姐。這回來的不巧,節哥兒不在。這孩子如今長進很多,一幅少年老成的樣子,徒徒惹人發笑。”

    齊正說着臉露出慈愛的笑容,張三花跟着笑了笑,心裏也有些好。節哥兒這孩子之前認爲癡傻,雖然後來被山的先生看重帶回去教導也有些年頭了,但每每時間都不湊巧,她還真沒見過幾次。

    一夜安穩,畢竟是歸營而不是歸家,張三花第二天動身去絳廷。

    隨行的護衛完成了任務,自向張三花告辭,張三花猶豫了一下,讓他們先休整兩天,然後託齊正給他們買了塊牌子。

    麓城這片如今情況有些複雜,還是少生枝節的好。

    爲了等陳悠從山下來,張三花特意午纔出發。大姐和齊正把張三花送到了城門,張三花和他們告了別,壓着嘶風慢悠悠地溜達。

    走到書院下山的路口,沒等多久,見一騎直衝而下。張三花安撫了一下有些躁動的嘶風,見那馬在自己面前堪堪停下,揚起的灰塵都有些嗆人。

    用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張三花打量了一下被嗆得直咳的陳悠。

    “不錯,騎術有精進啊。”

    聽得張三花表揚,陳悠剛想得瑟一下,又被嗆了一口。張三花見了嘲笑了一聲,拽住着繮繩抖了一下。

    “駕!”

    雖說趕了那麼久的路,但都是小跑,根本不過癮。現在張三花突然放開了對他的壓制,嘶風嘶叫一聲,猛地竄了出去。

    好不容易緩了過來的陳悠又吃了一口灰,見嘶風的影子越來越小,急得不行。

    “三花姐姐你等等我啊!”

    絳廷大營。

    幾個守門的士兵被換了崗,在回營房的路聊了兩句。

    “這一個月,西邊有點太太平了吧。”

    “太平還不好。”搭話的士兵搓了搓手,“太平不打仗,不打仗不會死人。”

    “可也沒有軍功。”另一人馬把話接了過去,“我可不想到老了退役了還是個大頭兵。”

    “咳,要是能去右軍,算當大頭兵我也願意。你是沒見着啊,每次往家裏捎東西,屬他們的東西最多。”

    “你說的是張伍長那一伍吧。”說話的有很重的北方口音,但再重的口音也蓋不住他話裏的羨慕,“我來得晚,到軍營的時候張伍長已經是伍長了。這兩年她立下的功勞不少,硬是沒往升一升。據說,她把軍功都換成東西發給部下了。不像我們伍長,不光不給賞賜,還恨不得從我們身刮下一層皮來。”

    “那是以前,現在可不好說。”有人陰陽怪氣地接話,“莫說這張伍長去了京現在還沒回來,估計補回來了。算她回來了,現在管事的姓古,可不姓王。”

    說起古將軍,幾個人都不說話了,搓着手往回走。

    絳廷這邊晝夜溫差大,雖然快到盛夏,到了晚在外面待着還是有些冷。

    因爲出發的晚,張三花和陳悠到了絳廷大營之前時已經是夜間了。

    守營的士兵聽見夜裏還有動靜先是警覺了一下,而後發現只有兩人又鬆了口氣。

    行到營門前還未下馬,有兩人前來查問。

    “來者何人。”

    張三花坐在馬,隨手甩出去自己的腰牌。士兵接住後藉着火光看了看,臉色大變,下意識去看張三花的臉。

    火光明滅,許是有威名的加成,這士兵只覺得馬那人威勢煞氣極重,待她一個眼神掃過來,有些禁受不住。

    “張張張張張張伍長。”

    陳悠撲哧笑了一聲,開起了玩笑,“咱們軍營什麼時候來了個結巴。”

    “是我。”張三花橫了陳悠一眼,待她收斂後纔回士兵的話。

    士兵這才反應過來,讓出了位置讓兩人進去,又轉頭去和旁邊的夥伴說話,“拿着腰牌,去和古將軍稟報一聲。”

    “這。。。。。。”夥伴有些疑慮,“這個時間,古將軍都睡下了。”

    “古將軍可是交待過了,張伍長一回來趕緊通知他。你快去吧,要是誤了事有你的好果子喫。”

    夥伴知道這不是好差事,但仍不情不願的應下了,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

    見夥伴轉身去傳消息,士兵鬆了口氣,一轉頭卻見張三花直直地看着他,一瞬間心臟嚇得都要驟停了。

    “張張張張伍長,還有什麼事麼?”

    張三花目光在他身轉了一圈,伸出了一隻手,“我的軍牌。”

    士兵這才發現張三花的軍牌還在自己手裏攥着,連忙像處理燙手山芋一般還了回去。

    張三花接過軍牌,發現有點黏,不知道這短短的一段時間這士兵流了多少汗。

    又打量了士兵一圈,只看得他腿肚子直抖,張三花才一拍嘶風的脖子,走了。

    身後,士兵鬆了一大口氣,覺得自己後被涼成一片。

    他可是見識過張伍長殺紅了眼的人,這位女伍長的能耐可傳言絲毫不遜色,自己是造了什麼孽趕她回營的時候執勤,萬幸自己態度還算恭敬,沒有得罪她。

    軍非急報不可縱馬,一般的騎兵都是下馬步行,但張三花趕了一天路不想自己走,也不牽引繮繩,讓嘶風自己走。

    陳悠催了催馬前與張三花並騎,小聲地說到:“三花姐姐,你聽見那兩個士兵的對話了麼?”

    “我又不是聾子。”

    “那怎麼辦,他們去通報那位古將軍了,我們是先回營帳還是先去大帳前候着?”

    “你想的太多了。”張三花緩緩轉頭看了陳悠一眼,小姑娘一臉的糾結的擔憂,“你還是擔心一下,需要你看的賬本有多少吧。”

    陳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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