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名張三花 >第二九一章 下馬威
    午間太陽很是灼烈。請()進本站。

    在大帳之前看守的親兵擡頭看了看天空的太陽,籲出一口濁氣,在心抱怨。

    不是說出帳篷了麼,怎麼現在還不來!

    剛抱怨完,見前方出現一個身影,軍營裏的人都矮一截,還要瘦削一些,親兵立刻精神一振,和旁邊的戰友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來了!應該是她了!

    張三花緩步走到大帳之前,有些怪地看了一眼忽然像打了雞血一般站得筆直的守衛,行了一個軍禮。

    “在下張三花,請求拜見古將軍。”

    親耳聽到來人真的是張三花,兩個親衛都鬆了口氣,卻又裝作一幅不近人情的樣子。

    “古將軍正在處理軍務,還請張伍長在帳外稍等。”

    “處理軍務?”張三花挑了挑眉,大概知道這古將軍打的什麼算盤,也並不生氣,“不知道這軍務,古將軍還要忙多久?”

    “這我們不知道了,短則一刻鐘,長則一兩個時辰。”

    說完這話,守衛被張三花似笑非笑打量了一眼,忽然覺得寒毛一豎。

    “這樣啊。打擾將軍處理軍務確實不該,那我便······”說到這裏,張三花停了一下,而後對守衛露出一個稱得微笑來,“先去喫個午飯吧。”

    守衛:?????

    話一說完,張三花轉身走,守衛下意識伸手叫了聲慢着,張三花回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古將軍軍務不繁忙了?”

    守衛被這句話噎得夠嗆,但又不敢擅自放張三花走,猶豫了片刻,賠了個笑臉,“張伍長不必這麼心急,待我進去稟報一聲。”

    大帳內,因爲時刻關心外面的動靜,古將軍把這幾句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一見自己親兵真的走了進來,第一件事是狠狠颳了他一眼。

    “將軍,張伍長說她要去先喫午飯。”親兵心叫苦連連,臉卻一點都不敢帶出來,“您看?”

    古誠氣的要死,臉色鐵青。居然一會也不等,還要去喫午飯,這哪是他給人立規矩啊,簡直是人家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越想越氣,古誠看見桌案的筆筒生出一股衝動想把它砸了,但最終還是喘了口粗氣,把這個想法壓制了下來。

    “讓她進來。”

    “喏。”

    守衛得令,回到帳篷外,好聲好氣地請張三花進帳篷。張三花沒有馬進去,而是反問了一句:“古將軍的軍務當真處理好了?”

    守衛沒答腔,只連連賠笑。張三花也沒再爲難他,撩開簾子進去了。

    等張三花一進大帳,守衛舒了口氣,後知後覺自己態度似乎有些過於諂媚,又是感嘆又帶了幾分欽佩。

    這張伍長果然名不虛傳,身帶着一股氣勢,他在她面前一點威風都抖不起來不說,還有一種矮她一頭的心理。

    進了大帳,張三花看了眼坐在案後面色不善的古將軍,微微勾了勾嘴角,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見司的軍禮。

    這古將軍倒是符合她之前對將軍的設想,皮膚黝黑身材粗壯,滿臉大鬍子,能看見兩瞪得銅鈴大的眼珠子。

    “末將參見古將軍。”

    古將軍見張三花老老實實行禮,心下有些得意。

    你不是牛氣麼,再怎麼牛氣見着老子不還是得行禮。

    不管是軍禮,常禮還是宮裏,下見時如果位者不叫起下位者是不能收禮的。古誠有意煞張三花的威風,是不叫起。

    張三花等了一會沒等到迴應,自己收了禮。

    不是因爲做久了累,是不想慣着這古誠。

    王將軍都不敢在她面前這麼端着,你一個新來的將軍還要天了。

    一見張三花收了禮,古誠臉色又黑了下來。

    “張伍長這禮數倒是學得好。”

    “還行吧,至少惠清公主沒說有什麼問題。”

    一聽這話古誠眼睛瞪得更大了,一時應對不下來。

    不論真假,既然張三花敢這麼說,他還來質疑不是對公主不敬。

    見古誠只瞪眼不搭腔張三花還有些失望,她還準備好幾句,怎麼這將軍一句都接不下來。

    嘖,看來腦子沒有王將軍好使。

    古將軍憋了好一會,才找着一個點可以扳回一城。

    “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伍長可以自稱末將了。”

    張三花挑了挑眉,覺得古誠有些好笑。

    她選擇自稱末將而不是屬下,自然是因爲她還不承認她是他的兵,最多隻是敬他這個將軍的稱號。

    “伍長自是不能,可我張三花還有一個小將的稱號。古將軍纔來不久,不清楚也情有可原。”

    這事古誠自是知道的,只是一時氣急忘了。現下被堵了回來,不禁有些氣急敗壞。

    “牙尖嘴利,果然是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古誠生氣了,張三花不氣了。她只正面直視古誠,臉帶着似有若無的譏笑。

    嘖,說的好像他不是娘生娘養的。

    話脫口而出而出後,古誠深吸了幾口氣,冷靜了一些。他是想給這張伍長下馬威的,決不能被她牽着鼻子走。

    先是半夜被吵醒,又白等了一午,加先前種種,古誠本來對女子參軍有意見,認爲擾亂軍紀,現在更是對張三花十分厭惡。可張三花一而再再而三不按套路出牌打亂了他的計劃,他反而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帳之內安靜了一段時間,張三花覺得無趣,便想離開。

    “若是古將軍沒有什麼事,那末將先行告退了。”

    “慢着。”古誠叫住了張三花,忽而一笑,“先前張伍長不在,你的隊伍免不了有些懈怠。如今你既然回來了,那好好操練一番,暫時先不要出戰了。“

    張三花一頓,猛地看向古誠,兩人目光相觸,同樣銳利,竟然不分強弱。

    軍隊之,講究以戰養戰,沒有戰功沒有充足的物資。古誠剝奪了張三花部隊的出戰資格這一招極狠。而看着戰友出生入死自己只能困守大營,算操練補給跟得,那種壓抑會讓心裏的銳氣血性慢慢被磨滅。

    這是要養廢了他們。

    張三花少有的因爲大營之的自己人動怒了。

    呸,他算什麼自己人。

    心裏有烈火灼熱,張三花面卻極冷。她很想去把這個混蛋揍一頓,但是不行,一旦歸了營,她不再是一個人。

    忽然覺得王將軍的擔心是對的,或許謀得一個縣主之名古城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爭對她了。

    可再不甘,她只是個伍長,人家是將軍,軍令如山不可違。

    第一次,張三花生出一股念頭。

    她要她的頭頂之,再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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