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名張三花 >第八十五章 信來
    默默地和牀上了小白對視了一會,張三花走到窗口把開了一個小口的窗子關上。

    能悄悄把窗子打開混進來就不錯了,不能指望一個毛團子能有多高的智商。

    那一天,當視線裏出現出口時,所有清醒的漢子都舒了口氣,幾乎是用着最後的力氣跑了出去。而唯二的兩個姑娘,一個默默地向密林深處退去,一個默默地看着她消失在樹林裏。

    “所以,你來這裏做什麼。”並沒有期待白團子能聽懂,張三花這句話更像是自言自語,“你又偷跑出來了?”

    圭玉是自己走的,張三花估計她是送小白回去了。可現在小白在自己這裏,圭玉卻不在,要不就是小白又自己偷跑了出來,要不就是圭玉出了事。

    不管是哪一種,張三花都不明白,小白爲什麼來找自己。

    若是偷跑,自己又不曾與它親近,還打了它頭上一個包。若是出事,它應該去找圭玉的族人,若是族人也出了事,那找自己也並沒有什麼用。

    努力睜着大眼睛賣了好一會萌,小白髮現一點用都沒有,不禁有點喪氣。除了張三花,它接觸過的女性沒有不喜歡它的,都搶着要抱它要給它梳毛。

    “嗷……”小白跳下牀,試圖去蹭一蹭張三花的腳。

    張三花忍了一下,還是在小白蹭過來的時候挪了挪腿。之前在密林裏是不知道情況不敢妄動,此時在自己的房間張三花可不想弄的自己一腿毛。

    沒蹭到腿反而摔了一跤,小白可憐兮兮地擡頭望着張三花,它記得上次就是因爲自己這麼表現這女人才沒對自己繼續出手。

    張三花眯了眯眼,向小白伸出手。小白以爲她要摸它,心裏有些得意,誰知下一刻就被捏着脖子提了起來。

    然後,張三花打開房門,把小白扔了出去。

    門外,小白一臉懵逼,門裏,張三花皺着眉看着自己的牀,思考也不知道毛團子腳乾不乾淨,需不需要換個牀單。

    考慮了一會,結論是換。還好房間裏有換洗的被單,不用叫人去拿,不然還不好解釋。

    等張三花換好牀單,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或者說,撞門聲。

    張三花沒理,可那撞門聲一直不停,估計再撞一會小白的頭上又得多個包。

    過了一會,撞門聲消停了,卻響起了真的敲門聲。

    張三花嘆了口氣,聽腳步知道是楊小六又來了,怕胡維又囑咐了什麼事,有些無奈的打開了門。

    一開門,就對上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

    “三花啊,這是你養的狗?一直在撞你的門你也不開,我還以爲你不在呢。”楊小六把小白抱在懷裏,臉上滿是歡喜,他剛剛摸了一把,這小狗的毛又順又軟摸起來可舒服了,“你要是不想要就給我唄。”

    張三花沉默了一會,擡頭問楊小六:“有什麼事麼?”

    “那倒沒有,就是聽見動靜出來看看。”

    “那你慢慢看。”說完,張三花一把撈過楊小六懷裏的小白,把門吱呀一聲就給關上了。

    楊小六無語了片刻,默默鼻子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門一關上,張三花就鬆了手,雖然她儘量避免身上的衣服和小白接觸,但估計肯定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些許白毛。

    可憐小白正高興終於接觸到張三花了,又被一把丟在地上。

    “嗷。”小白同志表示很受傷。

    仔細撣了撣袖子,確定沒粘上毛,張三花纔看

    向不知道爲什麼要賴着她的小白。

    “圭玉說你不是狗,那你是什麼。”張三花皺了皺眉,“狗才不會一直嗷嗷叫。”

    也不知小白有沒有聽懂,它又衝張三花嗷了一身,在地上打了個滾,露出自己的白肚皮來。

    犬科動物沖人翻肚皮代表絕對的信任,張三花並不稀罕這樣的信任,但她在那一層軟毛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張三花伸手把那東西取了下來,那是一個絨毛的小口袋,約張三花大拇指大,不知用什麼貼在了小白的肚皮靠近前肢的地方,乍一看並不明顯。

    打開小口袋,裏面是一張小紙條。

    【三花,晚上你房間見。】

    看着紙條,又看了眼一臉無辜的小白,張三花沉默了一會,拉開窗戶就跳了出去。還好她的房間在二樓,她可以很輕巧的落地,不發出太大的聲音。

    小白見她跳出去了,也跟着蹦躂了出去。

    此時已近傍晚,天色微暗,但在張三花眼裏一切還很清晰。分辨了一下方位,張三花放棄了去和胡維說一聲的想法,直奔着他們之前進密林的方向而去。

    港口小鎮周圍除了一條官路都是密林,往哪個方向去反而無所謂了,去曾經去過的地方反而安全一點。

    張三花剛朝鎮子外跑了一會,一個穿着打扮和圭玉有些相似的男子來到了她的房門前。

    他在門前站定,伸手敲了敲門,許久不見迴應,不禁低聲嘟囔,“一個姑娘家大晚上的怎麼不老老實實在房間裏帶着真不像話。”

    吸了吸鼻子,他愣了一下,突然輕笑了一聲:“原來是小白來過了,動作倒是挺快。”

    “你誰啊?在這幹着幹嘛?”楊小六雖然被張三花拒之門外,可心裏還惦記着小白,走了一圈又繞了回去,就看見一個穿的怪模怪樣的男人站在張三花門口,一下子警覺起來。他可是聽說南越這邊經常有拐賣少女的事情發生的。

    男子見楊小六一臉警惕,饒有興味地笑了笑,真是許久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了。

    “你笑什麼笑,我叫人來了啊。”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是一張很普通的臉,笑起來卻令人心裏發寒。

    叫人?那可不行。雖然自己不怕,可終究是麻煩。

    男子動了動手指,忽然記起出來時答應過圭玉不殺人,動作僵了僵,只是深深看了楊小六一眼,轉身就走。

    楊小六沒敢追,等那男人走不見了開始敲張三花的門,見始終沒有人應心中焦急,就開始撞門。可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子哪裏撞的開,正好碰上吼風出來活動筋骨,問了一下經過就讓自家兄弟把門裝開了。

    門開了,房間裏空空如許。

    楊小六臉色大變,一溜煙就跑去找胡維,一邊跑一邊大喊:“不好啦,有人把三花拐走啦!!”

    另一邊,張三花已經成功按原路找到了入口。她準備去蛇窟,那天過後她又配了些安蛇香,只要她不去動蛇睛草,應該能夠在蛇窟裏躲一會。

    在那天回來的路上,圭玉一直欲言又止,張三花見不得她一副心事忡忡的模樣便問了一句。圭玉也沒說是什麼事,只是囑咐張三花,如果看見綠色的字一定要快跑,跑得越遠越好。

    張三花知道這是爲什麼。夷草有時會用一種專用的草汁進行書寫,它和一般墨汁最大的卻別就在於可以調和藥性,透過墨汁裏的藥夷草族人可以辨別出這封信真正的意義。而綠色的字則代表危險,快逃。

    小白攜帶的那張紙條上,在最後那個字的輪廓上,隱隱約約,可見一線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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