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鳳還巢之悍妃有毒 >009:彆扭的攝政王
    寧國夫人等人正在庭院中帶着幾個孩子放煙火玩,和樂融融倒也十分熱鬧,樓奕琛聽完下人稟報,什麼也沒說,徑直走到寧國夫人身旁。

    “母親,卿兒方纔讓人備馬車出門了”

    寧國夫人聞言,不由一愣,把懷裏的樓惜交給凝兒,這才擰眉看着樓奕琛:“她還懷着孩子呢,這麼晚了出去做什麼”

    樓奕琛笑了笑:“大過年,攝政王一個人在府中怕是不好過”

    寧國夫人頓時瞭然,不由欣慰一笑:“那看來那丫頭是不回來了”

    樓奕琛淡笑:“十多日了,也夠了”

    寧國夫人心中總算是落下了一大樁心事。

    要知道,自從樓月卿隻身回來到現在十多日,她雖然因爲樓月卿懷孕而高興,可是心底卻一直擔心着,畢竟樓月卿身懷有孕容郅都不聞不問,顯然事情不小,就怕夫妻倆鬧得無可挽回,如今樓月卿終於願意回去了,總還有轉圜的餘地。

    馬車一路往攝政王府趕去,街道兩邊的炮竹煙火聲和嬉鬧喧囂聲不停地響起,在這樣的除夕夜晚,馬車行駛在街道上異常醒目,畢竟大年夜一般不會有人在外面駕車晃悠,所以兩邊街道看到的人紛紛注目着馬車,猜測這是什麼人

    馬車繞過幾條街道往攝政王府趕去,約莫半柱香的時間,終於在攝政王府門前停下了。

    今日是出息,又是夜晚,攝政王府門前並無人守着,巍峨磅礴的王府門前異常冷寂蕭條,沒有一絲過年的氛圍,倒像是無人居住那般冷冷清清,看着讓人忍不住唏噓。

    樓月卿被攙扶着下了馬車,看着眼前死氣沉沉的王府大門,容郅想來半點沒有在意年節,連門前掛着的燈籠都不曾換過,估計裏面也和往常一個樣,他本也不會在意過年過節的,據說以前他也是這樣,只是這兩年因爲她在,逢年過節攝政王府都會佈置一番,現在她不在,又鬧了這麼一出,他怎麼可能會理會,他心情不好,李逵也不敢佈置這些刺眼的東西。

    也不知道他現在一個人在府中在做什麼

    樓月卿怔然出神片刻,緩緩走上臺階,往門口走去。

    可是走到門前時,樓月卿忽然腳步一頓,沒有上前敲門,面色有些猶豫。

    莫離跟在後面,見她突然站在門前不上前敲門,一臉遲疑無措,不由皺眉問道:“主子,怎麼了”

    樓月卿垂眸咬脣不說話,有些掙扎無措。

    她剛纔沒有多想就回來了,可是現在才驚覺,他們上次鬧成那樣不歡而散,她就這樣回來,該如何面對他

    這樣進去,也還是一樣的僵局,他不會同意她留下這個孩子,她也不可能同意不要這個孩子,誰也不肯妥協,怕是隻會鬧得更僵。

    想到這裏,樓月卿終究有些退縮,沒敢上前敲門,而是轉身離開。

    莫離見狀,只能跟着她離開。

    馬車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與此同時,水閣內窗臺下,容郅負手而立,看着外面遠處的點點菸火,眸色冷凝,面無表情,整個人身上都散發着冷冽的氣息。

    李逵進來的時候,看到他這樣,不由無聲嘆息,自從王妃那日離開後,王爺的臉色就沒好過,整日裏冷着一張臉

    不過

    他上前,在容郅後面揖手恭聲道:“參見王爺”

    容郅微微轉頭,看着李逵,面色依舊,語氣也是冷淡的沒有情緒:“何事”

    李逵忙道:“王爺,方纔王妃回來了”

    容郅一愣,緊繃的面龐有些許的破裂,擰眉看着李逵,眸色沉沉,抿脣不語。

    李逵道:“只是王妃不知爲何,走到門口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沒有進來”

    容郅聽言,狹長的眼眸倏然一眯,臉色卻更冷了。

    離開攝政王府門前後,樓月卿坐在馬車上,低着頭什麼也沒說,莫離坐在一旁,也不敢多說什麼,馬車走了好一會兒,聽到外面傳來的喧囂聲和炮竹煙火聲,樓月卿讓車伕停下,下了馬車,在街上漫無邊際的走着。

    因爲年關,街道上兩邊的店鋪民宅都張燈結綵,一眼望去整條街道都是燈火通明,街上人不算多,畢竟大多人都在家中慶賀團聚,只有少數人在街上,店鋪門前不少小孩子在放炮竹點菸火,十分熱鬧,一幅繁華盛世的景象。

    她一路走去了天香樓旁邊的勾月湖邊,湖邊地方空曠,很多人在這裏放煙火,勾月湖上空不停的綻放着絢爛的煙花,樓月卿站在拱橋上,擡眸看着眼前的一片碩然綻放絢爛奪目的五彩煙花,怔然出神。

    夜色下,她的面容因爲煙花不時綻放和進出遠處的燈火而半隱半現,依稀可見一抹蒼涼和無奈,還有一絲落寞與茫然。

    未來的路,她幾乎看不清了,就像身處一片迷霧之中,周圍白茫茫一片,她根本不知道前方是荊棘還是懸崖

    微擡着下巴,靜靜地仰望着前方的絢爛煙火,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收回目光,轉身就要走下拱橋離開,卻一轉身就看到身後不遠處站在那裏的男人。

    樓月卿不由一驚,驚詫的看着不遠處靜立在那裏看着自己的男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容郅

    他不知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站在橋上看着她多久了,一旁的莫離低着頭,顯然是早就看到他了,只是沒有出聲提醒。

    他依舊穿着墨色錦袍,外面披着同色的毛領披風,看起來矜貴孤傲,因爲周圍的燈火遍佈和煙花綻放,他的臉忽明忽暗,隱約看出有些憔悴,面色緊繃着,薄脣抿成直線,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眼眸深邃也辨不清情緒,只知道,他在看着她。

    樓月卿頓時一陣茫然,他怎麼都會在這裏,她這下怎麼辦啊

    說來也可笑,兩人成婚三年,感情好的如膠似漆,是這個世上最親密的兩個人,現在卻因爲腹中的孩子,兩次不歡而散而弄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更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她不知道怎麼辦纔好的時候,他已經提步走來。

    樓月卿目露無措,有些緊張:“容容郅”

    他倒是半點不見異常,依舊面無表情,看着她的眼神深邃平靜,劍眉微蹙,淡淡的問:“這麼晚了,你不在寧國公府好好待着,出來做什麼”

    “我”樓月卿輕咬着脣畔,垂眸悶聲道:“我在府中太悶了,出來走走散散心”

    她總不能和他說,她想回去找他,卻走到門口不敢進去才晃到這邊來的吧

    聽到她這話,他神色依舊,只是輕挑了挑眉,語氣也依舊淡淡:“散心散到王府門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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