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鳳還巢之悍妃有毒 >014:自取其辱,出言威脅
    樓月卿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那裏看着自己,一臉侷促不安卻又難掩熱切淚光的景媃,眼中平淡如水,沒有一絲波瀾,只是淡淡的道:“坐吧”

    景媃有些受寵若驚的看着她,可見她收回目光不再理會自己,而是轉過臉去在那裏提着爐子上的水壺倒水,眸色黯淡下來,走到暖榻的另一邊坐下,卻是如坐鍼氈。

    看着樓月卿消瘦憔悴的面容,景媃不由得心疼,掙扎猶豫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問:“你你還好麼”

    可是一問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

    樓月卿倒水的動作一頓,微微擡眸看着景媃,皺眉淡聲道:“你眼瞎了”

    她好不好,眼睛沒瞎都能看得出來。

    景媃一噎,一臉無措驚詫的看着她,臉色白了白,只是樓月卿說完話之後,彷彿沒看到她陡然發白的臉色,也並不在意她的這句話會不會讓景媃聽着難過,收回目光,把水壺放回一旁的小爐子上,把其中一杯冒着熱氣的水緩緩推到景媃面前,之後端起自己的水輕輕吹着,這水很燙。

    有了剛纔那一小插曲,景媃就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開口了,只能端起樓月卿給她倒給她的溫水,有些心不在焉的吹氣喝着。

    喝完水之後,樓月卿才緩緩擱下杯子,看向景媃。

    “你有事麼”語氣淡淡,面色平靜。

    “我”景媃看着她蠕了蠕脣,想說什麼,可是又掙扎着不敢說,侷促不安的低着頭想了想,才低聲道:“我不放心你,所以所以來看看”

    樓月卿聽言,沒什麼反應,只是收回目光,淡淡的道:“既然這樣,你現在看也看到我了,出去吧”

    說完,她站起來就要往房間走去。

    景媃見她站起來要走,立刻站起來急聲道:“等等一下”

    樓月卿頓足,回頭看着她。

    景媃有些祈求的看着她低聲道:“我我有話想跟你說”

    樓月卿眉梢一挑,轉身坐回去,淡聲道:“說吧”

    景媃這才拘謹地坐下。

    看着樓月卿如冰霜般冷凝着的臉,景媃眼眸微縮,目光移到她平坦的腹部,神色複雜的看着。

    樓月卿坐了好一會兒,還聽見她的話,反而感覺她一直看着自己,樓月卿轉頭看她,見她一臉愧恨自責,有些厭煩的皺眉,冷聲道:“沒話說就滾出去,還有,收起你這惺惺作態的嘴臉,我覺得噁心”

    景媃臉色霎時慘白:“無無憂”

    她想說什麼,可是一開口,觸及樓月卿冷沉的眼神,她還是下意識的住了嘴,無措的看着她。

    樓月卿沒有任何情緒的看着她道:“不要再叫我這個名字,你沒這個資格”

    說起來也可笑,這個名字是景媃取的,這個世上,原本景媃是最有資格喚這個名字的人,曾經她也曾爲這個名字感到驕傲,只因爲這是她最眷戀也最遺憾的母親爲她取的,這個名字的寓意,是希望她一輩子無憂無慮,她很喜歡這個名字,現在她依舊喜歡這個名字,卻和這個女人在沒有任何關係,而景媃是這個世上最沒有資格叫她這個名字的人。

    簡直是天大的諷刺

    景媃聽到樓月卿這句毫不留情的話,心中繃緊的弦倏然斷開,心顫了顫,呼吸一滯,看着樓月卿的眼中閃着淚光,嘴脣囁嚅了一下,想說什麼,卻終究說不出口,黯然垂眸,極盡哀傷失落。

    樓月卿見她又是這個樣子,總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彷彿很委屈一樣,更是覺得厭煩,收回目光,語氣漠然道:“有事說事,沒事就滾出去”

    景媃只好說出自己的真實來意:“我無心跟我說,你的情況很棘手,以前從未有過,她傾盡畢生所學也根本沒有把握能夠保你和孩子安然,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會很危險,她哪怕能夠保你到臨盆,生產的時候你也會很危險,大損身子是必然的,嚴重的話可能會沒命,再者,孩子”她面色難看的頓了頓,看着樓月卿冷凝的面色,有些不忍,掙扎片刻,低聲道:“孩子在你體內生長,極有可能會染上寒毒,就算生下來也難以養活,所以我想,不管是爲了你還是孩子,你都不該留下他,免得”

    說到最後,她止了聲,沒有再說,可是她知道樓月卿會明白她後面的意思,孩子若是在她體內染上寒毒,那是天生的,以後孩子必然比她更痛苦,極有可能養不活。

    景媃這番話樓月卿自然是聽得進去的,畢竟關乎孩子,所以,她臉色不太好了。

    她不怕爲這個孩子付出的任何代價,可是她很怕這個孩子在她體內染上寒毒,若是這樣,她該如何承受把自己受過得罪讓自己的孩子再加倍承受,那是比殺了她更讓她絕望的事情,她如何忍心

    她面色泛白,豁然轉頭看着景媃,咬牙問道:“花無心真的這樣說”

    景媃點頭:“對,所以我想勸你,三思而後行,我知道你寧死也不願捨棄這個孩子,可若是這個孩子出生之後要承受更甚於你的痛苦,甚至根本養不活,你現在拼了命留下他又有何意義與其如此,倒不如現在就”

    她還沒說完,樓月卿當即打斷她的話,冷聲反問:“那又怎麼樣”

    景媃猝不及防被打斷,不由呆愣一下,隨即擰眉急聲道:“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根本不值得麼冒着性命危險去生下一個這樣的孩子,你遭罪,孩子也不會好過,與其這樣,到不如現在就不要,起碼可以保證你性命無虞”

    聽完景媃的話,樓月卿靜靜地看着她,沒說話,眸色幽深看不出在想什麼。

    景媃被她那晦暗不明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安,正要問她怎麼了,就見她眼神一變,帶着濃濃的諷刺,冷嗤了一聲譏誚道:“也只有在你這種女人的眼裏,纔會認爲這樣做不值得,可那是你的看法,你以爲我是你麼”

    在她的眼中,從來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景媃聽到她這句話,面色陡然失色,血色全無,有些驚惶無措的看着她。

    樓月卿淡淡的看着她,語氣生冷,毫不留情:“你最好搞清楚,我不是你,和你不一樣,學不來你的這份心狠,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你自以爲是爲我好的話,真的讓我感到很噁心,我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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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連畜生都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何況她是人

    而她,連畜生都不如

    她這句話雖然沒有點明,可是景媃怎麼會聽不出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樓月卿,面色寸寸破裂,好似受到了驚嚇那般,身子隱隱發顫,本來就不太好的臉色愈發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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