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快就看到了慎王妃被攙扶着下來,後面的馬車陸陸續續也看到了容昕和世子妃,還有慎王側妃和二小姐容秀蘭也都跟着下馬車。
宮門口遇見,自然是避免不了一陣寒暄,特別是寧國夫人昨日剛回來,樓月卿又剛剛“病癒”,最後,便都一起由着宮人領着去了太后的宮裏,據說是太后想要見她們。
因爲今日中秋,宮裏即爲熱鬧,雖不至於張燈結綵,可是因爲宮宴,比起往日的冷清,顯得極爲熱鬧,一路上遇見好些端着東西匆匆而過的宮人,想來應該是正在準備宮宴的東西。
太后宮裏。
元太后正在和身邊的藍貴太妃說話,兩人面含笑意,不知道在說着什麼,此時殿內已經聚了不少人。
這個時候,進宮參加宮宴的女眷們大多都在御花園那邊,能夠被太后召到這裏來的,都是身份及其尊貴的命婦。
現在時間還早,所以,太后宮裏,便只有這段時間因爲兒女之事和郭家之事臥病在牀的英王妃,和秦右相夫人,還有忠勇侯夫人,以及襄王妃。
太后和藍貴太妃聊天,時不時又和下面的幾個人說幾句,看着心情極好。
此事,王巍匆匆走進來,行了個禮,道,“太后,慎王妃和寧國夫人來了!”
聞言,太后連忙道,“快讓她們進來!”
王微頷首,匆匆走了出去。
很快,寧國夫人和慎王妃都走了進來,她們身後,都跟着各自的女兒和兒媳婦。
一進來,就朝着上面的皇太后行禮,“參見太后!”
元太后含笑道,“快都起來吧!”
聞言,全部站起來。
元太后又道,“坐吧!”
寧國夫人和慎王妃聞言,走到各自的位置上緩緩坐下。
樓月卿是晚輩,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寧國夫人身旁,靈兒她方纔已經吩咐玄影帶去玩了。
元太后看着寧國夫人,一臉關切的問道,“樂瑤上次受了傷,可是痊癒了?”
寧國夫人頷首,“謝太后關懷,臣婦已經好了!”
元太后頷首,“好了就好!”
寧國夫人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元太后目光轉而看着寧國夫人身邊站着的樓月卿身上,眸色微沉,沉思片刻,開口問道,“卿顏病了有些時日了,現在可是好了?”
被點名,樓月卿自然不能沉默,微微低着頭道,“回太后的話,臣女已經無礙!”
元太后笑着道,“那就好,你這孩子身子一向不好,回來這幾個月,都病了好幾次了,以後可要仔細些身子,莫要大意!”
“是!”
元太后見樓月卿如此凝神看了好一會兒,倒是沒在說什麼,這時藍貴太妃緩緩開口,看着慎王妃身後的容昕笑着道,“容華郡主今年十六了吧,不知道王妃可曾將她許了人家?”
被點名的容昕猛然擡頭看着藍貴太妃。
慎王妃聞言,卻面色一變,低聲道,“昕兒還小,臣妾打算讓她多留些日子,所以還未曾許人家!”
藍貴太妃聞言,笑道,“本宮入宮時,可比容華郡主還小些,郡主也該到了嫁人的年紀了,王妃愛女之心,可也不能耽誤了郡主!”
慎王妃聞言,抿脣不語。
倒是一直沉默的英王妃忽然開口,“若說起這事兒,我記得卿顏郡主如今快十八了吧,好像一直未曾婚配,不知道寧國夫人打算將郡主許配給什麼樣的青年才俊呢?”
話一出,在場的人都詫異的看着英王妃。
隨即,轉而看着樓月卿,這纔想起,確實好像樓月卿年紀即將十八了,可是,還未曾婚配,連她的妹妹樓琦琦都已經許了人家,然而寧國公府卻一直沒有給她,尋找夫婿,不過……
攝政王殿下和這位的那些謠言誰不知道?
英王妃忽然提及這件事情,是何意?
誰不知道如今這位卿顏郡主和攝政王殿下早已不清不楚,斷然沒有人敢再娶她,所以,不知道多少人都在觀望,看看攝政王殿下是否會娶了她,英王妃忽然提及樓月卿的婚事,是爲何意?
寧國夫人眸色一沉,轉而看着英王妃。
英王妃笑的十分得體。
寧國夫人隨之一笑,淡淡的說,“這些事情就不勞煩王妃擔心了,卿兒身子不好,我還想着把她多留幾年好好調養身子,至於嫁人的事兒,不急!”
英王妃聞言,挑挑眉,沒說什麼。
這時,太監又來報,“啓稟太后,皇后娘娘與元家兩位夫人和靜兒小姐來了!”
聞言,元太后便收回目光,淡淡的說,“讓她們進來吧!”
很快,一身華麗鳳袍的元皇后緩緩走進來,她身後,跟着兩個穿着華麗宮裝的婦人和一個穿着淡藍色衣裙的妙齡少女。
其中兩個婦人一個是元夫人郭氏,在場的人自然都認得,可是,另外一個,卻有些陌生,在場的人不由想起前幾日元家的事情,元丞相的愛妾岑氏,被太后下旨擡爲平妻,被封爲三品淑人,傳聞此人容貌絕佳,年過四十卻姿容上乘,宛若三十不到,被元丞相專寵多年,生下一個女兒也是貌美如花,這麼多年來閉門不出,如今一舉成爲元家的嫡女,這幾日也有不少人送上帖子邀請這位元家的四小姐,只是都被婉拒了。
衆人不由得好奇地看着元皇后身後的人。
而樓月卿,也隨着看過去,但是,下一刻,卿兒愣在那裏,本來平靜的臉上,立即劃過一絲詫異,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寧國夫人也是如此,看着隨着元皇后一同走進來的岑雪,面色一變,十分震驚,立刻要站起來,可是還未曾起來,就被樓月卿按着坐回原位,她擡眸看着樓月卿,“卿兒……”
樓月卿搖了搖頭,沉聲道,“母親,不是!”
寧國夫人擰眉,轉而看着已經走到面前,正對着上面的元太后行禮的幾個人,看着岑雪,蹙緊眉頭,怎麼會……
樓月卿也是難以置信,她怎麼會看到一個和師父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若不是因爲師父那一頭白髮,她都以爲是師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