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屈的混沌劍即將落下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就響起,緊接着一個老者,緩緩的走出了仙霧,髮絲雪白,一身白袍飄蕩,看似慈目,有着仙風意味。
聞言,吳屈的目光掃了過去,混沌大劍翻轉,劍身拍擊在蛟龍頭頂之上,將其拍飛向那老者,道:
“前輩有些過了吧,請我等進來,還需如此?”
胖子這是憤憤難平,喝道:“好你個孔宗小輩,既然敢對胖爺動手?”
聽到胖子的呼喝聲,那老者的神色漲紅,差點被這胖子一句話氣的吐血。其都已經半步入土之人了,現在既然還被稱爲小輩。
“地尊,你此次來的實在不是時候啊?”
那老者再次搖頭,神色苦膩。要不是胖子那些威脅壓滅掉海域與虛空的話,其是不可能讓兩人進來的,情願暫時的避讓。
“無需多言了,既然已經知曉胖爺。那麼就說明,你們已經知道胖爺來此的目的,趕緊帶路。”
胖子大手一揮,滿不在乎道。
見此,吳屈大爲震驚,這胖子不怕對方動怒,既然直言如此?
他就這樣看着這一老一少,沒有多言,此地還是胖子知道的多一些。
那老者查看了一下那蛟龍,發現其沒有大礙,只是暈死過去後,這才虛手一引,道:“兩位請?”
言罷,吳屈與胖子對視一眼,見對方點點頭,這纔跟了上去。
其實,他完全無懼對方,只是此地畢竟是當初九州大帝留下的,怕有後手而已,要是九州主鼎在場,他倒是無懼。
兩人跟着那老者,直接往遠處陰影之地走去,一路上風平浪靜。可隨着不斷的靠近,那陰影就顯的越大。
當三道身影踏出一段距離後,只見遠處,有着一座威武的仙山橫立,如懸浮在海域之中的一隻仙獸。仙山霧氣瀰漫,不朽物質又濃郁了一絲,一眼看去就是仙家福地。
瀑布如簾,從山間垂落而下。
還沒有靠近,吳屈便看見,有着一隻巨大的仙禽越過,是一隻仙鶴,巨大無比,上方有着一道身影。
仙鶴展翅間,遮天蔽日,消失在了此地,進入了仙山之中。
“這就是蓬萊仙山?”
看着眼前的仙山,吳屈出聲問道。因爲看上去,似乎並沒有異常,也不是雄偉,高都不如望君山,更無法與龍脊山相比,大倒是挺大的,也就相當於外界的一宗之地罷了。
跟隨着那老者來到此地後,那老者便轉身道:“武侯,地尊,還請稍等,此事還需要商議一番?”
“你是打算讓我們在此地等嗎?”
胖子聞言後,頓時出聲問道,陰測測的臉色有些難看。
“你的能力,我們都知曉,所以還請稍等片刻?”
那老者直皺眉,但又不能動怒,顯得很是無力。
見胖子還要說些什麼,吳屈站出身,道:“我們兩個就在此地轉悠一下,定然不會出手。只是,希望貴宗不要讓我等,等的太久?”
那老者則是點頭,微微鬆了一口氣後,道:“當然。”
言罷,其就離開了,並沒有久留。
直到那老者離開後,胖子這纔不滿道:“何須如此,開啓封印,拿走東西離開就是。”
他喫過守護者一脈的虧,第八至尊才隕落一個紀元不到,守護者一脈就大變樣了,更何況是更加久遠的九州大帝。他不想與這些人鬧得太僵,並不是好事。
“嘿嘿,你以爲九州是第八至尊嗎?告訴你,胖爺就算是直接動手,他們也無法奈何胖爺。”
看着胖子那萬事大吉的神態,吳屈皺眉,但也沒有多問。
兩人的身影,直接就往那仙山之地走去。
踏在山間,吳屈問道:“你是說,此地不是真正的蓬萊仙山?”
“對,真正的蓬萊仙山行蹤不定,是會動的,很難確定其的位置,最後被九州鎮~壓在此地,不得脫逃。不過,這仙山卻有通往真正蓬萊仙山的通道,但被封印了,由這些人看守?”
“孔宗嗎?”吳屈自語一聲,搖搖頭,在外界並沒有這也勢力。
“此地開山之祖爲一代妖皇,被稱爲孔皇,當年是追隨九州之內的其中一個。不過,九州在世時,其不甘就此而亡,最後想要強行證道,可惜還是失敗。之後就選擇了此地,帶着孔族壓制長生之軀,真正的蓬萊仙山就在它的壓制下。”
胖子的雙目,難得的有些追憶,搖頭說道。
“強行證道!”吳屈內心很是震驚,沒有想到其既然在九州在世時,還想要強行證道。
“怎麼不行,它當時已經有了至強之力,只是沒有那般機緣,才情風貌被當時的九州壓制,成爲了一個襯托。不能自封下,無法突破最後約束,九千年便羽化了。說到底,成也九州,敗也九州啊?要是九州答應我,讓一些人自封,這一個紀元何須如此的麻煩,光能夠稱帝者,就不下與一掌之數。”
胖子只搖頭,吳屈聽的震驚,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唏噓感慨的胖子。
“那你呢?”吳屈看着眼前胖子,突然問道。
胖子亦是一愣,頓時傲然道:“廢話,胖爺當然成功了。”
聞言,再見其的樣子,吳屈搖搖頭,一步下就消失了,踏上了仙山之上,上面有着衆多的建築。一些很是簡單,就是一間茅草屋。有的則是華麗,庭樓玉臺。
仙山之上,異草奇樹衆多,霧氣繚繞。有着仙禽輕鳴,以及低沉的吼聲,還能夠看到,一道道身影閃過。
胖子看着那離開的身影,亦是苦笑一聲,輕聲道:“有些時候,說真話,還沒有人相信?”
就在兩人往那仙山之內走去時,七個老者身影就再次出現匯聚,七人前的虛空上,攤着一張巨大的人物刻畫,當中刻畫着整整五人,那孔宗主指着畫中的一個胖子,道:
“確定是他嗎?”
聞言,那剛剛帶着吳屈與胖子進來的老者,深深的看了一眼後,無力的低頭,道:“就是他。”
“麻煩了,他是唯一一個,在九州時代又稱尊之人。也是最難處理的一個,當年將九州寶庫都搬空了,差點連帝器都沒有留下,是個禍害。”
只見,那孔宗揉着額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