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氣四層修爲就有一階上品的一次性火炎鶴可用,女施主還真是身家豐厚!”和尚往青年男女身上一掃,不禁冷笑起來,一手往腰間一探取出一張四四方方的晶瑩盾牌,往身前一擋,正好撞上了迎來的火鶴。
頓時,火花四濺,火鶴隨即泯滅。和尚也被衝擊的後退了兩步,身形不穩。
趁此機會,白衣男子又拍打了摺扇,連續打出了兩片銀光,直取盾牌照顧不住的和尚頭腳。
和尚身上本就被穿了兩箭,行動已是不便,又被火鶴衝擊的舊力已失新力未續,哪裏還敢用盾牌在原地硬抗,大叫道:“好你個小子,練氣三層也敢偷襲貧僧這練氣七層!”
說話是說話,和尚還是身子一閃,避過兩片銀針,往劉三兒藏身的內室逃去。
劉三兒心道:苦也!
這時,前廳外慘叫連連,伴隨着金屬割肉聲,先前逃出去的幾個見證人怕已然赴死。剩餘還沒來及出門的哪敢再往外跑,沒頭蒼蠅一般的在屋子裏亂竄,擾的和尚想走快都不成。
和尚也是急了,不用盾牌卻用一隻肉掌連連推出,當即將幾個不長眼的擋路者推開老遠,眼看推開最後一個擋路者衝就能衝進內室時,卻忽的悶哼一聲,倒退老遠。
一老者帶着雙漆黑冒煙的手套擋住了和尚去路,卻正是之前坐在劉三兒旁邊的那位,他的手套上明顯猝了毒,一股腥味令人聞之作嘔。
老者原先混在逃命的人羣裏,演的實在太像,劉三兒剛剛還在嘲笑此人,轉眼間便差點被驚的眼珠子出來。那和尚在混亂之間更哪能看出老者的端倪,登時中招。
“和尚不用拖延時間,老夫這蛇皮手套劇毒無比,築基以下粘之即死,現在交出東西可留你全屍!”老者聲音陰冷,卻也不急於出手,又沖年輕男女吩咐道:“客棧裏不留活口,除了外圍那些打埋伏的,統統叫進來殺人,快!”
年輕男女當即領命,男的出外調動人手,女的登時大開殺戒。不過見證人中也有七八個武功不錯的,剛剛只是一時慌張亂了陣腳,這會兒知道生存希望渺茫,當即拼起命來,有拿桌子,有拿凳子的。趙無量更拿了兩盞銅燈臺,雙眼發紅,死命的往青紗女子身上亂砸,七八個圍住一個,雙方一時間竟鬥了個旗鼓相當。
和尚的臉色愈發難看,看來老者剛剛話十有八九不假,又提了下氣,雙頰憋的發紫。
老者見此,仰頭大笑:“和尚還不肯交出東西嗎,那就別怪老夫不給你再世爲人的機…”
一團紅光從和尚口中飛射而出,瞬間沒入老者腹中,老者驚訝的摸着腹部:“二階下品散氣錐,他媽的你這禿驢要毀我修爲!”
和尚慘笑一笑,舉着盾牌竟然衝向了老者。
老者居然不敢硬接,跳到門口盤坐下來,大吼道:“碎屍萬段,統統碎屍萬段!六號八號,快去抓那和尚!他中毒很深不是你倆對手!”
和尚三兩步衝進內室,見到劉三兒,忽的兩眼放光,笑問:“同道中人?”
剛剛保命要緊,劉三兒已收了能夠避開練氣後期感應的功法,見和尚已看出端倪,竟然忘了和尚修佛他修玄,做防禦狀硬着頭皮道:“然也!”
“那真是太好了!”和尚忽的將聲音擡高兩倍不止,一邊衝向窗外一邊大呼:“多謝道友相助,祕籍送往大佛寺必有重謝!”
“呃…”劉三兒先一愣,瞬間後臉都綠了,破口大罵:“臥槽,禿驢你害我!”
再沒了使出殺手鐗的心思,劉三兒跟着也衝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