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修真往事 >第十四章,還是來了
    走過了最崎嶇的道路,眼前面拐一道彎就是平坦寬敞的路,劉三兒的心總算有些輕鬆,想着說不定就真的過了這稅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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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轟!”

    猛烈的震盪讓五個人全狼狽不堪。

    怎麼回事?差點摔下車,劉三兒急急一看,隨即氣不打一處來,開了罵:“我日!”

    不知誰在路上挖了一個大坑,並且用樹枝浮土掩住,做了一個標準陷阱。

    馬車右側車緣半個陷入陷阱內,正好卡得死死的。

    “媽的!”武師鑽出車廂破口大罵。

    不會是武師和小儒生他倆自己弄得手腳吧,劉三兒一瞬間提高了警覺,難道他倆要勾結外人在此動手?

    “什麼人?不許動!”

    隨着兩聲厲喝聲,兩個人影從拐角出現了。

    劉三兒靈活得借看右車輪貼近了武師,防備着他驟起傷人。這一刻,他幾乎肯定是小儒生勾結外人叛主劫財殺人,恐怕連親叔都不放過。

    小儒生臉上神情平靜的不自然。

    “媽的,稅丁!”武師說。

    “夠損的!”老儒生低聲咕嚕着跳下車。

    對面過來得是兩個持刀凶神惡煞樣的稅丁,他們衣着腰牌和武器無一不說明身份。

    是稅丁挖坑堵截逃稅的人,以便敲竹槓,劉三兒警覺的同時又開始重新衡量小儒生和武師,覺得可能一半一半的。

    “你們好大膽!敢逃稅!”圓臉稅丁走近了,揚了揚手中刀,惡狠狠說:“都跟我回卡子上去!”

    “破財消滅!”武師平靜的說了一句。

    錢本來要劉三兒出,但趕車小哥不說,劉三兒這時候怎會主動上前?

    “兩位爺,兩位爺…”老儒生迎了上去,並示意小儒生也上來。

    小儒生會意,邊從口袋裏掏銀子邊往上湊。

    劉三兒跟在趕車小哥旁蹲下來,檢查馬車是否有什麼損壞。

    “怎麼樣?小哥,能拉出來嗎?”武師也過來問,正好要個路過小儒生擦肩。

    “萬幸,都好好的。剷平前面坎,再墊二塊石頭…”趕車小哥比劃着。

    啊…

    小儒生的慘號聲。

    什麼?糟!上當了!

    劉三兒渾身一驚,發現自己犯下了致命的錯誤。真正的稅丁,絕對不會挖坑,因爲他們找麻煩的目地僅僅是爲了錢,絕不想逼人走極端。

    啊…

    小儒生臉上痛苦得扭曲,身形向劉三兒倒過來。

    雙腿一彈,劉三兒後退一丈,生怕小儒生使詐害他。他這個擔心不無道理,小儒生之前的嫌疑實在太大。

    “撲嗵!”

    小儒生的屍體倒在了地下,背後上插着一把鋒利的匕首。

    “嘿嘿…”武師在小儒生身後獰笑着。

    劉三兒掃了一眼周圍,判斷出錯讓他有些懊悔自己的當初決斷是否正確,現在要出手嗎?

    小儒生倒在了血泊之中,已無任何氣息。

    老儒生迎面倒在地上,身上並無血跡,嘴角溢着血,該是被掌打中了前胸。

    圓臉稅丁持着刀,高鼻稅丁炫耀似活動着手掌,向劉三兒包抄過來。武師則去對付趕車小哥。

    內心被徹底的懊悔自責所佔據,劉三兒有些不能原諒自己犯下了如此低級錯誤,導致了一條貌似被錯怪的寶貴人命不應有的殞滅,另一條也危在旦夕。

    圈套設計得十分高明!用亂石堆堵路和木樁告示給假稅丁出現心理暗示;利用人的自私,開路再堵路以防止再有人來;大坑陷住馬車吸引住趕車小哥;依照行賄慣例,武師主動迴避,製造成衆人分散機會,以便一擊必殺;假稅丁出現時兇惡表情和持械威脅,強化了真實感,讓人難以生疑。

    一切都算計好了,一切都依計劃執行了!可不幸的是,他們計劃中劉三並沒有一同上前。雖是練氣三層的修真者,但此前卻因爲修煉了無名劍譜,信心早已爆棚,他的木劍在等着飲血,他本人不知何時開始亦是如此。

    手持木劍,劉三兒冷冷看着眼前兩個稅丁,目中沒有任何表情。

    圓臉稅丁注意了劉三兒,心中不由一寒,好可怕好恐怖的人,他悄悄打出手勢,示意正準備對付趕車小哥的武師。

    “兄弟,井水不犯河水!”武師不知爲什麼圓臉稅丁對劉三兒戒心重重,但相信他的眼力,一邊緩慢接近一邊說:“兄弟,人非螻蟻,誰都念生!這些錢財都是沈氏車行死的那個當家人壓榨別人來的,並不是什麼辛苦錢。而且他其實根本不是被他那個什麼老婆的情人所殺,而是得罪當朝國師,這纔沒了性命的,兩個沈家的奴才拿錢去誰也救不了,小的居然揹着老的想跟我們平分,根本不夠格,不如讓我們分了都能過點好日子。”

    “是啊,我們不想得罪人,那兩人是非殺不可的!”高鼻稅丁配合說:“倒是兄弟你,你只要當什麼都沒看見,我們可以分你份。”

    “最少上千兩!”圓臉稅丁滿臉堆笑:“這可是普通人幹三輩子都攢不到的錢!”

    鬼才相信,最簡單滅口道理,劉三兒豈會不知!他想得是,當朝國師便是老頭子的師弟,他的師叔朱文。

    練氣八層的高手,據說鬥法連老頭子都不是對手。不過相比鬥法,這位師叔在蔡國上更出名的是他的好色,只要是被他看中的女子,不論婚否家世年齡,他都會千方百計的弄到手,京師一帶人家早被他淫行弄得怨聲再道敢怒不敢言。但此事老頭子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沒人敢提。

    據說,朱文曾打過一名路過的築基前輩的主意,被築基前輩一劍傷了命根,從此更加變本加厲。由此可見,朱文色膽如天。

    作爲蔡國國師的大周門師叔朱文,權力之大令人驚歎。將京師的各處高檔煙花之地當成住所,朝廷的很多大人都當作了他的下屬隨從。

    幾次來京師,劉三兒耳朵裏都會灌入朱文一堆新的暴行。曾很義憤想,那麼多青衣巡查什麼去了,老頭子爲什麼身爲掌門不管管,這麼一個頭頂流膿腳下長瘡的人爲什麼會當上國師,還沒人來收拾他!轉而想到,自己也沒去,沒有權利指責別人。

    自欺欺人將衆人話當作謠言,劉三兒努力讓自己不去管身外閒事,然而,內心總有絲陰影。

    “兄臺,好好考慮一下!”武師的包抄到拉了。

    “對啊,何苦大家自相殘殺呢!”高鼻稅丁暗示圓臉稅丁,爭取時間,遲則生變。

    劉三兒想的同樣如此,不管趕車小哥怎樣,他也不願意看到小哥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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