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修真往事 >第十九章,路遇兵匪
    “空空法師…空空…這和尚是要上哪去?神華國可是在北方,大佛寺明明在南方。想不通,想不通啊!”劉三兒心道奇怪。

    那人又道:“朋友打聽這個做什麼?莫非認識那和尚!”

    “不認識!”見那人有些興奮,劉三兒哪還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果斷拒絕後,迅速消失在了人羣裏。

    九家坊外的爭鬥還在持續,不過每隔一會兒雙方都有人要坐下來打坐調息,並往嘴裏送些丹藥之類的東西,距離太遠又是晚上也看不太清楚。

    又看了一會兒,雙方仍舊分不出勝負,人多的廣陽國一方反而扳回了些劣勢,居然和九家坊三老者鬥得旗鼓相當。劉三兒也失去耐性,下了城牆往租住的小院走。別人沒有見過修真者間的爭鬥,他卻一早見過,並在最近親身經歷了數次,雖然每次都能幸運的死裏逃生,但因此更加畏懼死亡。那種一劍過後便有人腸穿肚爛的場景每每想起都覺得膽寒。可轉念想到無名劍譜,內心深處彷彿有另一種力量在壓制他對死亡的恐懼,告訴他他應該殺人,他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什麼擎天鐵律,修真者和凡人之間的約定都是扯淡,只有不斷提升自身的實力,纔有可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回來的路上行人很少,是以劉三兒很快就回到了租住的小院。殷濤已經睡了,他卻因爲太餓又剛剛進階外加九家坊外的爭鬥並沒有什麼睡意,圍着小院轉了一圈確定沒人窺伺,便到但客棧前廳要了點喫食。

    不知怎的,對肉食一下子沒有了之前的慾望,只點了幾樣清淡的素菜和一碗白米飯,花了兩錢多點,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坐在靠近後院的位置上狼吞虎嚥一陣,便又聽到鄰桌几個帶刀帶劍的武林中人在議論。

    “聽說了嗎,這蔡國南岸馬上就要划進廣陽國裏去了。”

    “這還用聽說?坊市外面正打着,不過勝負還沒見分曉呢。劃不划進去也是兩說,就算划進去跟咱們能有多大關係!”

    “關係大了去了,別的不說光每年的各種開支都能節約不少,還不說什麼過路過橋費亂七八糟的各種稅賦。”

    “這倒是真的,不過蔡國能同意嗎?”

    “嘿嘿…想不同意都不行,我可聽說蔡國最近出了大事情!”

    “什麼大事情呀,六哥?”

    “不能說,不能說!”

    “老六,不能說你剛開什麼頭起什麼勁!還是我來說吧…這蔡國呀…可能要亡國了!”

    “什麼?亡國了!”

    “噓,小點聲!我這也是聽蔡國京師裏一個能經常在皇宮裏走動的朋友說的,他是聽一個跟他相好的宮女說的,那個宮女據說是在皇帝睡覺時說夢話的時候聽到的,消息應該不假的。”

    “扯淡!”

    “打住,打住!兄弟們,勿談國事,勿談國事!不管消息真假,咱們這次肯定也能撈上一票,廣陽國勝了咱們在九家坊幹活,九家坊勝了咱們在九家坊外面幹活。老九他們在那守着呢,一有消息就會馬上過來通知咱們…”

    想不到蔡國就要變天的事連江湖中人都有風傳了,再加上外面的情況,時局真是越來越亂了,還是趕緊動身爲妙。不過九家坊外現在情況未明,貿然出去恐怕被廣陽國正規軍或者正規軍所扮演的土匪攔截。劉三兒自己還好說,練氣四層已經可以短距離御騎飛行,跑路是沒有問題的。但殷濤和沈崇道就徹底不行了,還真是拖油瓶!

    “好消息!好消息!廣陽國仙師敗了,廣陽國仙師敗了!”客棧裏忽的闖進一個帶刀的小夥,衝到正在議論的一桌,往那一坐,上氣不接下氣的大聲說着。

    正在議論的幾人聞言,個個眉飛色舞,舉杯開飲。

    客棧掌櫃的連同一廳的客人都高興的不行,沒辦法狗不嫌家貧!

    劉三兒卻高興不起來。在他看過的書籍記憶中,爲了減少慘敗給軍士帶來的負面影響,各國軍隊都會對慘敗馬上採取殺戮報復,有的國家打了勝仗後爲了避免這種現象出現都會盡量全殲敵軍,斬斷敵軍的歸路,有意留敵軍頭顱懸掛以爲威懾等等。但效果並不明顯,因爲凡人之間的欺殺青衣巡查不會輕易過問,國家和國家間一旦開戰都是事先告知過青衣巡查高層批准的,幾方對戰爭中可能發生的事情早就有所估計,怎麼可能因爲懼怕報復而輕易停戰呢。

    目前的情況,廣陽國仙師戰敗,其統領的軍隊不管正規軍與否都將遭到九家坊三老者的瘋狂屠殺。但練氣後期修士雖然較練氣中期有明顯的各方面優勢,法力也不是雄厚到不需要補充,殺累了人後就應該撤走,不會一直在附近打轉,除非廣陽國一方不走。

    廣陽國一方修真者八成要走,但爲了挽回士氣,必然會放縱甚至授意軍隊對九家坊附近掃蕩,把丟了的士氣找回來,殺戮可以讓人瘋狂,越血腥越好。對於軍隊那樣的團體來說,更是如此。不宜再趕路了,劉三兒打定主意,安全第一,至少要看幾天動靜再說。回去把殷濤叫醒一說,沒想到被拒絕了。

    殷濤臉上流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讓劉三兒覺得在九家坊這幾天她變化不小,至於哪裏變了,他說不清楚。接着他和殷濤之間爆發了短暫而又激烈的爭吵,殷濤的固執讓他爲之驚歎。

    意圖看幾天情況再上路的劉三兒無法說服堅持要立刻啓程的殷濤,她着了魔似的,甚至要求連夜趕路。

    劉三兒費盡口舌向她解釋前途可能存在的風險,殷濤一句也聽不進去。或許在她心裏,孃家國度大敗之後定然是如她一般灰溜溜的逃走,怎麼會反過來在附近掃蕩呢?而且還是孃家國度的士兵,自己孃家殷家在廣陽國也還有點臉面,路上更應該暢通才是,有威脅的反倒是眼中慾火不滅的劉三兒。

    殷濤不退步,就只有劉三兒委曲求全了。

    備好足夠食物和水,劉三兒趁夜色動身,出了九家坊順着大道埋頭狂奔。

    一夜無事,天亮時,劉三兒找了平地有草的地方,休息一下人馬,再度啓程。

    馬跑了一夜,顯出了疲倦,走得不快。

    劉三兒並不催促,一路行來並沒有遇到廣陽國的正規軍或正規軍者裝扮的土匪,讓他警惕性降低很多,也許他真的猜錯了,那些人現在已經撤離了這片區域。

    “王叔叔!”

    閒不住小男孩的沈崇道從車廂裏鑽過來趴在劉三兒身邊:“怎麼路上什麼人都看不見啊?”

    “不知道”劉三兒笑些說:“可能是有怪獸吧!”

    “怪獸?”小男孩立即來了興趣:“是什麼樣的呢,有很多手腳?嘴很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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