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劍正中黑胖修真者喉管,整個貫穿!
劉三兒雙腳蹬馬,一用力抽劍飛離,如土狗一般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總算抵消了勁道。起身望向黑胖修真者時,心裏大呼無名劍譜邪門!他明明不打算瞄準對方脖子,但居然還是刺中了。
黑胖修真者正一手捂着脖子,不可思議的看着劉三。手指縫裏血如泉涌,之後一頭從馬上栽倒。
馬馬倒溫順,主人遇難了仍舊原地不動,叫都不叫一聲。
鬧市殺人,殺的還是廣陽國上家重劍門的修真者。劉三兒就是再傻也知道必須馬上離開。三兩步上前把黑胖修真者身上搜羅一通,想到現在御器飛行無異於自殺,調頭就跑!
“道友跟我來!”不知何時,白淨儒生居然能動了,雖然胸前那個拳頭狀的印記依舊有黑煙冒出,但已經淡了許多。便是這樣,他走起路來也沒有常人迅捷。
心念急轉,劉三兒最終還是跟在了白淨儒生的身後。自己即便在明洛城裏轉悠了段日子,但走的都是大道,小街小巷的依舊沒走幾條,有的甚至分辨不出方向。白淨儒生一看就是此地地頭蛇,就算現在不是以前也一定是的。剛剛刺殺又似乎有備而來,定然想好了退路。跟着此人走應該錯不了,再說自己對
此人有救命恩情,就這一條他也不能害了自己。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雖然走的不快,但曲曲繞繞的很快消失在了偌大的明洛城。
他倆剛走不久,便有三名御器飛行的修真者急匆匆趕來,均是身背鐵劍,一看便知是重劍門中人。
見倒在地上的已沒了氣的黑胖修真者,三人落地後俱是一臉憤怒。
爲首練氣六層的光頭馬上做出決斷:“你們兩個一個去通知其他師兄弟,全城警戒,一個稟告坐城師兄這裏的一切,我去追那行兇者!”
“是!”另兩個練氣中期當即應諾。
……
明洛城裏一間賭坊邊的地下密室裏,對坐着兩人。一個微胖,一個瘦弱白淨。
“這位道友,多謝救命之恩!”白淨儒生起身,非常誠懇向劉三兒致謝。
“客氣了!”劉三兒笑了一下,擡出雙手讓儒生坐下。
“道友傷…”白淨儒生坐下後正要擡眼看劉三兒傷勢如何,不禁怔住,哪裏有傷,連衣服都沒破。
“沒事!”劉三兒無意糾纏這一問題,卻對白淨儒生的這間密室有點興趣,轉頭張望起來。到處都是點燃的蠟燭,其實沒什麼好看的,但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還是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儒生想到對方是個擅長鬥法和凡俗武功的高手。重劍門中人向來可越級挑戰,特別那黑胖子,自己的父親和叔父都是被他所殺。自己練氣五層,對方僅僅練氣四層而已,卻能把重劍門那個囂張黑胖子一劍結果,絕對不是一般練氣中期可以辦到的,起了結交知心,感激口吻不變:“忘記介紹了,在下姬如誨,本是廣陽國一修真家族中人,可惜…現在就只是散修姬如誨了!未敢請教道友名諱?”
“我叫王林!”劉三兒用早就背熟的一套來對付這個自稱姬如誨的修真者,說着抓起桌上的一杯茶吃了起來。
不喫還好,劉三兒這一喫茶,這邊姬如誨的神色立即變化:“原來是…王兄!”
不叫道友叫兄弟!但他的臉色怎麼會那樣?難道是這杯茶?劉三看了看已經喝了一口的茶,覺得不應該有毒吧?細細打量一番,並無任何發現,自己剛剛救了此人不應該就被馬上下毒纔是,擡頭沉吟道:“姬道友,你這茶…”
劉三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姬如誨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本不想說破,但又怕救命恩人誤會,當即急的面紅耳赤,頓了幾頓,總算做來決定:“兄弟不要誤會,茶沒有問題!”
說着,拿起劉三兒手裏的殘茶一飲而盡,緩和了下神色,笑道:“若我猜的不錯,我應該稱呼兄弟一聲劉兄,而非王兄!”
劉三兒頓時愕然!這他媽也能猜到!算命都算不了這個。
劉三兒的樣子卻似乎在姬如誨的意料之中:“茶是沒有問題,但問題就出在劉兄與我談話時飲茶了!”
“莫不是這茶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喝了就能洞悉人心?”雖然基本確定無毒,劉三兒依舊覺得茶有問題。
姬如誨搖了搖頭:“茶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洞悉人心是在下練氣四層時領悟的天賦!”
“天賦?”劉三兒沉吟。
“是天賦,不過這天賦卻沒什麼大的用處,而且使用時也有限制的。”
“喫東西,喝東西!”
“喫東西?喝東西?”
“沒錯!就是喫東西喝東西!在下這個探查人心的天賦唯一限制就是要在被探查者喫喝東西的時候才能成功,不過對方修爲一旦高過在下,或者本命之物有防止探查的都不能湊效。”姬如誨如是說。
劉三兒聽了之後,除了感嘆天賦這種東西的奇妙,也在奇怪自己進入練氣四層時爲何沒有領悟任何天賦,於是問道:“在下也是四層修爲,只是剛進階不久,怎的就沒有領悟到什麼天賦呢,哪怕雞筋一點的也好。”
“這個…據說領悟天賦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絕對的定論,要靠個人緣法,有最早的就像在下練氣四層便有洞悉人心天賦的,但大多修士都是在練氣五層領悟的,更有反應慢的練氣六層纔有,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隻要修爲上一個大的臺階都會有相應的天賦神通領悟,只是早晚的問題,我等既有靈根已強出普通人太多,再奢求過早領悟天賦反倒不美了。”
“也是…”聽了解釋雖不能釋然,但劉三兒也聽出了姬如誨話外的意思。天賦這種東西不可強求。又暗自摸了摸黑胖修真者的儲物袋,不禁皺眉:“才一百兩…”
“什麼一百兩?”杜如晦好奇。
一時失言劉三已覺得不好意思,再被一問頓時有些囧相。
杜如晦既能領悟出洞悉人心的天賦,平時在勘查人心上又豈是弱者,眼珠一轉,旋即安慰道:“一分錢逼死英雄漢呢,可惜我家業被搶,身上現在十兩不到,若不然怎麼也能幫襯劉兄一把,以報救命之恩!不過話說回來銀子這等凡俗東西,修真者身上一般都不會帶太多,倒是靈石則能帶多少拿多少。”
一說到靈石,劉三兒當即想到了靈石兌換:“不知這明洛城裏可有什麼安全的靈石兌換點?”
“千萬不要再明洛城裏換靈石,千萬不要!”一聽到劉三兒要拿靈石換銀子,姬如誨當即大急,神色也變得古怪異常。
劉三兒不禁好奇:“爲何呢?”
“我家滿門被殺,家業被搶就是因爲在這裏兌換銀子引起的。這明洛城裏的兌換點明的暗的都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背後主事者一但確定能喫定你,你就只能等着被搶,或者提早跑路了!”姬如誨說話的時候仰面朝上,似乎在說給劉三又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
劉三聽了暗道僥倖,但沈崇道的病不得不治,又問:“那神醫賈必治,道友可曾聽過?”
“知道,醫術不錯,不過醫品極差…”還未說完,姬如誨即明白了什麼,忙道:“賈必治和鐵劍門暗中勾連已久,劉兄也不可在他那兌換銀子,不然一樣會被鐵劍門盯上。”
“這也不能,那也不能,這偌大的明洛城就真的沒有一處可得銀子的地方嗎?”劉三兒發出感慨,同時想到賈必治不能再用應該找誰呢?還是問問眼前這個地頭蛇吧:“明洛城裏除了賈必治,還有沒有像樣的大夫?”
“冒昧問下,是何人得病,症狀如何?”姬如誨對眼前這個救命恩人愈發好奇,旋即解釋起來:“在下略懂岐黃之道,或可幫得上忙!”
“真的?”劉三兒一喜:“是個七八歲的男孩,高燒不退!”
“不過常見兒病而已,劉兄若信得過,不妨讓在下瞧瞧!”姬如誨不假思索的起身,意思十分明顯。
既然有免費的大夫,又是欠着自己人情債的,自然要用一用了。
於是,出了密室劉三兒前面帶路,姬如誨後邊觀察着有無可疑之人,兩者一前一後不多時便到了劉三租住的中州旅店。
旅店裏一切如常,兩人急匆匆來到後院上房。劉三兒跟殷濤介紹說姬如誨是城裏的另一個名醫,專門來給沈崇道看病的。
殷濤聽了自然千恩萬謝的,趕緊退到一旁,生怕耽誤了診治。
姬如誨還真有幾下子,但一治也治到了天矇矇黑。並言稱這是小毛病,短則三天,長則五天沈崇道必好,明天還會再來就告辭了。
看着燒氣下去,臉紅色褪去的沈崇道,殷濤對劉三兒的感激無以爲報,顧不上喫飯就纏着劉三兒去了隔壁房,大戰了三百回合。
……
心病總算要除了,看着懷裏剛剛睡熟的殷濤,撫摸着她從上到下都光滑細膩的肌膚,聽着她均勻的不再喘息的呼吸聲,回想她剛剛放浪的聲色,扭動的肢體,劉三心裏一陣滿足,同時感慨,掌握一門醫術是多麼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