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義之財,要的太多會折壽的。
這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眼看着就要動起手來,身後的人也都擰眉瞪眼,氣氛一時劍拔弩張。
紅臉胖子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起來微微皺眉,看了一眼七叔說道:“今天就先到這裏,不過,這事兒不算完,那包貨的貨款我是不會給你的,查清楚之後再說!”
他說罷,轉身要走。
七叔立即說道:“怎麼?這就想走?”
紅臉胖子冷笑了一聲,“你想幹什麼?還想留下我?老七,你最好掂量掂量,我身後可是整個洪武堂,你身後是皇權不假,但是皇權不是你的,你要想想自己能不能壓得住!”
七叔臉上的肉跳了跳,我走上前,站在他的身側,只等他一聲令下。
就在這時,走廊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有人跑進來一路到了七叔的身邊,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七叔擰眉咬了咬牙,對紅臉胖子說道:“今天算你走運,先放你一馬!”
他說罷,手一揮叫上我們就往外走,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能快步跟上。
到了外面臺階上,我正在想這老傢伙會不會讓我和他坐一輛車,就聽他說道:“小林吶,今天晚上做得不錯,回去好好獎勵你,我還有事兒,先走了,你自己早點回去。”
“好。”我心裏不免有些失望,但表面上不能顯露,“七叔您慢走。”
目前他坐車離開,我立即給劉銳打了電話,他很快接起,問我是不是有什麼進展。
我問道:“刀哥有沒有保險箱之類的,你知道不知道?”
劉銳沉吟了一下說道:“有,在銀行存着,不過……密碼只有刀哥自己知道。怎麼了?”
我想了想說道:“明天一早,在銀行門口見,或許……我這裏有點收穫也說不定。”
和劉銳說好,我打車回了住處,有了上次的經驗,我習慣在開門的時候慢慢擰,推開進去之後先四處查看一翻,沒有了威脅再換鞋做別的。
把門鎖好回到臥室,我關了燈,把那包鑽石掏出來,仔細的看了看,真他媽亮。
能枕着這些東西睡一晚,也算是不錯了。
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大人了居然做了一個春夢,先是昨天晚上遇到的兩個美女,又是今天的小明星,個個在我夢裏嬌豔動人,對我極盡討好挑/逗,等我回一頭,又爲成了南宮雪的臉。
從夢中驚醒再也睡不着,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六點了,時間還早,但是再也沒有睡意。
我走到窗口,點了一支菸,透過窗戶看向外面,一邊想着接下來的事情要怎麼辦。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是向清楚打來的。
我剛一接通,那邊就一頓發飈,問我跑到哪裏去了,爲什麼不辭而別,退房子換地方也不說不出,以後不想再認我這個兄弟。
聽他叭叭的說完,我才聽明白,那裏……已經退了?蕭晚也搬走了?
“喂,林白,你說話呀,心虛啦?”向清楚在那邊問道:“你沒事兒吧?”
我回過神來,低聲說了句沒事,然後告訴他我和蕭晚已經分手了,至於詳情,等忙完了這兩天再跟他說。
他聽了愣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追問。
掛了電話,心裏更加煩亂,蕭晚……我和她這次算是徹底的完了,想起那些快樂的大學時光,那些甜蜜的過往,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久得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走着走着,我們都變了模樣。
覺得有些
悶,索性拿了衣服下樓,在小區裏跑了跑,出門在小攤上吃了點東西,看了看四周,也沒有瞧見那個老瞎子。
我問他刀哥的情況怎麼樣,他微微搖頭。
這個結果,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事到現在,也只能向前,不管他是否會醒。
劉銳帶着我一路走到二樓的貴賓休息室,他自己去找行長,保險箱是厲小刀的,他本人沒有來,誰也沒權利打開保險箱,劉銳也只能去找行長。
好在最後順利,有專職人員帶着我們走進密庫,層層重鎖,到處都需要密碼,直到走到一個個小保險箱的面前,銀行人員指着一個箱子說道:“那個就是了。”
他說罷,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造型奇特的鑰匙,“現在開嗎?這是我們的鑰匙,需要本人拿鑰匙輸密碼,三者缺一不可。”
劉銳拿出一把鑰匙,對我說道:“這就是鑰匙,密碼……我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對銀行人員說道:“開始吧。”
他和劉銳一起把各自手裏的鑰匙插了進去,我看着彈出來的一塊液晶屏幕,飛快的輸入八個數字。
那一串出現在厲小手通話記錄裏的數字。
“嘀”一聲響,隨後是“咔”一聲。
保險箱,開了。
我和劉銳欣喜若狂,銀行人員退了出去,劉銳問我怎麼會知道密碼的,我把自己的猜測跟他說了,他連連點頭。
“快看看,裏面都有什麼,刀哥既然給你提示,就是有重要的東西。”
我們在裏面找了找,除了一些文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我正在疑惑,忽然發現有一疊照片,最上面幾張是厲小刀和兩個男人的合影。
照片裏的他看上去有些稚嫩,放肆的咧嘴大笑,臉上也沒有那條傷疤,繼續往後翻,第四張的照片比較有意境,還是他和另外兩個男人的合影,不過,三個人站在三個不同的方向,有的是側臉,有的是背影。
而那個背影,讓我突然眼皮一跳。
我立即指着那個背影問道:“這個人是誰?”
劉銳看了看,說:“這是彬哥,和刀哥情同手足,是最好的兄弟。另外一個是鋒哥,只是……已經不在了。”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握着照片的手指用力,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劉銳看到我的模樣,臉爸也嚴肅了起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指着那個人的背影把昨天晚上在中央國際城發生的關於這個男人和可可小姐的事講了一遍,我說完,劉銳的臉色已經蒼白,十分難看。
“是七叔讓我去救的,而且……我覺得他們的關係並不一般。”我如實說道:“他還……親自安排了人手在後門接應。”
劉銳微眯了眼睛,“也許……你看錯了呢,只是看到一個背影而已……彬哥和刀哥情同手足,一起經歷過生死的,怎麼可能?”
我不知道這個彬哥是誰,也不想做評論,就是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
“而且,”劉銳繼續說道:“彬哥並不在市裏,刀哥去澳海城之前,他已經動身去了鄰市,現在還沒有回來。”
我心頭一動,“去鄰市幹什麼了?”
劉銳想了一下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他和刀哥說起的時候聽到過一些,好像是鄰市有一處什麼礦,礦主和他是朋友,請他過去看看,噢,對了,彬哥的父親是一個老礦工,他小時候是跟着父親在礦上長大的。”
“礦?什麼礦?”我追問道。
我心跳如鼓,隱約覺得……觸及到了一個陰謀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