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前下班,我猜測工作應該還有些沒有處理完畢。
菜色是簡單的家常菜,當年,我爸媽死的時候我才18歲,我靠他們留下來的積蓄省喫儉用的讀完了大學。
那時候的我要自己煮飯,洗衣服,處理生活的瑣碎事。
悲傷的回憶在蔣天御抱住我的時候被打斷。
“你先去洗手,一會兒能喫飯了。”我擡頭,望着他陰鬱的冷眸。
他靠過來,吻着我柔軟的脣瓣,又輕啄着。
“唔……”我輕聲嚶嚀着。
我的手掌還握着炒菜的炒勺,他就開始肆無忌憚的做壞事。
“唔,菜……菜糊了。”
我急了起來。
蔣天御透着掃興的目光睨了我一眼,我趕緊關掉爐火,沒敢再說一句什麼。
他很快離開,去洗手間洗手,等他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擺好了碗筷,順便幫他盛好了飯。
我們面對面坐着用晚餐。
這個家似乎變得溫馨起來,有食物的香味,有我們的交談聲,將來還會有我們的寶寶。
我們的寶寶。
想到這裏,我的心莫名的悸動了一下。
晚餐結束後,我收拾廚房洗了碗,回到主臥洗頭洗澡,當我泡在浴缸裏洗澡的時候,門被推開,蔣天御當着我的面脫掉襯衫西褲,跟着霸佔了浴缸的另一端。
說真的,我有點害怕和他共處一室。
見識過蔣天御的身體力行,我只要一想到就會膽戰心驚。
一夜無眠的痛,我算是徹底領悟到了。
“蘇如,你今晚打算玩點什麼?”他視線灼灼的黑眸深深地凝視着我清澈的眼,“我是說睡覺的時候。”
我默。
“我沒有想過。”我坦白從寬,不敢隱瞞。
蔣天御擰着劍眉,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現在就想。”
我有點犯難,睡覺的時候該玩點什麼?這是一件非常頭痛的事。
在洗澡的時候,我想了很多很多種可能性,可是一個都不敢去做。
因爲太羞恥。
洗完澡,我穿着吊帶睡衣走到牀邊,這件睡衣除了是一層紗之外,其他的毫無用處。
這又是陳阿姨送的。
我對燈光有點敏感,手上拿着一隻深藍色的絲質眼罩準備睡覺的時候戴。
“看來,你今晚已經做好覺悟了。”
我默。
我循着蔣天御的目光,才發現他在看我拿在手上的眼罩,他不會以爲這是我要拿來博取表現的工具?
他走到我面前,拿起我手上的眼罩,然後幫我戴上,下一秒我身子一輕人被放在了圓牀上,眼睛被矇住的這種感覺在男女之間的情事上也能作爲一種特殊的情感傳遞。
我突然意識到,今晚的我又會腰痠背痛。
蔣天御用牙齒咬下我的吊帶睡衣的細帶,這動作非常煽情,他的薄脣擦過我圓潤的肩頭,我的身子輕輕顫慄着,被眼罩矇住的雙眼讓我對這場歡愛有了不一樣的期待。
“蘇如,只要你懷孕,我就能滿足你所有想要滿足的願望。”
他的大手用力的扯住我的胳膊,磁性的嗓音在我耳畔響起。
我一想到我們兩個的寶寶,我的心中就生出一種無法抑制的情愫,那是融合了他和我血液的小生命,是一個奇蹟……
我沉迷了。
於是,我也就沒聽到他後面那一句極輕極輕的呢喃:“若是懷不上,那……”
夜還冗長……
第二天我們各自忙各自的,起牀,洗漱,早餐我還沒習慣起的太早,只能去外面食用。
回到公司,有同事告訴我,藍咪咪的項目按時完成,昨天晚上就交上了。
這消息千真萬確,是我那位身形微胖的同事打探到的。
這人在公司裏是出了名的“包打聽”,她的消息一向很靠譜。
我頓時腦袋一熱,藍咪咪居然按時完成了項目表,這概率比哈雷彗星撞地球還要稀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回到座位打開了我的包包,趕緊掏出裏面的那份項目表,我看到項目表還在頓時鬆了一口氣,可是當我打開裏面的頁面,低頭仔細一看,這才發現根本不是我做的那一份,原來我的那份項目被偷樑換柱讓人盜走了。
我徹底傻了。
偷走我項目的人,毋庸置疑就是那個可惡的藍咪咪。
難怪昨天部長說請客喫飯,原來那只是偷走我項目的幌子,那餐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太大意,太輕敵了,居然沒有檢查仔細。
而他們的腦筋轉的太快,居然來一招偷樑換柱,只要我不仔細看,根本不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盜竊一事。
“藍咪咪,我發現我們並沒有合照,趁着這次你要晉升組長一職,我們拍張合照如何?”我的笑容特別燦爛。
大有拍馬溜鬚的意圖。
別人偷走我的項目,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理,這件事,我必須要爲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藍咪咪眼尾一挑,陰陽怪氣的說道,“來吧!反正你和我同框,只會降低你自己的檔次。”
她酸溜溜地朝着我諷刺了一通。
爲了大局我只能忍辱負重,和她拍下了合照。
當我和藍咪咪拍完那張合照之後沒多久,部長叫走了她,兩人前往頂樓去見高層。
評選組長這件事其實只要部門高層領導監督就行,只是這次不知道爲什麼,頂樓的高層領導心血來潮的要參與評估流程。
我坐在座位上,心在滴血,那是我的心血,其中還有蔣天御幫忙的修改,最可恨的是,他們居然厚顏無恥的盜竊我的項目,面不改色的從我走過,一點心虛的表現都沒有。
可恨,實在太可恨了。
我昨晚一宿沒睡好,伺候蔣天御那頭餓狼,早上又被藍咪咪的盜竊行爲氣的胸口疼,整個人憔悴無力,我得去保健室躺會兒,緩緩勁兒。
工作堆積如山,我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處理。
我懷着氣憤的心情投入到工作當中,大概半個小時後,高層領導的助理跑下來找我,要我過去一趟頂樓。
像我們這種沒有職務的小職員,一般是沒有上頂樓的資格,可是,既然有大領導找,不得不從。
一路上我沉默無語,靜等着助理帶我向前走。
推開門,我走進了一間中型會議室,室內窗明几淨,空氣清新,一旁擺放着我說不出名字的綠色植物,果然,頂樓的世界非同一般。
“你們部長有報上你的候補名單,我想問問,你對這次的項目有什麼看法?”
一位長相斯文的男高層詢問我的意見。
項目是我自己做的,就算不能照本宣科的背出來,可起碼印象還是有點的。
我把項目的看法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這時藍咪咪和部長的臉色非常難看,我知道事情有了轉機,只是不確定對我的命運而言究竟是喜是悲。
在我的敘述結束後,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我聞到一股熟悉的男香在鼻翼下方掠過,擡頭,當我看到前方那張熟悉的俊臉,整個人傻掉了。
蔣天御。
居然是蔣天御。
我一直不知道他會是我們D·Y集團的總裁。
我其實對公司裏面的上層領導關注心不大,就算那人站在我面前,我未必知道那是公司某個部門的高層大領導,以往幾年前的我爲了還房貸分秒必爭的低頭賺錢,兩耳不聞八卦事,加上蔣天御雖然在城中遠近馳名,可是這人非常低調,從來不接受採訪,在公衆場合露臉的機會少之又少。
我不知道他是我們公司的總裁,無可厚非。
“一份項目表,一個能夠倒背如流,一個卻結結巴巴,甚至連精準的數字數據都記不住。”蔣天御把文件摔在了桌面上,氣場霸道,“到底這是誰做的項目?”
我沒有緊張,他這明擺着是爲我開小竈。
這份項目的數字數據我可沒有這麼厲害的能調查到,這些都是蔣天御的功勞,然而,藍咪咪什麼腦筋不好動,卻偏偏偷走了我的那份項目。
蔣天御是公司的總裁,項目這件事自然就好辦多了。
之後他們在說些什麼我沒有興趣聽,恍恍惚惚間我聽到藍咪咪在啜泣。
活該。
偷走我的項目,還敢理直氣壯。
總裁辦,我站着,蔣天御坐着。
他深邃如海的眼眸惡狠狠地瞪着我,面龐冷峻,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連一份項目都保不住,你要是當上組長,機密資料被偷走還被矇在鼓裏。”
我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任由他言辭犀利的教訓着。
在我愣神間,他走到了我面前,高大的身形,霸道的氣場,我有點蔫了。
蔣天御修長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幽冷的目光睨着我清澈的眼眸,勾脣冷聲一笑道,“蘇如,本來我今天可以給你渣男的資料,可是你犯了錯誤,就得接受懲罰。”
我急紅了眼,不帶他這麼欺負人的。
“蔣天御你混蛋。”我又急又氣的低吼道,“混蛋,混蛋。”
“唔……唔……”
我的嬌軀被他精瘦的長臂圈住,他狂烈如火的吻印在我柔軟的脣瓣,舌霸道的撬開我緊閉的貝齒。
我又淪陷在他霸道,不容抗拒的攻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