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謝謝你,贈我空歡喜 >第55章 老公,你能抱抱我嗎
    後來我怎麼也沒有睡着,翌日清晨起牀走到浴室,一照鏡子,黑眼圈特別明顯。

    蔣天御從衣帽間走出來,換好了衣服,白色襯衫,深色西裝馬甲,西裝和馬甲是同色系的,西裝褲也是,他站在浴室門外,冷眸睨着我。

    我覺得人和人之間不能進行比較,就好像蔣天御這個男人,同城裏和他一樣長得好看的多如過江之鯽,可是身份地位和氣質和他並駕齊驅的,這樣的人就寥寥無幾。

    甚至是上次我們見過的那個姜桓,他也是屈於蔣天御之下,在城中尚算有一席之地。

    我要是沒猜錯,以前在公司裏的時候有個傳聞,聽聞蔣天御他們有個四公子幫,其中之一是他,另一個是姜桓,剩下的兩位我還沒有見過。

    “中午和姜桓他們一起喫飯,你着裝上注意點。”

    他冷冷地開口。

    見他朋友,我就得打扮的像個花瓶,這是哪門子規定。

    “我不想去。”我沒有應酬的心情。

    現在危險警報仍沒解除,我認爲留在家裏是最安全的。

    也不知道蔣天御是怎麼想的,看都知道我沒有心情,還非要開這個尊口。

    “你悶在家裏對你沒有好處,何況,姜桓在人際方面算得上非常圓滑,你去,只會有好處得不會有壞處。”蔣天御的冷眸定定地看着我,嗓音磁性的開口。

    他俊龐緊繃,擰着劍眉,輪廓深邃的面龐面無表情,我知道我再抗拒說不定他會生氣。

    我不情不願的開口,“好,我去。”

    煩不煩。

    誰有心情去他那個勞什子聚會。

    而且婧瀾上次問的問題始終讓我感到彆扭,心裏不舒服。

    她那麼高冷的人,居然會問出這麼一個不入流的問題。

    我不知道這算失誤,還是試探?

    我走到衣帽間,換上一條寶藍色的連身裙,蔣天御說過我的皮膚白如雪,滑如綢緞,他纔會這麼愛不釋手。

    寶藍色穿在我身上一點也不顯土,整個人高雅,大氣,外套是一件黑色長款大衣,腳上是一雙黑色高跟鞋,細緻的鞋跟一下子提升了小腿的曲線。

    配飾是鑽石四件套,耳釘,項鍊,戒指,手鍊,設計是最簡單的。

    我不喜歡繁複的東西,這些和蔣天御恰恰相反,他是個由內而外城府之深,腹黑狡黠的商人,我不會和他去鬥,這是犯蠢行爲。

    我走出衣帽間站在蔣天御面前,從他的眼神裏我看到了驚豔。

    挺好。

    這個男人可是高高自上,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可以得到他的另眼相看,我認爲我是裝扮是成功的,當然,我沒有心情取悅他,展現給他我的美。

    只是,自己的女人長得好看,男人帶出去纔有面子,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我們一起下樓,走進餐廳,早餐,我和他的不一樣,他的是西式,我的是中式。

    我認爲我應該是南方人,明明生長在北方,卻對這裏的早餐一點熱愛之心都沒有,相反,南方的早點相當愛。

    “司機會判刑,至於坐牢多久還不好說。”

    蔣天御看着我說道。

    我怔了怔,停下喫小餛飩的動作,淡漠的道,“每個人都該爲自己犯下的錯承擔相應的責任。”

    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眼始終停留在蔣天御身上,我這是一語雙關,在說司機的同時也在說他。

    什麼時候,他撞死我外婆的事可以得到相應的責任和教訓,我想我應該會感到開心。

    蔣天御似乎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他不語,深邃如海的眼眸惡狠狠地瞪着我,眼神犀利,冰冷,如浩瀚星辰,深如寒潭,幽冷至極。

    一頓早餐,我喫的兢兢戰戰。

    我們之間也許除了在牀上還能有那種契合度,下了牀,幾乎是水火不相容。

    我有我的仇恨,他有他的驕傲。

    至今爲止,我對他仍心存芥蒂。

    用完早餐,蔣天御牽着我的手往庭院走去,我不想和他牽手,小手想抽回來,反而被他握的更緊。

    “你別和我犟。”他咬牙,嗓音陰沉。

    我沒敢再動,不情不願的被蔣天御牽着手向前走,坐進車裏,我來不及反應,他整個人壓過來,那銳利的黑眸深深地凝望着我清澈的杏眸,他的目光是那麼的深沉,那麼的幽冷。

    “你不要忘記你有很多東西還被我捏在手裏。”蔣天御修長的手指用力捏住我精巧的下巴,磁性的嗓音陰鬱的道,“比如,你外婆的墓園地址,比如,渣男柯凡那隻U盤密碼,再比如,我答應了你放過張瑤,可是你的野外還沒有陪我?”

    我渾身一個激靈,顫抖不已,對上蔣天御那陰鷙的冷眸,整個人不寒而慄。

    對,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得手。

    這個男人總能輕易的扼住我的咽喉,讓我求生不得,求死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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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爲他該和顏悅色對我好一些的時候,等待我的不知道又會是什麼,當我以爲他是生氣不願意再回來的時候,偏偏在我最無助最失落的關頭他會如天神般降臨。

    這男人危險就危險在我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摸不準他的脾氣。

    揣測他的心這纔是最難的。

    他鬆開捏住我下巴的動作,幫我係上安全帶,人坐回到駕駛座。

    一路上,我沒有說話,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司機被抓了,那麼那個給我打電話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呢?

    我陷入了沉思。

    昨晚一宿沒有睡,這會兒我倒是有些昏昏欲睡,當我處於半醒半睡之間,我想到了什麼。

    “我知道爲什麼那幾天我睡的特別難受,好像很累,又有點昏昏沉沉。”

    我猛然驚醒,看着蔣天御後知後覺的說道。

    他雙手握着方向盤,雙眼直視着前方的路況,我看着他英俊緊繃的側臉,竟看的有些失了神。

    “理由呢?”蔣天御開口。

    “是有人在我房間裏點了什麼,很容易陷入昏睡,甚至也會出現幻覺。”

    我想起發生的那些事,心頭仍是心有餘悸。

    蔣天御冷笑道,“你才知道有人在房間裏點了東西?”

    他這一聲冷笑讓我感到頭皮發麻。

    是了,蔣天御肯定是比我知道的早。

    “你以爲我帶你去三樓是真的覺得想玩那些套路?”他脣角的冷笑越發擴大。

    我側身坐着,雙眸望着他,靜等着答案。

    “我不抱你上樓,那人怎麼有機可趁到我們的房間裏點那些玩意兒。”蔣天御宣佈道,“點的東西就放在你的牀頭那一邊。”

    難怪,難怪我當時就覺得房間裏有異味,可又說上來味道究竟是哪裏來的。

    他從頭到尾都知道,卻不讓我知道。

    我生氣的坐正身子,雙眼不去看蔣天御,什麼他回去蔣家,什麼他不想和我做這些都是演戲,只怕是演給那個司機看的。

    他大概看出了我的生氣,也不說話,車子繼續向前行駛,駛進公司的地下停車場。

    我解開安全帶率先下車,他看我走的很快,大步追上來,主動握住我的小手,我想甩開,想了想最終作罷。

    惹惱了他,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我只是沒想到,蔣天御居然也有份害我。

    這男人的腹黑已經讓我找不到用語言來形容,只能說,我始終不是他的對手。

    我跟着他走進總裁辦,一進去,發現韓芊蕪坐在沙發上,她今天穿着一套淺粉套裝,大衣也是粉色系,整個人襯的年輕,水嫩。

    “老公,媽說下個月爺爺過大壽,想讓你把那天的時間空出來,別讓爺爺空等。”韓芊蕪嬌嬌弱弱的開口,嗓音柔軟,“禮物我們各自準備還是夫妻合一份?”

    蔣天御仍然牽着我的小手,就算韓芊蕪在也不影響他的心情。

    “壽禮直接準備一份就行,爺爺大壽還有一個月時間,你身體不好不要操勞,讓家裏的傭人去準備就行。”

    我聽到蔣天御對韓芊蕪說話非常的客氣。

    給我一種他們結婚只是一場契約,或者是各取所需。

    作爲女人,老公與自己相敬如賓,這是最煎熬的,而且韓芊蕪年紀輕輕就守活寡,沒有夫妻之間的生活,這始終是不完整的婚姻生活。

    “那好,我知道該怎麼辦了。”韓芊蕪從沙發上站起來。

    在她低眸的一瞬間,我從她的眼底看到了一縱即逝的寒光,這是一種算計的精光,可我不懂這究竟代表什麼?

    韓芊蕪的柔順,讓我的一顆心變得七上八下。

    她走到我們面前,突然停下了腳步,我看到韓芊蕪擡起頭,臉頰染着嬌羞的紅暈,語調輕柔,“老公,你能抱抱我嗎?”

    我認爲蔣天御會答應。

    “芊蕪,你身體不好,早點回去,不要在外面久留,免得加重病情。”

    蔣天御牽着我走到了辦公桌前。

    我難以想象,他居然對妻子連擁抱都吝嗇給。

    而且當着我的面,他給韓芊蕪難堪,這舉止簡直不能再毒,太傷人心。

    我看到韓芊蕪拎着包包的五指非常用力,指頭都泛了白,可想而知,她的心裏該有多狠,多埋怨。

    “怎麼,你同情她的遭遇?”蔣天御冷聲反問我。

    “難道不該同情嗎?”

    我說道。

    “我確實有下過命令讓她找人開車去撞你外婆。”

    蔣天御看着我的眼。

    我外婆人都死了,這件事還有什麼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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