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謝謝你,贈我空歡喜 >第96章 拆穿的謊言
    晚上的時候蔣天御回來了。

    他推開我臥室的門,打開燈,人坐在牀沿邊,背對着我。

    “明天開始你去醫院,去照顧綿綿。”

    蔣天御嗓音冷厲的道。

    我躺在牀上,輕聲問道,“這是你心甘情願的決定嗎?”

    “蘇如,你就照顧她到我們說的一個月期限,然後離開離園。”

    他的聲音很清晰,嗓音冷如冰錐。

    我的呼吸變得緩慢起來,不死心的追問道,“蔣天御你相信我嗎?”

    “現在談論這些根本不重要。”

    他嗓音無情的打斷我。

    他的信任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可是,他不想告訴我。

    “明天開始,你得在醫院裏陪夜。”蔣天御說出最後的決定。

    我沒有難過,也沒有不開心。

    這次回來,本來就沒有抱任何的希望。

    “慢着。”我從牀上坐起來,低眸,垂頭,悠悠地道,“我離開的那天,把屬於我的所有東西都還給我可好?以後,你過你的,我過我的。”

    “可以。”他冷冷地道。

    蔣天御居然說“可以”。

    我有一種預感,韓芊蕪似乎和他說了什麼。

    蔣天御走後,我也沒有閒着,我看時間才七點鐘,我打算出去一趟。

    我掀開被子走到衣帽間,換好外出的衣服,我洗了一把臉,下樓的時候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傭人,我在他們的心目中已經沒有任何的好感。

    我沒敢要司機備車,而是走到路口打車出去。’

    我去了市中心最火爆的一家髮型屋。

    “美女,想做什麼造型?”

    娘裏娘氣的髮型師問我。

    我朝着坐在一旁的女孩子伸手一點,“剪的和她差不多短。”

    沒有人娶我,我的長髮及不及腰又有什麼區別。

    何況,我也受夠了這頭累贅的長髮。

    髮型師沒有猶豫,我坐在鏡子面前,看着他手起刀落,一刀一刀的剪掉我的長髮,我仿若聽到我心碎的聲音,一片一片,飄零成灰。

    剪完頭髮,我找了一家小飯館單獨用了晚餐,一個人一雙筷子一隻碗,似乎也討厭。

    我應該慢慢地開始習慣這種日子。

    喫完晚飯,我打車回到離園,我走進玄關,回到三樓,沒有碰到蔣天御,也沒有碰到傭人。

    我特地走到浴室,照了照鏡子,一頭齊耳的短髮,感覺也不賴。

    人生中第一次失戀剪短髮,那個讓我傷心的男主角是蔣天御,我沒有想到長髮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剪短的。

    晚上,洗完澡,我走到臥室,掀開被打算睡覺。

    沒有蔣天御的擁抱,我唯有依靠電熱毯,被窩一樣是暖和,熱乎的。

    臨睡前,我收到了一條短信息,是蔣天御發過來的。

    是伊綿綿的住院地址,還有病房號碼。

    我今天去過一次,被一個女人打了一巴掌,正好印象深刻,蔣天御這條信息根本是多此一舉,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連打電話給我都不屑了,直接改成發信息。

    這些字眼在我看來變得很冰冷,無情,毫無溫度。

    「哦。」

    我發過他一個字。

    簡簡單單,乾脆利落。

    有些東西註定不會屬於我,那麼我就不要去奢望,只要放下了,就不會再有難過。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好,很安穩,被窩暖和,心情淡然。

    第二天,我早起出門,避開了所有傭人,走出離園,走到公交車站牌口。

    大概乘坐四十分鐘公交車到了醫院大門外,我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朝着伊綿綿住院的那棟樓找去。

    我推開病房的門一進去,有一隻蘋果朝着我砸過來。

    “出去,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伊綿綿情緒失控的朝着我大喊大叫。

    我看到她的額頭上綁着紗布,左邊的手和右邊的腿纏着石膏,看上去確實很嚴重。

    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誰要她不計後果想要嫁禍我,這縱身一跳雖然勇氣可嘉,可是她的心機用過了頭,這點代價是必須的。

    蔣天御正在給她倒水,他從頭到尾沒看我一眼,我站在牀尾。

    “有人要我來照顧你,你如果不需要的話,我可以回去。”

    我淡淡地道。

    何必要勉強伊綿綿接受我的照顧,至於我說有人要我來照顧她,這句話是暗指蔣天御,他怎麼想那是他的事,我管不着。

    從我昨晚剪掉頭髮的那一刻起,我與他所有的干係,情愫恍若在那一瞬間灰飛煙滅,統統放下。

    可我知道,只是神放下,形還沒放下。

    “行,你既然這麼想照顧我,那就留下吧!”

    伊綿綿看着我說道。

    我知道她不會安分守己,這小女孩的手段我見識過,強悍着。

    倒完水的蔣天御轉過身來看着我,他的眼瞳微微收縮,卻沒有任何的表達。

    我知道,他是在看我的頭髮剪掉了。

    我認爲挺好的,他還不至於連眼睛都瞎掉了。

    “御哥哥,你可以去上班了,這裏有人會照顧我的。”

    伊綿綿看着蔣天御嬌嗔道。

    我站在牀尾的方向,看着她當着我的面明目張膽的秀恩愛,我要將內心控制在平靜如水,不再受他們的動作。

    從蔣天御不爲我辯護,沒有明確的說一句相信我那一刻起,我對他感到失望。

    他臨走前看着伊綿綿,對我始終視若無睹,黑眸凝視着她問道,“下班的時候需要我帶什麼過來?”

    我僵立在哪裏。

    我的臉上僞裝的再好,我的內心還是會動搖,心湖還是會紊亂。

    我和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從沒有問過我,下班需要幫我帶什麼回來。

    新歡面前他的表現就是不一樣。

    “那就帶一塊草莓蛋糕吧!”

    伊綿綿淺笑道。

    草莓蛋糕。

    這不是她想喫的,是我想喫的,她從來不喫草莓,說草莓上面的黑點會引起密集恐懼症。

    整人手段我確實不如她來的高明,蔣天御到時候這塊草莓蛋糕買回來了,伊綿綿要怎麼處理,這些我等着看就知道。

    “嗯。”蔣天御淡漠的道。

    我脫掉了羽絨服,走到病牀前,先給伊綿綿餵飯,早上的飯是清粥,搭配一些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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